”陰陽老怪冷道:“他不是鬼,只是躲在鬼域中的殘廢,只要你壯膽,自可收拾他!”妙佛禪師顧忌仍多。
陰陽老怪道:“去吧!遲早你都要碰他,否則哪來天下第一,也別指望想逃,天底下未有我找不著者!”妙佛禪師恭敬拜禮,沉重心情而去。
陰陽老怪瞧向遠方,邪聲說道:“你也敢吸收門徒想對付我,咱們走著瞧!看誰棋高一著!”對於鬼域妖物一直感應宋兩利一事,陰陽老終做出反擊,且讓妙佛前去試試,行則宋兩利正在神霄寶殿充滿靈符法器的寢房,準備好好休息,畢竟數日疲累已耗去他不少精神,得想法補回。
要命的蘇小鳳突地又鑽入侵房,嚇得宋兩利驚跳不已,手抓桃木劍,以為來了妖怪。準備刺殺。
蘇小鳳冷哼:“你敢!”挺起胸膛,頂向桃木劍,示威意味濃。
宋兩利苦笑:“怎又是你?老在我最疲憊時出現!”困坐床頭,哭笑不得,道:“探花姑娘,你如此三番兩次深夜闖進來,別人還以為咱有曖昧關係,能不能避著嫌疑?”蘇小鳳冷哼:“誰敢亂想,先宰了他!”宋兩利道:“那你要被的人恐怕一籮筐,因為每個皆如此想,他們哪知你是我阿姨!准以為……唉,反正別搞得連皇上都誤會才好。”蘇小鳳斥道:
“全是歪想法!”忽又怒道:“你敢幹壞事,讓那橫豎道尼喝血練功?”宋兩利一楞:“你不只是對宮庭皇帝之事有興趣?怎管起他人江湖事了?”蘇小鳳斥道:“只要你的事,我都管:何況對方還喝人血,盡耍妖法!”宋兩利道:“怎可如此說,把血當藥物,有何不可?”蘇小鳳斥道:“哪來歪理!好端端搞啥名堂,要我向你娘報告?盡做些莫名妖邪之事!”宋兩利如說此無用,道:“你待要我如何?”蘇小鳳道:“當然不準再跟她來往!免得蘇家身敗名裂!”宋兩利道:“那麼嚴重?”蘇小鳳冷道:“我且漸漸懷疑你師父是否真有神通,竟然搞起萬歲山,四處斂財供其花用,連同蔡京、童貫等人全參進去,簡直比皇上一人揮霍時更惡劣!”宋兩利道:“你可以懷疑我,卻千萬不得懷疑師父,畢竟我是他救出來,且他鬥敗天下道長,才獲得此殊榮,豈是你三言兩語即否定?”蘇小鳳道:“你是否幫他耍詐?”邪眼瞪來:“否則每次車要時刻,他必定喚你去商量?”宋兩利暗楞,耍詐乃必要手段,然對方竟如此揣想,似窺出一二名堂,若承認豈非全完了,道:“徒弟聽師父安排,天經地義,你在想什麼?小心會有報應!”蘇小鳳邪笑道:“我會查個一清二楚;打從道家興盛後,表面看似風光,暗地卻窮困連連,再此下去,大宋江山豈非毀了,你還在耍小神童遊戲?遲早會被我拆穿,到時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宋兩利道:“別管得太過火,靈界之事又豈是你能瞭解,我說你後面有個鬼你信不信?”話末說完,窗戶忽地吹來冷風,在此深夜,簡直讓人慄毛,蘇小鳳縱使大膽,亦尖叫往後退去。宋兩利呵呵笑起:“走啦!”蘇小鳳臉色鐵青:“我來此警告你,你卻當耳邊風,下次怎麼死都不曉得!再見!”甩頭即去。
宋兩利苦嘆不已,蘇姨要是卯起勁胡搞,由於親人關係,甚至拿她沒法子,唯有暗暗祈禱,別發生此事才好。
和衣而眠,滿腦子工築萬歲山一事,難道師父玩得過火,所費不貲了?無從查起,睡一覺起來再說!
蘇小鳳退出神霄寶殿,仍且不甘心,轉溜一眼,瞧及橫豎茶鋪仍有燈光,心下暗喜,立即掠潛過去。縱使那頭有神霄弟子把守,然她苦練潛藏功夫多年,輕易可穿透防守,潛往內院。那橫豎豎道尼果然尚未休息,仍在小院子勤練武功。
另聽得橫豎道尼不斷自言自語念著:“小魔仙,你可別亂竄,我只是要你乖乖聽我使喚,你怎可如此調皮呢!”那小魔仙即是體內亂竄之勁流,橫豎道尼給它取名,以便謹記在心而加以防範、控制。
經過月餘練習,橫豎道尼已將“無上魔經”練至七成,然每每運勁打去,魔流即想往腦門竄去,因而形成易怒及把持不了之失控感,橫豎得立即散功,且全靠佛經心法給調壓下來,乃不至走火入魔。
忽見橫豎道尼雙指直往地面石板抓扣,利指如勾,立即深陷三寸,她正欣喜之際,猝覺勁流不聽使喚,直往雙臂衝去,轟得石板碎裂不堪。
橫豎道尼腦門一陣昏眩,趕忙收招休息,直念阿彌陀佛以平息勁氣,苦笑道:“小魔仙啊!實在難纏!”七成功力無法控制,只有多下苦功,道聲不練了,立即走向欄杆處,拿得一碗腥血,一口咕嚕喝下,嘴唇已紅,她舔去,嘆笑道:“再一個月應可避免再喝此了吧?”將碗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