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監控，孫然悄然看著這一切，嘆口氣：“盤古說的沒錯，有些女人註定是心魔，我無法做到他的冷酷，能直接除滅心魔，就只能讓你忘了我了。”

大唐帝國這件事，讓孫然有了一種危機感。他這個人，對手太多，別人拿他沒辦法，就會拿他親近的人動手。這一次，是有底限，只是用小倩做個誘餌而已。

下一次……孫然想起了被他斬至休眠的盤古，元神大損的通天教主，還有深沉的太上老君。

“這已經結了死仇了啊。”孫然嘆氣，下一次肯定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又看了一會兒，孫然突然伸出手，點在自己額頭上，然後虛虛往外抽取。

一道細如蛛絲的白線就被牽引而出，這裡麵包含著他對小倩的所有情感和記憶。

白線被拉出。就自動蜷縮成一個球，孫然伸指一彈，這個小球就進入小倩家中智腦的秘密區域，一般的破壞者都找不到，但只要聖人來了，能輕易找到它。

清除了小倩的記憶。又將他腦海中對她的情感完全留下，就表明他已經徹底和她劃開干係，就算有人想拿小倩威脅，他看到這個記憶球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舉動不會引起對手任何情感波動，這麼做自然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這麼做，才是對小倩最好的保護。

記憶球被抽出後，孫然便轉身而去。

此緣已結束，存在萬年。這種事卻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孫然已經習慣了。

看了一會兒，他就離去，回到秘密花園，這裡也是同樣。

形勢變化，他沒法和她們在一起了，最好是什麼關係都不要有。

看遊戲。四女和長青道長都在虛擬世界，聯合完成任務。

孫然靜靜看著。心中起了好幾次衝動，想要召回長青道長這個分魂，但卻一直沒能動手，猶豫半晌，長嘆了口氣，選擇了放棄。

“算了。此情已刻骨銘心，無法忘卻，就這樣吧。”

孫然將此戰記憶傳給了長青道長，提醒他警惕。又如法炮製，將他關於四女的所有記憶都留了下來。也傳給長青道長，徹底劃開了干係。

不滅元神的核心資訊是無法簡單複製的，只能分割，就算真能複製，那複製出來的也是另外一個人，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孫然如果想提升長青道長的力量，就得降低主體的力量。

分不如聚，孫然放棄提升長青道長的力量，他的主體隱藏在暗，才是最大的震懾，才有緩衝餘地。若他在明，對手針對他設下陰謀，然後發出全力一擊，他就真可能完蛋了。

心意已定，又看了一會兒，孫然毅然轉身離去，重新進入了法師世界。

在虛擬網路的荒漠，孫然只呆了一年，癒合了一些重要傷勢，其餘都是小傷，只稍稍降低了他的力量，已經不影響不滅元神的穩定了。更重要的是，法師世界這具肉身是孫然盡心打造，非常精妙，進入虛擬的肉身後，對恢復元神傷勢也有十足好處。而且趙珊還在法師世界等他，這事也不能中途拋下。

權衡之下，他就回來了。

一進入羅素的身體，孫然就感覺到一股輕微的疲憊感。這一次，不僅僅是身體的感覺，而是來自不滅元神。

現在只需要睡上一覺，就將不滅元神和身體重新完美融合在一起，消除疲憊感。

閉眼前，孫然隱約覺得似乎聽到了趙珊的聲音，沒怎麼在意，就躺過去睡了。

一覺大夢，醒來後神清氣爽，元神和肉身融合地完美無瑕，不滅元神受到肉身滋養，加快了恢復速度。

睜開眼，就看見趙珊坐在身邊，正拿一雙杏仁眼使勁瞅他，那眼神，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前世今生一樣。

“醒啦？”

“很明顯。”

“你這次出去，到底是幹啥了？”

“這事，你最好還是別知道。”孫然長呼口氣，伸手搓了搓臉，爬起身，看了看周圍擺設，知道自己在法師塔的冥想室裡。

“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虛擬網路上都傳瘋了，大唐帝國突然崩潰，近五千萬玩家無故被踢。儒家公司宣告破產。聯邦焦頭爛額，開五億信用點懸賞破壞者。快說，這是不是你乾的？”趙珊傳音，聲音中透出十足的興奮。

孫然攤了攤手道：“肚子餓了。給我找點吃的，我就和你說。”

趙珊如風一般跑出了冥想室，又如風一般颳了進來，前後不到三分鐘，手上已經端上了麵包牛奶，然後坐在孫然邊，兩手撐著下巴，眼睛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