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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陸寄風吸了口氣,左手取下她手中之劍,遞還給雲拭松,才道:「你是什麼人 ?'…87book'」

她道:「我叫無相。」

「無相?」陸寄風喃喃念著這樣怪異的名字,一面打量著她,眼前一亮,發現她胸前所佩的項鍊墜著一顆晶亮透明,有無數奇光流轉的寶石,大如掌心,簡直像會從內部發出七彩的光芒來一般。這種瑰麗至極的寶石,與他幼年時所見到的冷後葛長門的武器一樣。陸寄風心頭驚悸,也不由得產生防備之意。

她注意到陸寄風在看著她的胸頸之間,沒有笑意地微微一笑,道:「你看什麼?」

陸寄風冷冷地問道:「你的鍊墜是哪來的?」

無相道:「你識得此物?」

陸寄風搖了搖頭,無相道:「我想你也不認得,這叫做金剛石,就算在天的盡頭,也未必有人見過。」

「那麼怎會在你身上?」

無相微笑道:「是寵愛我的一位大王從他祖先的神像上敲下來給我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87book'」陸寄風問的聲音嚴厲了起來。

無相道:「我是舞伎,服侍過許多國王,大公,或是有錢的男人的舞伎。」

「舞伎?什麼舞伎?什麼服侍國王?紫妹你……你究竟怎麼了?」雲拭松又氣又疑,連聲追問。

無相淡淡地說道:「我是當過好幾個王的寵妾,但那也不是我自願的。」

陸寄風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被迫的?」

陸寄風雖知她必定不單純,可是他竟還想到:若她是個被劫掠的良家女子,那麼或許可以為她找回家人,重新過普通的日子。而渾然忘了自己現在身上諸事繁雜,不見得有餘力再多攬外務。

無相想了想,道:「說是被迫……也許算吧!有的王和我歡好時,被嫉妒的臣子砍下了頭、刺穿了身體。於是我只好成了下一個王的女人。也有冒充為閹官混入宮廷見我的王子,被他們親愛的父親當場殺了;許多個國家的巫師都視我為禍害,要將我殺死,我逃到民間,卻又輾轉落入好幾個王公鉅富手中。他們有的為了搏我一笑,燒盡所有財產;有的為了聽我在床笫的喘息,不惜服方士之藥而身亡;死在我身上的男人有多少,我已經算不清了。我說東方的皇帝是個真正的男人,不會被美色所惑,也不怕上天降下災殃,征服過的範圍是人類永遠走不完的範圍,臣民多如星星,所以我來服侍東方的皇帝,我要當真正男人的奴隸。」

看著雲若紫清雅柔美的臉龐,毫不在乎地說出那樣的話來,陸寄風的心口很難不升出陣陣怒火。但他總算竭力收懾定意,努力告訴自己她不是雲若紫。

雲拭松卻已經將近發狂了,厲聲道:「住口!你瘋了麼?紫妹,快隨我回建康!」

雲拭松竟大步上前,要抓住那名自稱無相的女子,只見金光一閃,雲拭松已按著肩,踉蹌倒退好幾步,按著肩的指縫中鮮血長流。原來無相隨手以手中的小小金刀刺傷雲拭松肩頭。

雲拭鬆手按著劍道:「好,用強的我也要逼你就範!」

雲拭松怒喝著,竟像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一般,拔著劍又往無相揮去,胸前門戶大開,無相絕對可以輕易地一刀刺入他的心口。陸寄風大驚,手臂一舒便抓住了雲拭松,道:「你冷靜些!」

雲拭松轉頭道:「你放手!」

竟一劍往陸寄風的手腕削去,陸寄風手一收,手腕略屈轉上,兩指便夾住了他的劍刃,真氣貫振,逼得雲拭松寶劍脫手,同時陸寄風的手掌往雲拭松胸口一推,便將他推跌了好幾步。

雲拭松又一躍而起,道:「陸寄風,我要帶走紫妹,你不要管!」

他手無寸鐵地朝那無相撲去,陸寄風快了一步,擋在他面前,同時指尖在他腰邊幾下疾點,雲拭松登時雙腿一軟,噗地跌坐在地,兩腳穴道被封住而動彈不得。而幾乎在同時,噹的一聲,陸寄風另一手已將寶劍收入雲拭松腰邊劍鞘內。

雲拭松又驚又氣,道:「你想幹什麼?陸寄風,放了我!」

陸寄風大聲喝道:「她不是若紫!你看清楚,她不是!」

「你是的,你是的……」

雲拭松望著無相,像著了魔一般喃喃說著,眼淚不斷地滑落,雲若紫逝去以來的悲哀,在見到無相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讓雲拭松幾乎崩潰了。

陸寄風對無相道:「對不起,你實在太像一位故人了。」

無相無動於衷地說道:「每個男人見到了我,都會看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