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一探那人的鼻息,搖了搖頭。
“暈了。”
因為太過緊張和害怕,梅花幾乎都快把西門吹雪的衣袖抓出兩個洞,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妖魔鬼怪,也許是小學時代天天被無良的老爸灌輸各種鬼故事的後遺症。大學時代她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但是可以拿著拖鞋打老鼠蟑螂,空手抓毛毛蟲,這也是大學寢室的一代怪談。
“是是是是是人類嗎?”
牙齒打顫地問,梅花恨不得把西門吹雪當成擋箭牌,好把自己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最好連一片衣角都不要露。
“嚇傻了吧梅花,世上哪來的鬼,這分明就是個人。”陸小鳳慢悠悠地說。
“口胡!”一激動連現代用語都飆出來,梅花也不管古代人民能不能聽懂的問題,激動地大叫:“他無聲無息地就出現了啊喂!下水之前我看了周圍,絕對沒有一個人,絕對沒有!那肯定是被淹死的人無法瞑目,怨氣重到大白天都冒出來找替身!”
“不是。”背上衣服已經被完全浸溼的西門吹雪沉聲說。
“啊?”梅花這才發現自己正貼人身上,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急忙放開手站直把散開的衣襟拉攏,看著他背上那一大灘水印傻了眼,壞啦,西門大神該不會生氣地抽飛她吧。
還好西門吹雪並沒有理會她,走近了幾步,不知是有意或者無心,背對著擋在她的面前,免得陸小鳳把她看個精光。
“看他身上有多處傷口,但是又沒有血跡已經被水泡得發白,再加上這個湖泊顯然有地下活水,也許他是透過地下的水道從其他地方漂來,最後爬上了這塊石頭,所以你才沒有看見。”
梅花壯著膽子伸出一個頭,雖然隔得有點遠看不清那男子是否還有呼吸,可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的確有影子,她才放心地鬆了口氣,拍拍胸口站出來:“嚇死我了,還真以為會被找替身的水鬼拉下湖底呢。”
說完這話她看見兩個男人的目光都在遊弋,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她,還以為是有什麼問題,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陸小鳳尷尬地咳嗽幾聲:“梅花,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比較妥當,當心著涼。”
梅花“啊”了一聲,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處於只穿內衣的狀態,門戶大開,恐怕肚兜上繡的什麼花都被看得一清二楚。這才急忙撿起地上的其他衣服一溜煙地跑回山洞去了。這能怪她嗎?話說這古代的內衣已經足夠保守,還比不上現代的吊帶熱褲,她一點都不覺得這種打扮有什麼好羞恥。不過其他人顯然不這麼想。
一邊匆忙地套衣服,梅花一邊悲哀地想,搞不好在西門大神的眼中,她的形象又再次得到了破壞,不知廉恥的罪名在古代可是足足能把一個女人給逼死的事情啊。十分鬱悶,梅花穿好衣服,胡亂地用手指理了下頭髮,又急忙地跑了出去,看見西門吹雪還是站著,而陸小鳳正在用金瘡藥給那個昏迷的男子抹傷口。她不禁感到很奇怪,什麼時候他們變得這麼見義勇為了?陸小鳳有聖母情懷可以理解,但西門大神一向不是那種喜歡管閒事的人。
三步並作兩步地跳上大石頭,這一次梅花終於認真仔細地看清了那個男子的穿著打扮,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為何要救人的理由。因為他穿的衣服和一般中原人截然不同,感謝多年春節聯歡晚會的洗禮,梅花認出了那是苗族的打扮。
“咦,這是個苗人?”
既然知道那是人不是鬼,梅花也就毫無壓力,還蹲下好奇地用手指戳戳,見他不動,繼續戳。看到他胸口帶著的護身符,忍不住拿起來仔細地看了又看。
“怎麼了,梅花。”陸小鳳問。
“啊,這個圖樣我看過,這是黑苗族的圖騰。我們不是來找可以解蠱的人嗎,看來可以從他這裡打聽一點訊息。”梅花回想起在魔教地宮打發時間時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典籍,“不是所有苗人都會放蠱養蠱,只有黑苗一族才有這種技能。不過他們一向都隱居在深山裡不出來,連苗疆本地人都沒幾個願意和他們接觸,把他們傳說得神乎其技和神仙一樣,我是看了很多他們養蠱的記載,和吹牛也沒什麼區別……”
正說得起勁兒,忽然和西門吹雪的深不見底的眼眸一觸,梅花不禁臉上發紅,訕訕地垂下頭。她這可是班門弄斧了,既然是來苗疆找人解毒,西門吹雪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嗚嗚,最近她怎麼老是在他面前出醜。
“哦,我還不知道原來苗人也分了類,本來以為人人都會放蠱呢。沒想到梅花你挺淵博,這些事情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