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孩兒在明知道她要騙我的情況下,一步步跟著走下去了,欲圖將兩人最後的情分給了斷了。於是一切都順利的很,她果然是我所想的一般,繼續的走了下去。我也總算是能狠下心,說出了恩斷義絕的話。可這還是不夠,我的武功豈是能讓人白白學去的。她若是不能同我在一起,自然是死了的好。”
說到此處,嶽峰臉上的猙獰不由越甚,開口道:“本來我想一劍將她給殺了,一了百了,只是自己總是下不了手。可什麼慧劍斬情絲,孩兒當真做不到,也做不來。於是只能隨便找個女人,早點成親,讓自己忘記一切。”
“可現在,她又來了,依舊纏著孩兒。孩兒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母親,你說我該怎麼辦,該如何是好。母親,你說孩兒是不是做錯了,當初就不該那般的狠心。或者是不是太沒用了,心太軟了。”說到此處,嶽峰忍不住看著自己的一雙不停顫抖著手,心中卻是愈加的難受。
甯中則看著嶽峰,心頭亦是不由全是複雜。雖說早就知道嶽峰同任盈盈不清不楚,可還未想到是這麼一回事。感情上的事情,竟然能如他這般的去思考?就算兩然間不可能存在,也最多隻是好聚好散。可似嶽峰這般直接就拔劍相向的想法,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想法,除了神經病估計其他人都難有了。驀然間甯中則亦是不由生出這麼一個想法,直將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若是她是任盈盈,碰上了嶽峰這樣的混蛋,估計恨不得一劍給劈了。可是這個混蛋是自己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那就不同了。而且,看嶽峰的景象,如今似乎真有種走火入魔的跡象。若是這般下去,不要說練武了,怕連姓名都難保了。
直過了許久,甯中則才平靜了下來,看向嶽峰心頭不由全是憐惜。她當年同嶽不群的成親,只不過是尊崇師命。如今嶽峰的痛苦,他自然無法理解。
直過了許久,甯中則伸手摸了摸嶽峰的頭,開口道:“峰兒你做的自然都是對的,不會錯的。也都是我們害了你,若是華山派強盛些,哪裡用的了你受這般的罪?這些年來,你受的苦我們都是看到的,只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單靠你父親一個人,華山派顯然是不行的。”
嶽峰搖了搖頭,很明顯甯中則依舊不懂自己。若是單單為了華山派的發展,自己哪裡會甘心走這條路,更不會將自己逼上絕路。說到底,他自己追求的可是長生之道,是永生不死,是破碎虛空,為了這個夢想,什麼情愛,都不重要。
哪怕是華山派之事,若不是因為些許對甯中則等人感情的無法忘卻,還有自己對於權勢的一分貪慾,估計早就不管了。只不過,永生不死若代表這永恆的寂寞,那永生不死連狗屁都不如。而此時,嶽峰隱隱的有些魔怔了。特別是刺了任盈盈的那一劍,只感覺如同刺在自己心上一般。若非是因為對武學的執著,他早就徹底崩潰了。
只不過,這些話他沒必要對甯中則說,也不敢去說。想來他只要說出去半點關於長生不死的念想,甯中則也一樣要像任盈盈一般將他給當成瘋子了。
說實話,和李羽馨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還真無法對她生出半點愛意。事實上,在他內心中,不過是將李羽馨當成了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其目的便是幫自己管理華山派,還有就是生孩子。就算沒了李羽馨,也絕對會有個就王羽馨或者張羽馨的。
一想到自己這是要服從於命運的安排,和個半點感情的人生活一輩子,嶽峰心頭總是有些不甘。說到底,這終究是前世生活給他帶來的些許影響。即便二十多年過去了,前世的一些觀點依舊還是無法徹底的淡去。
“峰兒,事到如今,你想怎麼辦。”猶豫了一下,甯中則開口道:“無論你想怎麼辦,母親都支援你。”
嶽峰不由沉默了下來,到了現在,他還能怎麼辦。如今他已經成親了,總不能做出那種拋下妻子的事情。就算再不甘,也要認命,也要繼續走下去。
“要不然,你就走吧,離開這裡的。”便在這時,甯中則是真怕嶽峰這般下去會徹底瘋掉,總共就是生出了這麼個想法,突然道:“看著你這般難受,為娘也是不忍。不若便離開這裡,你父親那邊,我去解釋。”
“離開這裡,我去哪裡?”嶽峰微微遲疑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甯中則的意思。
“不行的,我不能這樣。”嶽峰搖了搖頭,實在是覺得自己不能如此。若當真連剛剛和自己成親的妻子都不顧了,那他嶽峰也太不是人了。可偏偏甯中則的話,讓他本來死下去的心思一下子又活了起來。
“我剛才刺了她一劍,估計他早就將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