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吧,嗯?”乾闥婆一記眼刀掃過來,寧弦乾乾地笑笑,正考慮著該如何回答,幸好此時緊那羅也跟了過來,一進殿門便嚷嚷道:“哎哎,斷絃兒原來你在這裡,我們話還沒說完呢……”
寧弦急忙借他來改變話題,轉移乾闥婆的注意力,“我說你們怎麼都一起回來了?約好的?”
緊那羅答道:“哪有啊,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摩呼羅迦,本來他和我一起出任務的,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人,三兩下把自己負責的那部分事情忙完了,就不知道跑到哪個山谷裡去釣魚,不見了人影。前兩天又突然間冒出來,說預感到教裡有些事情要發生,恐怕會發生某些變動——你說教裡有事我們能不回來湊熱鬧麼?所以我就乾脆拉著摩呼羅迦,路上又拐了趟館子,把乾闥婆順便也叫上,回來看看要發生什麼事兒。”
……有事情的時候找緊那羅來解釋還真是詳細,前因後果中間過程,就是有些囉嗦……
“教裡面要發生什麼事?摩呼羅迦怎麼會知道?”
“這個……”緊那羅和乾闥婆對視了一眼,一樣沒有答案,“誰知道呢……”
怪人怪事,這裡還少麼?
“應該還會有其他人陸續回來吧……?”
“應該……”
這些人,就好像有遙遠感應一樣,只要幽冥天裡有熱鬧可以湊,一定會出現的……
原本來安安靜靜的幽冥天好像一下子擁擠熱鬧起來,寧弦只覺得跟變戲法一樣——大變活人?
忽見木鳶臉色怪異地從裡面走出來,緊那羅一見他便打趣道:“哎哎木左使這是怎麼了臭著一張臉,難道勾搭誰家的媳婦被人家相公抓姦了?”
木鳶用摺扇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眉毛一挑,幾分不爽卻又幾分幸災樂禍道:“立刻發出召令,幽冥天護法全員回教聽命。”
“哎?”寧弦和緊那羅同時發出疑問,連乾闥婆也抬眼帶著疑惑看了看木鳶。
雖說護法全員到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如果大家正巧都在教裡,這也非稀奇。只是平日裡大家都各做各的,會特地將人召回,倒是不多見。
“出什麼事了?”
“算不上‘出事’,只是……斷絃兒,你家夫君跑去教主面前毛遂自薦——要幫教主肅整幽冥天。”
“嗄!?”
乾闥婆和緊那羅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寧弦自己也傻了眼——“他瘋了啊?這人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跑到教主面前去了,教主怎麼可能會答應……”
“他答應了。”
“嗄嗄??”
木鳶妖嬈的面容上幸災樂禍的笑容終於壓倒了那幾分不爽,耐心地道:“很不幸,教主答應了。”
“這不可能!?”寧弦和緊那羅再次同時驚叫。
“是真的。”龍珏低沉的聲音傳來,只見他也從裡面走出來,雖然仍舊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太多情緒,但是顯然……比平時還要陰沉幾分。“教主已經正式任命白墨為幽冥天督堂,將肅整幽冥天風紀的大權交給白墨,由我來協助他。所以白墨暫時會留在幽冥天,到他回去之前——”
“他!?一個外人?”寧弦仍舊不肯相信現實,緊那羅摸了摸下巴,遲疑道:“也不完全算是外人吧……好歹是幽冥天的女婿?”
乾闥婆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是誰都沒有關係……我看教主只不過是想玩我們吧?”
“這個……”
木鳶、寧弦和緊那羅一起看向乾闥婆,這個……他們的確,無法反駁——教主他是嫌自己整天睡覺都沒有時間來折騰他們,才找個人來代替的吧?
“這怎麼可以啊……”寧弦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可是,只有我們幽冥天?難道極樂天就不用肅整嗎?”
龍珏看也不看她道:“極樂天一直都律法嚴明根本沒有肅整的必要——而且,那裡是幽冥教負責暗殺以及最陰暗的地方,怎麼能夠讓一個外人涉足。”
緊那羅湊到寧弦身邊,問道:“哎,斷絃兒,我說你那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是江湖中人?黑道白道?我們的日子不會太難過吧?”
“這個……”寧弦額頭上的黑線一條條掛起來……
“不是吧……”緊那羅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忐忑,若論起胡混,他在幾位護法當中也算拔尖。他一把揪住木鳶,“我說你跟教主這關係,就不能幫忙去通融通融?”
“你又不是不瞭解教主,正事另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