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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作逗留,知道嗎?」

武威公主點頭,道:「嗯,多謝你。」

她安心了不少,望著洞外星空點點,嘆道:「大漠不知有多遠,我姑姑不知藏在何處?我真想見見她,問問她……」

陸寄風問道:「問什麼?」

武威公主道:「問她為什麼會拋棄那個人,他也沒錯呀……」

看來武威公主是由西海公主所留下的札記,得知西海公主的戀情,陸寄風對此並無什麼探究之心,便沒說話答腔。

武威公主自己說道:「以前我姑姑年輕時,曾遇見一名俠士闖入府中,他受了傷,給我姑姑醫好了,此後他就帶我姑姑離開大內深宮,到武林中四處雲遊,兩人像天上的雲一樣,到處飄蕩,這世上像是就只有他們兩人,誰也管不著他們,你說,這樣是不是很美好?」

陸寄風漫應了一聲,武威公主道:「我姑姑學了好多製毒的法子,那俠士都不許她用來害人,可是毒做了就是要用的,不用怎麼好玩呢?這武林中壞人那麼多,那俠士每次都要以自己的法子做事除惡,不許我姑姑插手,常為此跟他吵架,後來便吵得分開了。」

陸寄風想道:「這樣聽來,西海公主應該是個個性很強的女子吧?」

武威公主悠然道:「我姑姑一直在深宮裡,等著那俠士回來道歉,她等了一年又一年,那俠士真的都沒有回來了,我姑姑等得死了心,我在她的手記裡,看見好多淚痕,姑姑不知哭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

陸寄風忍不住道:「她怎麼不自己去找那俠士呢?」

武威公主道:「她有啊!她有一天就闖出宮,要去找那俠士,誰知沒出到宮城,就被我阿哥給抓回來了……我阿哥非常生氣,覺得這樣的姑姑,丟了皇家的臉,就把她嫁得遠遠的,嫁到柔然。這些年全無她的訊息,我也不敢跟阿哥問……」

陸寄風道:「她不認得你嗎?」

武威公主道:「那時我還很小,她就算見過我,應該也忘了。」

陸寄風道:「這樣的話,你若是去找她,她不認你,可怎麼辦?」

武威公主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她寫的製毒法子,我都背熟了,她問我,我答得出來,她應該是不會把我當外人的。」

陸寄風想了想,道:「說得也是。」

武威公主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見了她之後,要說什麼?可是我總想見見她,問她跟一個心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會甘心分開?分開後明知會後悔,為什麼還要分開?我看著她的手札,越看越不懂,所以我好想親自問她這些話……」

武威公主竟只是想問西海公主這些無聊的話,就要跑大漠一趟,實在匪夷所思。或許少女之心總有些讓人弄不懂的地方。

武威公主又慢慢地睡著了,陸寄風注視著她小小的身子,心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拓跋燾要將武威公主許配自己,確實是用心極深的,這樣美好純真的公主,無法以寶石相比,她的單純與樸質,就像無瑕透明的水珠一樣,玲瓏剔透。誰能得到她,便會永遠不能離開她了。

但是,陸寄風只是苦苦地微笑了一下,轉過臉不再看武威公主,他望著遠方黑暗的天空,雲若紫此時的元靈,是否也在無邊的黑暗中等著他?自己親手毀了雲若紫的元靈後,又該何去何從?他的心已隨雲若紫而死,留在世上的身體,就盡責地守著迦邏,直到迦邏也老死了,才算是完成責任。那時,他的心,他的身體都不必再留存下來了。

但是,自己能死嗎?這個問題渺茫難知,也總是讓陸寄風在捫心自問時,感到無邊的空虛。

陸寄風既然答應了武威公主,便依照承諾,帶武威公主往西北方向行去。

他原本為了回到宮中時方便,而不解下鐐銬,但既然十天半月無法回去,又要帶武威公主深入沙漠,便自己以柔勁解下了手鐐腳銬,好行走自如。

這幾天以來,多半是陸寄風揹著武威公主行走,武威公主根據所讀的宮廷內的西域記載,告訴陸寄風該走的路。

連行數日,隨著往北的移近,沿路所見的花草已漸漸減少,越來越多的刺木,乾草,越來越多的黃沙,景象日漸單調。有時走了整整一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大地益顯得荒涼。

兩人有時整天只見到幾叢刺木,或是新月形沙丘,排列得如鏈條一般,沙山連綿,美麗無比。

沙丘遠觀平緩,走到時才發現陡峭至極,很容易摔滑下來。若登上峰頂,雙手撥動流沙下滑,即刻響起似陣陣低低轟鳴聲,聲音越來越洪大,有如春雷般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