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奕靈官又道:“除這三個外,還有西海龍王三子玉龍,曾犯大過被觀音所救,此際便在蛇盤山鷹愁澗相侯,要與取經人做個腳力。”
玉帝微微頷首,道:“此事我是知道的,那取經人肉體凡胎,以龍為坐騎,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住?”
遊奕靈官道:“取經人離了長安,此際已行出百十里路了。”
這時,降魔大元帥李靖稟道:“近年來地上妖魔群生,比之前多了十倍不止,依我看來這唐朝的什麼藏恐怕寸步難行,只怕不知被哪個妖魔便給葬了。”他這話一說,頓時有許多仙官跟著笑了幾聲。
玉帝咳嗽一聲道:“不妥不妥,此際還未出東土,取經人若在此斃命,於我天庭面上也不好看。”
太白金星道:“陛下所言極是,依臣看來,倒不若趁此機會整飭下界,方顯我道教大度。”
玉帝點頭道:“正是!太白金星接旨!”
太白金星詫異,心道降魔除妖也是李靖的事,與我何干?但也只得上前接旨,玉帝道:“即令六丁六甲、五方揭諦並四值功曹交由觀音菩薩,只道我天庭唯盼取經事成,教以上人等為唐朝僧人護法。”
天庭群臣聽了這個旨意心中皆驚,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看玉帝倒不似道教中人,如同為佛教保駕一般。
太白金星自知其他仙官心中想法,他自己心中也有幾分詫異,但玉帝旨意既然落下,自己不得不接。於是領旨謝恩道:“臣接旨。”
此時張道陵站出道:“陛下,如此豈不為取經大添助力,還請陛下三思。”
玉帝呵呵笑道:“張天師,非如此不能教西天領我誠意,況且六丁六甲一眾人等只為暫借而已,為長遠計,今後還有許多坎坷等著呢。”
張道陵見玉帝心中自有盤算,也只好諾諾退下。
玉帝又道:“太白金星,你這便去護著取經僧人,見他有難便助他一助,以免天庭所御之地妖魔太盛,落人口舌。”
太白金星答應一聲,便下界去了。
玉帝又道:“降魔大元帥李靖接旨,著你率麾下天兵天將,自長安城向西掃剿,降妖除魔,趟一條清靜道路出來。”李靖道:“臣謹遵聖旨!”
玉帝又道:“切記,只到西牛賀洲為止,便不再管它。”
李靖明瞭玉帝心意,道:“臣領會了。”
天庭眾臣子聽玉帝安排妥當,將取經的和尚護得無比周全,個個面露迷惘之色。玉帝道:“自長安至西天靈山,只怕不下十萬裡遠,前路漫漫,難保有什麼不測,我著道教神仙護住這和尚,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他一世。出了南贍部洲,再有什麼妖魔作亂,可不干我道門的事了。”
玉帝解釋了一番,眾臣有的安下心來,有的卻覺玉帝此舉未免太過低聲下氣,非是萬天之主所為,卻也閉口不言。
卻說觀音菩薩在東土大功告成,便回到西天與佛祖交差。
大雄寶殿之上,觀音與如來行禮,將東行一切說個梗概,如來聽那取經的便是金蟬子轉世,又有齊天大聖保他,心中歡喜。
觀音又道:“除這二人外,天庭被貶的天蓬元帥、捲簾大將二人輔佐,又有西海龍王玉龍三太子,亦為蒙罪之身,願投我門。”
如來道:“天蓬元帥?哦,亦無妨,我只大開方便門庭,廣運慈悲舟楫,普濟苦海群生,脫免沉痾六趣。凡存向佛之心者,任他是誰,一概不究前事。”
觀音聽如來語意中,似是除了天蓬之外,捲簾大將與西海龍王三太子卻都認識,於是道:“我佛慈悲,實乃眾生幸事。”觀音又將捲簾大將與小玉龍身世講了一遍。
佛祖含笑道:“捲簾我自知道,他於蟠桃會上,不慎跌了玻璃盞,又居於流沙河作惡,自東向西取經的僧人,也被他吃了許多。他因我而獲罪,我又豈能怪他?西海玉龍,火燒了玉帝所賜明珠,此罪倒是可大可小,也教他將功贖罪,甚好。”
菩薩聽如來並無責怪之意,心中才安。
只聽如來問道:“那幾個箍,可用了?”
菩薩道:“這四人皆甘心情願向佛,並未使上那幾樣寶貝。”
如來笑道:“人心善變,若有不服管的,還須有個約束才好。”
觀音道:“弟子謹記。”
如來又道:“這幾個箍甚是難得,莫要費在庸人身上。”
觀音又稱是,心裡卻留意起來,如來都道難得之物,必是厲害之極的法寶,難得他如此信任自己,竟給了自己三個。
如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