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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吉迦夜一再地激曇無讖出手,更讓曇無讖認定了陸寄風絕對有什麼詭計,遂雙足微震,整個人便凌空浮起,趺坐於半空之中,雙掌合十,一副安閒之態,道:

「哼,你不必激我,我想領教所謂的中原第一高手,有何能耐!你叫他起來,與我正面一決。」

吉迦夜道:「可是你……」

曇無讖喝道:「不必廢話!」

吉迦夜只好拉著陸寄風,讓他坐起。經過他們這番智鬥,陸寄風已能動彈,被吉迦夜一拉就坐了起來,吉迦夜拉著他,看似只是拉他坐起,其實卻是反扭陸寄風的手臂,同時以特殊的指法捏抓著他的腰、背,他所拉捏之處,都讓陸寄風感到十分疼痛,不知道吉迦夜這是在幹什麼。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吉迦夜並不是隨便亂捏他,吉迦夜的手指、腕部等地都用上了推揉之力,被硬扯及捏過之處,竟筋骨大暢,就連反扭後再放開的手臂,都像靈活了許多。

陸寄風暗自驚異,想道:「這又是什麼通筋理氣之法?」

天竺早在婆羅門教之時,苦行僧便已發明出瑜伽術,使受到極大苦楚的身體,立刻復元。雖然佛教興而婆羅門教式微,瑜伽卻還是文化的一部分,而留存了下來。吉迦夜拉起陸寄風之時,便以瑜伽的手法助他通暢經脈,這與中國的氣功通暢經脈方法不同,而效果各有千秋。

陸寄風對吉迦夜反激曇無讖之計,心領神會,便故意不理會曇無讖,以虛弱的口吻道:「多謝大師相救。」

吉迦夜雙手按著陸寄風的肩,道:「陸施主,此魔欲取你的首級,你可得加意小心了。」

陸寄風暗中取出一丸五石丹,說道:「我曉得。」

他正打算趁著背對曇無讖之時,將五石丹服下,曇無讖卻已覷見陸寄風似有動作,喝道:「你在做什麼?」

曇無讖一掌擊去,陸寄風急忙回掌接下這一道氣勁,兩人的掌氣相格,均被震退,而陸寄風手中的五石丹也飛散了出去,不知落在何處。

曇無讖叱道:「你們果然在搞鬼!」

只見曇無讖兩掌如電,狂濤般的內力一波一波擊向陸寄風,陸寄風身處掌氣之中,不斷地以自身真氣運使推移曇無讖之功,牢房內的茅草等輕柔之物被這股內力牽動,在半空中旋轉疾飛,順著陸寄風周圍的氣流轉出了漩渦。但這都是曇無讖之力,陸寄風只是中心的一個軸而已。

曇無讖的掌風越盛,繞著陸寄風轉的氣漩就轉得越快,陡然陸寄風口發叱咋,身子往前傾去,便挾著巨大的氣勁轟向曇無讖!

這宏闊之氣,有如一堵巨牆般迎面傾去!曇無讖竟硬是雙掌迎擊,將這股力量又推回陸寄風身上!

陸寄風的身子在半空中輕飄一轉,順著氣勁而動,有如狂風中的一片落花,優美地緩緩飄落,全然無傷。

陸寄風學習上清含象功以來,越來越體會順勢之要締,總是藉對方的力量而行動,讓對方反而找不到他的破綻。而這樣的對打方式也正好符合他不愛動武的個性。

陸寄風一落地,反手便拆下一條圍欄,握在手中為劍,身子剞立,便遞劍刺去,遊絲劍法的起勢攻向曇無讖。

他以棍為劍,又讓曇無讖吃了一驚,但是卻不以為意,隨手拆招。陸寄風手中是棍,但靈活飄然,矯矯靈動。吉迦夜只見到陸寄風手中光影翩連,千絲萬縷的劍氣在曇無讖周身遊走,曇無讖有如被飛鏈困鎖的巨獸,雖張牙舞爪,但始終脫不出劍氣包圍。

旁觀的吉迦夜暗喜,想道:「陸施主的劍法果然高妙!」

不料曇無讖驟然間眼中精光一閃,抓起斗篷疾揮,陸寄風長棍刺至,與斗篷相格,斗篷下的刀刃力道透過,竟削去了一截木棍。

只見曇無讖靈活地揮動衣襬,陸寄風手中長棍扞格進退,有如黑鷹激鬥巨蟒一般,或飛舞騰躍,或竄升疾撲,互有進退。然而斗篷底下的刀刃畢竟鋒利無比,與木棍相觸幾下,陸寄風手中的木棍已經一寸一寸地削斷,最後只剩下手中不到五寸的一小截了。

陸寄風手勁一透,殘棍化作片片碎木揮向曇無讖,曇無讖斗篷一檔,木屑紛紛打在斗篷上,落了下去,沒傷到曇無讖分毫。

曇無讖緩緩地放下斗篷,冷笑著道:「想不到有人習得司空有的劍法,很好!很好!」

陸寄風吃了一驚,道:「你……你怎知司空有的名號?」

曇無讖笑道:「我何止知道她?我還親自打敗了她,讓她拜服在我的腳下!」

陸寄風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