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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這麼一停,陸寄風已取藥吞了下去,只要撐到藥性發作,或許就有機會逃離,不必再與吉迦夜纏戰。

吉迦夜並沒吸到半點毒煙,他手中鋼杖倏地一劃,便敲中了雲拭松的腿,雲拭松悶哼一聲,撲倒在地,右腿骨斷,痛徹心腑。

吉迦夜正要一杖擊碎雲拭松的頭顱,陸寄風的掌風已至,擊偏吉迦夜的杖頭,揉身攻上。

吉迦夜察覺他這一掌仍是力不從心,哼地冷笑一聲,對雲拭松道:「先誅首惡,讓你多活片刻!」

他根本不在乎何時取雲拭松的命,陸寄風才算對手。吉迦夜身子輕輕縱起,有如翔鷹,居高臨下,一杖當頭朝陸寄風刺到。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陸寄風自下丹田湧出一股融融暖意,竄升至奇經八脈,胸間的陰寒刺痛立刻消隱無蹤。

陸寄風只感勁氣罩頂,右手一舉竟捉住了這萬鈞的一杖!

吉迦夜一怔,他身懸半空之中,頭下腳上,握著杖端,陸寄風立於地上,握住鐵杖的另一端,僵持不下,形成了一幅奇詭的形態。

陸寄風也沒料到這麼隨手一擋,會硬是擋下了吉迦夜的杖頭。但吉迦夜的真氣一透過鐵杖傳過來,陸寄風便自然發出真氣相抗,他並未刻意為之,丹田卻像海湧千江一般,源源不絕的熱力不斷泉湧而出,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吉迦夜萬萬料不到他在彈指之間功力不但復元如初,而且還像是更加精進,只能拼命以內力逼著要壓下鐵杖,敲穿陸寄風的頭顱。陸寄風舉臂握杖,雖然看起來高處的吉迦夜和鐵杖的重量都擔於陸寄風的一掌,事實上雙足穩貼於地,才容易發揮內力,高處的吉迦夜身子虛懸,則難以取巧。

兩人一在天一在地,兩道真氣在鐵杖中激盪抗衡,鐵杖竟漸漸地自中心透出紅光,然後緩緩地往旁彎曲,這小兒臂粗的鐵杖給煉得紅熾彎軟了,雲拭松看得心驚膽跳,連腿折的劇痛都忘了,心中暗叫道:「陸寄風的內力多深啊?竟連鐵都能鎔彎!這……這太可怕了……」

以陸寄風一人之力,未必可以鎔彎鐵杖,但現在是兩個內力不相上下的絕世高手,互以真氣聚匯一點,在鐵杖內奮力抵抗,才能有此雄威。吉迦夜暴喝一聲,鐵杖整個彎成對半,他也和陸寄風面對了面,另一手便一掌拍向陸寄風心口!

陸寄風早就蓄足了氣在手,砰的一聲,和吉迦夜一掌相碰,這回是吉迦夜被重重撞開數丈。

陸寄風不敢戀戰,待吉迦夜一退,便抱起雲拭松,鬼神般閃至千綠面前,一把將她攔腰抱住,朝城內狂奔。

吉迦夜喝道:「休想你跑得了!」

陸寄風抱著兩個人,飛奔如電,背後吉迦夜緊追不捨,兩人就像兩團流星似地前後緊跟,誰也不肯稍慢。

還好身上越來越是融暖,陸寄風奔得也越快,但他並不是慌不擇路,而是朝皇城內跑。因為自己不肯告訴吉迦夜無相的下落,卻逃至皇宮,那麼吉迦夜便不會想到無相人在此地。

第十一章 客養千金軀

眼見前方就是皇宮的琉璃瓦,陸寄風身子一竄,越至屋頂,如履平地,奔入數不清的樹影樓閣之中。吉迦夜也躍至,緊追在後。

陸寄風對皇宮地勢熟悉,自然佔了便宜,藉著花木曲折掩映之便,吉迦夜一個沒瞧見,陸寄風等人已經不見了。

吉迦夜找了一會,在大魏的皇宮屋頂來回疾奔,都不見陸寄風,又是氣又是驚,想道:「那青年是什麼人 ?'…87book'內力何以如此深湛?」

不能親手殺陸寄風,吉迦夜總感到不能安心,如果陸寄風也是拜倒在無相美色下的眾生,任無相驅策,那麼以他的武力,佛眾安有醮類?

吉迦夜又想道:「他必定是曇無讖身邊大員,甚至或許就是曇無讖本人!除了他之外,不可能還有人功力深湛若此!可是……那妖釋身在北涼國,為何闖至魏來,還穿著魏官的服色?對了,近年來魏國征討北涼,北涼屢敗,或許他是奉了沮渠氏之命,混入宮中刺殺魏主。」

這麼一想,吉迦夜不再遲疑,定神在宮瓦上賓士尋找,打算找到拓跋燾,如果陸寄風對拓跋燾下手的話,那麼他就可以逮住陸寄風了。

吉迦夜循著宦官或宮女的服色尋找,很快便在御書房內找到了拓跋燾。拓跋燾睡眠極少,體力過人,每日只要睡兩個時辰就已足夠。時已深夜,拓跋燾還在批閱奏章,精神奕奕。

更漏聲響,侍宦宗愛道:「子時一刻了,萬歲請愛惜龍體,回殿就寢。」

拓跋燾批過最後一本奏摺,伸展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