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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此時,天尊殿內透出一層柔和之極的金光,眾人一見,連忙同時向著殿內拜倒,齊聲道:「恭迎真人聖駕。」

陸寄風心裡撲通直跳,想道:「這位就是通明真人司空無?」

前方光芒似隱似顯,緩緩出現一道人影,那人腳下似乎不沾任何塵俗,又像是會發出光芒。定神細看,其實他並未發出任何金光,但就是會給人視線朦朧之感,難以逼視。

陸寄風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前方站著的修道者周身都有一層朦朧光輝,散發出無比的清聖氣息,陸寄風立刻感到自己的卑微渺小,不敢再看,低下頭去,根本還不知道他是什麼相貌,腦子裡也什麼都不敢想。

那人聲音也有如由天上傳下來一般,柔柔和和的,並無威氣,道:

「青陽君,將這位女道友帶至合藥堂,好好療傷。」

青陽君道:「遵真人聖旨。」陸寄風也不敢違抗,便將蕊仙交給青陽君,青陽君雙手捧著蕊仙,彎著身子退下。

陸寄風大氣不敢透一口,心想:師父和這人決鬥?未免是蚍蜉撼樹!

雖然他沒看清楚司空無的樣子,也沒見識過他的功夫,他這樣謙謙和和地說話,卻令陸寄風自然而然生出這種想法,也難怪通明宮的人都自視甚高。

司空無轉身入內,眾人等了一會兒,才起身進入殿中,一路上都沒有人講話,恭敬肅穆,直到進入說法院,有些輩分較低之人不得進入,已自行退下。陸寄風緊跟著弱水道長,一直到進入說法院,院內除了兩行侍立在一旁的道士們之外,烈火、停雲,以及另一名道士立在上首之旁,首座上之人便是司空無。

弱水一進入說法院,立刻跪倒在地,哽咽著道:「師尊在上,真一子身犯道規,請師尊降罪警懲。」

司空無輕嘆了一聲,道:「你帶陸寄風先去探望你二師兄,再來說話。」

弱水道:「是。」

弱水起身,與陸寄風退後而出,走到後堂,許多道士見到弱水還是恭敬有禮。弱水帶著陸寄風來到一排廂房,推門而入,幾名在房內服侍的小道士們都合掌為禮。

弱水問道:「靈木師兄呢?」

一名小道士道:「在裡面,請。」

他帶兩人進到房裡,掀開床上垂簾,陸寄風一見到躺在榻上的靈木道長,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中熱淚滾湧。靈木道長雙眼似閉非閉,整個臉罩著一層黑氣,雖然還活著,可是與死已經差不多了。

弱水道長握著靈木的手,哽咽道:「二師兄,我把陸寄風帶回來了,您聽見了沒有?你被聖我教邪徒害成這樣,師父一定會滅除邪教,替你報仇。」

弱水道長又哭了一會,才收淚起身,慢慢地退出房間。

陸寄風心知靈木的傷,有一部分是眉間尺所為,自己也脫不了關係,心情複雜無比。

弱水帶陸寄風回到說法院,司空無正在與三名弟子說話,眾人都臉色沉重。

弱水跪倒在地,道:「弟子已經探望過師兄了。」

司空無「嗯」了一聲,伸手一揮,以真氣將弱水託了起來,道:「起來吧。」

弱水道長被師父的真氣托起身,知道司空無是試探他的體內為何沒有半點內力,果然司空無一試便知,道:「你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啊!」

弱水聽見師父慈愛的聲音,不由得一顫,應了一聲:「是。」

司空無道:「你內力全失,未必不是件好事,從頭練起吧。」

弱水道長及其他七子都為之一怔,本以為司空無有法子解除化功散的藥性,他竟不解,而要弱水重新修煉,這又是上百年的功夫,要練回來談何容易?

弱水道長突然再度跪了下去,泣道:「師尊,弟子此行觸犯戒規,拖命回宮,只是為了帶回陸寄風,任務已成,死而無憾。」

司空無問道:「你觸犯了什麼戒規?」

「殺戒、色戒。」

殺戒並不令人意外,而「色戒」一出口,卻人人動容。

司空無慈愛的聲音中有些嚴峻:「你慢慢說來。」

「是。」弱水道,「自去年起,平城觀諸事不寧,弟子的徒弟龍陽君、鳳陽君、麟陽君對付聖我教,屢屢失利,弟子坐鎮了幾個月以來,發覺聖我教深入魏國朝廷,恐怕將禍延中土,因此也竭力交結魏國官府,期以道門正統教化此地……」

司空無「嗯」了一聲。弱水道長又說道:「不久前弟子聽說大師兄與二師兄秘密來到洛陽,似有重要任務,平城觀也平順無事,弟子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