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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吃的盡興而歸,林劍瀾方在十字街口與陸蔓、白宗平二人告辭,見二人身影杳杳而去,依稀還能聞得陸蔓或嗔或笑的語聲,直至一絲涼風拂面吹過,方才將他心中的不捨之意吹散了幾分,緩步向投宿之處走去,剛進客堂,便見那店主迎上來道:“客官可是住在地字二號房麼?”

林劍瀾點了點頭,卻見那店主臉色瞬時恭謹起來,道:“有人替客官換了房間,請跟小的來。”說罷矮身上了樓,林劍瀾極為納悶,心中又有些怒意,暗道:“這店主也太不懂得規矩,怎能隨便將客人的房間調換?”

那店主走到一間房前,推開房門,側身立在門邊,林劍瀾在開門之前便覺屋內燃著燈光,此刻房門開啟,裡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跳躍的燭光下一個全身素衣的女孩兒趴在桌上,竟似已經睡著,金環束起的長髮直垂下來,或許在這昏黃的燈下臉色才能顯出一絲暖色,薄薄的嘴唇微抿著,眉心略略發皺。

林劍瀾心中雖然極為吃驚,可見了此景卻還是忍不住哀嘆與難過,暗道:“睡夢之中,她才不會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然而卻仍是皺著眉頭,難道她這些年來,從來都是這麼多憂慮麼?”想到此又覺殷殷與自己的遭遇有些類似,同樣都是失去了父親,只是自己的性格似乎懦弱許多,便這樣接受了父親以前曾經做下那般令人不恥的事情,強忍著不再追尋他的下落。而殷殷則不同,仍不肯承認,如此消瘦的身軀還一直尋求著答案。

“那場當堂的對質之後,自己不是也一度對曹書劍做了朝廷的鷹犬十分憤恨麼?而今自己又幫助謝仲舉和袁大哥勸散太湖的義軍,又怎麼說?嘯聚太湖的武林中人,哪一個不是痛恨朝廷,想大幹一場的?他們若是知道了,恐怕也會罵我、恨我吧?”林劍瀾只默默站在門口,心緒複雜之至,又見那桌子上擺了些許名貴的外用傷藥,不禁輕聲道:“殷殷。”

曹殷殷卻並未醒來,林劍瀾只覺眼前人影一晃,立在門外,正是匡義幫現在的副幫主秦天雄,原來一直在屋中護衛曹殷殷,此刻出得門來並不說話,只悄悄將門掩上,才輕聲道:“每日處理幫中事務對她來說太過疲倦,若是林公子不介意,便讓幫主在此小憩片刻。”

林劍瀾明知那門已經關上,卻仍是看了一眼,回過頭來道:“秦副幫主,與曹幫主親來此處,有什麼貴幹麼?”竟是剛才那一番心內的風起雲湧俱都收斂,不流露一絲一毫。

秦天雄道:“白日林公子被萬夫人刺傷,又與幫主交手,未及處理,幫主心中放心不下,讓我找了一些傷藥前來拜訪,只是未曾想到林公子這般時候還在外面。”

林劍瀾道:“多謝二位掛心,在下傷口已無大礙,這份情義心領了,這傷藥還請拿回,天色已晚,曹幫主在此多有不便,還請回吧。”話音剛落,門卻已經開啟,曹殷殷站在屋內,顯是被二人吵醒,臉上尤帶倦意,卻並未對林劍瀾這番冷冰冰的話顯出什麼不快,徑直向秦天雄道:“秦副幫主,我要與林公子單獨談談,煩勞你在門外稍待片刻。”口氣端的是不容秦天雄反駁,也並不問林劍瀾同意與否,徑直又向屋內走去。

林劍瀾回頭看了秦天雄一眼,見他此刻鎮定的臉上方露出些許不安與擔憂,心中不知他們二人到底有什麼事情,疑惑著邁步進屋,見曹殷殷已端坐桌邊,只得回身將門掩好,想了想,又輕輕向外推開,留了一條細縫,才大步走了進來,也是坐在桌邊,等著曹殷殷發話。

等了許久,曹殷殷並不言語,林劍瀾卻有些坐不住了,剛要說話,曹殷殷道:“林公子,今日對決之時,你體內本來陰陽均衡的內力,忽的陽氣大漲,為此你心內還頗有顧忌,可是麼?”

林劍瀾訝異道:“不錯,比武之後,那陽氣又漸漸平復。”

曹殷殷道:“林公子無需擔心,若練得這身內力不能遇陰而陽,遇陽而陰,還算得上什麼調和功夫?四肢百骸能觸覺感知外境進而自發調節,林公子應該高興才對,你這內家心法已離練成只差一步之遙了。”

林劍瀾深知武道之中,一步之遙說起來容易,卻是極為艱難,最後一重天比前面所有的累加在一起都要耗費心力,還極具危 3ǔωω。cōm險,稍微不慎這一步便錯落至萬丈深淵,點頭道:“多謝曹幫主指教。”

曹殷殷道:“何必言謝,林公子天賦過人,靜得下心時略一思索回顧便可有所心得,是我多言了。”

林劍瀾見她面色稍有和緩,心存一線希望道:“曹幫主,你舅父之事……你終究還是不能挽開一面麼?”

曹殷殷道:“林公子,你我立場不同,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