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我的品味才沒那麼差。”
“呃,又說我聽不懂的奇怪話了,什麼叫品味?”
“品味就是……”
一代劍神,劍光如雪,何嘗有人敢將他無視如此?可惜現在就有一男一女,一個天生厚臉皮外加不怕死,另一個有恃無恐而且神經粗,唧唧咕咕嘻嘻哈哈,直接將他當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
換成任何時候,西門吹雪都懶得理睬,不對,他根本就不會讓自己的眼神在這種無聊生物上多停留一刻。這輩子他最討厭話多又聒噪的女人,在他看來,梅花不幸兩樣都佔齊了。西門家在即使不在江湖,也算是大家名門,平時見到的女人都是知書識禮溫文沉靜,哪裡像她,隨心所欲,和男人共乘一騎談笑無忌。
從來沒有類似體驗的劍神不知道,此刻他心中那種酸溜溜全身都不'炫'舒'書'服'網'的感覺就叫嫉妒,儘管這種情緒反應不是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可是身體裡的那隻蠱蟲讓他難以自制煩躁無比,即使理性上他非常討厭看見梅花,連話都不想和她說,恨不得下一刻她就立刻消失。但是大腦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叫著想要靠近她碰觸她,最好還能緊緊抱著撫摸之類。
劍神大人不禁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每一分理智都在聲嘶力竭地叫著不要,可是身體中有些本能卻不是那麼好控制的。要不是因為他從小就講究少喜少怒,情緒不輕易外露,天知道現在他會幹出些什麼。
也許是因為那種因為同中一蠱莫名產生的一點感應,梅花彷彿接收到了他幾欲暴走的心情,住嘴不說話了,從馬匹上笨手笨腳地跳下,在兩個男人詫異的注視下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她還沒有這麼近距離地仔細看過西門吹雪的臉,站在馬下面,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還有烏黑的眉毛和頭髮,整張臉叫人想起了那些傳說中的仙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梅花嘆了口氣,覺得他很倒黴自己也很倒黴。
她身上是雄蟲,所以那種被緊緊扣住不能離開的感覺並不強烈,但還是率有所感,比如一見他就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湧上心頭,只要是他在身邊心情就會特別好,飯都能多吃幾碗。看不見他就會悵然無比,心裡空蕩蕩的。這種感受真的叫人很不'炫'舒'書'服'網',因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他,可是身體卻像是被什麼詭異地操控,失去自主權的滋味十分難受。她都這樣覺得了,那麼身體裡是雌蟲的他肯定難受一百倍,更別說他一看就是那種自控力極強,最討厭無法掌控主導權的男人。
所以他們都是因為那種詭異的感覺才下意思地對彼此沒有好臉色,一見面就互相攻擊嗎?
“呃,那個,西門莊主,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陪不是了。不管你信是不信,這件事裡我真的沒有插一腳。現在我和你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出了事另一個都跑不掉。既然如此,在解毒之前為何不能和平相處……”
聽到他哼了一聲,梅花心裡又是一股無名火冒起,不過她努力地壓抑了下去,默默告訴自己好女不和男鬥,得罪了他沒什麼好果子吃,深呼吸繼續說了下去。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主動惹你生氣,所以你也不要再動不動就又冷笑又眼角看人的行不行?”
她小聲的說:“你可比我大了差不多十歲,欺負一個小丫頭也不害臊。”
說完最後那一句她就後悔了,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又要承受他的哼哼哼冷笑攻擊了,嗚嗚,要不是因為老被他盯著看,壓力很大都要胃潰瘍了,她才不會主動求和呢!
緊張得汗都要下來了的時候,西門吹雪總算慢慢地說:“你若是小丫頭,全天下的女人豈不是都還在吃奶?在下可不敢小看姑娘。”
……
這算讚美還是諷刺?梅花皺著眉頭覺得很困惑,直到現在她都受不了古人這種繞圈子說話的方式。下一刻,西門吹雪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上了馬,梅花驚慌失措正在想要不要問:可以抱住你的腰嗎——這種愚蠢的初中女生約會問題,他就一抖韁繩重新上路。
“如果敢吐出來,我就點你的穴道。”
好吧,不用問了,因為她的手已經抱上了他的腰。梅花憋著氣盯著他的後背看,這傢伙真扭曲。
“哈哈哈哈,玉姑娘,品味,品味啊。”
陸小鳳大笑著縱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
“你們慢慢晃,我先走一步了。”
這傢伙真無聊,梅花沒好氣地想。
“無聊。”
啊咧,她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