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老施主若是打成平手,或者負上一招半式,你老施主這趟九連山也不用去了,不知老施主意下如何?”
楚秋帆聽得暗暗一笑,白鶴道長正人君子,這番也用了心機,只是自己和毒龍叟動手的話,自己並無制勝把握,但自問要和他打成平手,或許有望……
毒龍叟名頭之響,還在老狼主之上,豈肯失了面子,洪笑一聲道:“好,一言為定,就這麼辦。”
白鶴道長回頭朝老狼主一笑道:“老施主,現在還有一件事……”
老狼主道:“你老道心裡到底有多少件事,一古腦兒說出來不好麼?這樣一件又一件的,真教老夫憋得受不住。”
白鶴道長道:“老施主望重武林,所以這一場要請老施主作個公證人,老施主一言九鼎,更可使大家心服口服。”
老狼主一生雅好虛名,他雖不知白鶴道長的來歷,但看他在眾人面前捧著自己,心頭不覺一喜,大步走到中間,口中發出狼嗥般一聲大笑,說道:“老道兒,你也是證人,來,我們兩個應該站在一起的。”
他居然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白雲子和他站在一起,這可還是數十年來的第一遭,也等於提高了白雲子的地位。
白鶴道長謙虛的道:“貧道山野之人,怎敢和老施主相提並論,貧道還是站在邊上的好。”
老狼主心中暗道:“這老道倒是個很識趣的人。”一時不覺對他生了幾分好感。
毒龍叟把他毒龍杖往桌上一擱,跟著大步走出,沉笑道:“楚秋帆,你可以出來了。”
楚秋帆瀟灑地的走到他面前站定,拱拱手道:“老丈,在下在蒼括山中已經告訴過老丈,在下不能拜老丈為師,老丈何用一再相逼?”
毒龍叟道:“老夫一向言出如山,說過要收你為徒,就非收不可。你大概是心中不服,才不肯拜老夫為師,現在大家已經講好了,老夫讓你試試,管教你輸得口服、心服。好在有常老哥作證,只要你能和老夫打成平手,就是老夫輸了。”
老狼主站在中間說話:“收徒比試,這也是常有之事,不過交手最多以三百招為限。”
他說話之時,心中還在懷疑,毒龍叟名列武林三奇,功夫不在自己之下,那老道(白鶴道長)卻要姓楚的小夥子和他比試,別說三百招,就是三十招也未必能接得下來……
心念轉動之際,忍不住朝楚秋帆看去。方才他並未十分在意,此時和楚秋帆相距不過尋丈,這一注目,只覺這少年人站在那裡,一副神定氣閒的模樣,不僅瀟灑飄逸,更有淵停嶽峙之勢,暗暗覺得驚奇。再仔細一看,發觀楚秋帆眉宇之間隱現紫氣,雙目神光內蘊不露,分明內功修為已有上乘境界!
他平日為人雖然剛愎自用,但究竟成名多年,這點眼力,自然是有了,心頭更覺驚異不止,忖道:“原來這小子果然大有來歷,難怪那老道兒要出主意,讓他和毒龍叟比試了。不,這小子縱然內功修為已有上乘基礎,但要和毒龍叟相比,火候總嫌淺了一點,又豈是任無咎的對手?”
毒龍叟目芒閃動,望著楚秋帆,嘿笑道:“楚秋帆,老夫讓你先出手,你可以發招了。”
楚秋帆含笑道:“老丈是前輩高人,在下不敢有僭,還是老丈先請吧!”
老狼主道:“小夥子,任老哥名列武林三奇,豈肯佔你的光,你只管先出手好了。”
楚秋帆笑了笑道:“說實在,任老丈出手,在下還有閃避或封解的機會;若是在下出手,根本無法攻到老丈身上,出手也等於白出,所以老丈不用和在下客氣了。”
他說的好象是實話,實則故意深藏不露,好使毒龍叟不把他放在眼裡也。
老狼主點頭道:“這小夥子說得不錯,任老哥,那就你先發招好了。”
毒龍叟沉哼一聲道:“好,小子,你接著了!”左手突然揚起,五指並如蛇頭,從他大袖中飛出。
這一招就像毒蛇出洞,五指指尖朝上,一昂之間,幾乎就籠罩了楚秋帆身前七八處要害!
楚秋帆在他和白鶴道長動手之際,看得很多,自己也和他動過手,後來又從《萬法歸宗要訣》中,領悟出毒龍叟的蛇形手法,刪繁就簡,擷取精英,把數百招手法,濃縮為七十二手,可說是毒龍叟的手法,瞭如指掌,不僅熟悉,也有創新。
此時看他昂指啄來,也立即左手一抖,從袖中伸出一個五指並拔的蛇頭,指頭微昂,招式、姿勢和毒龍叟使的完全一樣,只是毒龍叟在蛇頭一昂之間,就連點七、八處要害,楚秋帆這一招和他使得一模一樣,卻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