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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方直好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瘋狗,狂吠道:“我還是處男!……還有,你甭在你得意,你大概想不到吧,我家玄兒給你的評價就仨字兒:大悶騷!我本還不信,現在可是信了……真是,你骨子裡還挺狂野……丫頭眼還挺毒!”草草丟下一句便落荒逃走。

“我,悶騷?”戰承嶪不由愣在原地,滿是哭笑不得。

穆賽一行人回了中都,玄墨卻又被方亦男以各種由頭威逼利誘地給留了下來,玄墨為此鬱悶不已。吉布走了,方直近來又忙得奇怪,天天深更半夜地夾著一身沖天的酒氣回來,根本顧不上玄墨,而凌書玉自打那天被她咬了之後,也連著好幾天都沒朝面兒了。空落落的玄墨只能跑去找奔訴苦,跑了三天,心裡的鬱郁還是不得解,於是玄墨就很沒出息地病了。

迷迷糊糊之時,玄墨連掀開眼皮兒的力氣也使不出,但她還是能隱隱地感覺到臉上有一隻大掌在輕輕地撫拍她,叫她覺得很安心,偎著那隻大掌,玄墨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玄墨又覺得那隻溫暖的大手在她的臉上輾轉,玄墨在嗓眼裡急急嗚嚕出“別走!”便強睜開眼。晨光熹微的屋裡,鬍子拉碴的方直瞪著通紅的雙眼盯著她。玄墨一見是方直,不由委屈地癟癟嘴,一語不發地又閉上眼,眼角嘩嘩地往外淌眼淚兒。

“我的乖,怎麼病了一場,還更會撒嬌了嗯?”方直伸臂就把她撈進懷裡,仔細地用被子裹嚴實了,低頭打趣她。

“小舅舅你只顧找你的小母魚了,都不管玄兒了,玄兒想跟你說說話都找不見你……你真的不要玄兒了麼——”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幾天來的憋屈盡數發洩了出來。

方直一愣,繼而苦笑道:“好了乖,玄兒聽舅舅說哈,你那黑心皇姐夫命我和你戰哥哥晝夜追查那三公主的案子,這才——”

“你騙人!你若是查案子又怎會半夜喝得醉醺醺才回來?”

“呵呵,聽這話你可很像是個小怨婦啊,呵呵。那案子棘手的緊,瞧瞧,舅舅華髮都出來了,不得已,晚上和你戰哥哥換崗後才得便去喝點小酒消消愁,不過這樣就把玄兒給撂下了的確是舅舅的不對,嗯?”方直半真半假地哄著玄墨,細心地給她抹去眼淚。

玄墨抽搭著更正道:“不是華髮,是鬍子。”說完,便把爪子探向方直的下巴,摸了兩下就收了眼淚兒。

“調皮。”方直寵溺地“啾”了她一下,笑眯眯地商量道:“公主殿下,微臣累得緊,可否容微臣在此歇息片刻?”

“準。”玄墨也回“啾”了他一下,摸著他的鬍子偎著他又躺下了。

方直無奈地嘀咕一句:“誰給你慣出這麼個毛病?!鬍子有什麼好摸的?真是!”說著,自己還動手摸了摸,百思不得其解。

漸漸轉醒的玄墨只覺那隻大掌上的繭子磨得人怪癢癢的,索性閉著眼頑皮地雙手抱住它,然後使勁壓到臉底下,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傻笑。

大掌也不抽回,勾起小指頭撓了幾下玄墨的脖子,玄墨癢得厲害,咯咯咯地笑著睜開眼,眨了半天又閉上了,嘴裡還喃喃道:“我怎麼會夢見他呀!真奇怪!”眼珠子轉悠了半天,努力叫自己清醒起來,才再次睜開……這下,她可是徹底傻了眼,原來這不是夢,不知什麼時候,方直換成了凌書玉。而眼下,她死死摟住的那隻大爪子,也正是凌書玉的。

凌書玉瞅著玄墨那呆愣愣的表情,忍俊不禁地順勢扳著她的腦袋把她扶起來,打趣道:“不歡迎?”

玄墨哼唧了一聲,便抓起被子矇住臉。

凌書玉往她身前湊湊,隔著被子頂住她的頭軟語“威脅”道:“不歡迎那我可走了哈……唉,偌大的鎮國侯府就找不出個說體己話的人,侯爺不在,大將軍上朝,方直也辦案去了,要換我在這兒幹躺著,那還不如……嘖嘖,不說了,真是……那為夫的走了哈……還挑三揀四……傷心了,走了!”

就在凌書玉作勢要起身時,被子下迅速伸出一隻小手,又急又羞地死死扯住凌書玉的袖口,幾下就給擰成了麻花勁兒,牢牢地攥進手心裡。凌書玉噴笑,一把薅下還頂在她頭頂的被子,露出那顆毛茸茸的雞窩腦袋,憐愛地又揉搓幾下,笑道:“小呆鳥,逗你的!你趕我走我都不走呢!”笑到得意忘形之時,下巴上那仍沒褪去的牙印兒也隨著笑意舒展開來。眼見著玄墨要翻臉,凌書玉立馬使出殺手鐧,大笑著說:“開飯!”……知墨者,書玉也。

午飯很豐盛。玄墨頗有耐心地往勺子裡鋪上一層米,擺上一根菜,再添上一塊肉,最後還要澆上一點湯,這才美滋滋地送進嘴裡,陶醉地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