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杜瑩然左右周旋,讓小武正式拜杜斐為師傅,杜瑩然則是做了小武的世界。
“我能夠這般,這是因為樂在其中了。”杜瑩然對著小武挑挑眉,“若是不喜歡的,日日還須得去做,那是煎熬,跳舞我喜歡,學醫我也喜歡,這段時間雖然累了些,日子過得充實,我心中也是歡喜的。再說了,這學醫知道同科舉是一樣的,不進則退。每日裡多看幾個方子,在給人看診的時候便能少走些彎路。”
小武又說了會打趣話,杜瑩然想到了外面的沈子豪,便問道:“我剛剛見著沈公子同我爹爹交談甚歡的樣子。”
“沈公子和另一位孟公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老爺的學問好,過來同老爺探討呢。”小武說道。
孟公子,杜瑩然的手心中一跳,手指不自覺捏緊了書卷,很快又放鬆了開,說道:“我剛剛只見這了沈公子。若是還有孟公子,又在哪裡?”
“孟公子身上不利爽。”小武說道,此時讚歎說道:“先前還聽人議論說孟公子是京中有名的芝蘭玉樹,今日裡見著果然是俊傑。但是樣貌便覺得見之忘俗。”
杜瑩然抿了抿唇,“你見著了?”
“恩。”小武重重點點頭,“我竟是不知道師傅還有這般的學問,孟公子和沈公子聽著師傅說起了文章,也是連連點頭,剛剛師傅還讓我回去了一趟,找了不少書卷呢。”
杜瑩然的睫毛輕輕扇動,想著這位孟公子,口中覺得有些乾渴。見著小武提著燒開了水的紫砂壺,顯然是要給屋外的客人斟水,便說道:“讓我來吧。”
“師姐……”
杜瑩然伸手點了點小武的腦袋,嫣然一笑,“你剛剛還說我讀書得多,生怕我走到你前面太遠,我現在去外面招呼客人,豈不是正給你了機會讓你苦讀。”
杜瑩然手裡提著紫砂壺,小武挑起了墨藍色的門簾,杜瑩然才從內間出去,便見著了孟舒志。一襲湖藍色長袍,腰間綴著魚躍龍門的玉佩打著櫻紅色的絡子,單單背手而立站在那裡便是一道風景,果真是如同挺拔的青松,見之忘俗。
孟舒志見著杜瑩然手中拎著紫砂壺一身杏黃色繡紅梅的長褙子,□陪著百褶如意月裙,頭上陪著碧玉釵環,耳珠上懸著同色的耳襠,面上帶著可人甜美的微笑,兩個小小梨渦煞是可愛。孟舒志的眉頭微微蹙起,他這般認真觀察是因為覺得眼前的杜瑩然有些面熟。
“孟公子。”杜瑩然微微一笑。
“你認識我?”孟舒志說道。
杜瑩然看著孟舒志微微上挑的鳳眸澄澈透亮,笑了笑說道:“曾有過一面之緣。曾經在書局裡,見過孟公子同柳姑娘。我十分印象深刻呢。”
這般一說孟舒志也想起來了,眼前的女子偷聽柳蓮安同自己說話,孟舒志的眉頭皺起。
是個瞞不住情緒的人,幾乎什麼情緒都可以在他眼中看到,杜瑩然見著孟舒志的樣子便知道在自己走了之後,柳蓮安說了自己什麼,畢竟那柳蓮安工於心計,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上一次在書局裡看醫書入了神,大概是站在那裡久了,讓柳姑娘同孟公子你誤會了。”
孟舒志對書最為敏感,聽到杜瑩然的話立即就想起來上一次杜瑩然手中確實抱著的是醫書,她家本就開了藥鋪,如此看來說不定上次是個誤會,想到這一節,孟舒志舒展了眉頭,溫言道:“許是這般。杜姑娘,我來替你拿壺。”
伸手欲拎壺,無意之中碰著了杜瑩然的手背,“你是客人,這般不合適。”杜瑩然腳步輕盈走在了孟舒志的前方,也就沒有見著了孟舒志耳根上的紅。
孟舒志跟在杜瑩然的身後,注意到杜瑩然的步伐如同踏著舞樂的節奏上一般,而耳襠發出的清脆的聲響,是給她的樂曲。
“孟公子請坐。”杜瑩然側開身子,讓孟舒志入座之後,給幾人斟了茶水。
杜斐看了杜瑩然一眼,今日裡孟舒志和沈子豪同來向他探討學問的時候,他本是打算拒絕,畢竟多年來他浸染醫術之道,科舉已經放下了。可是知道了孟舒志的來歷之後打消了主意,杜斐剛剛一直在觀察孟舒志,目光晴朗為人也是嚴謹自律,側面打聽了他的生活,如同齊家說的那般,無一處不妥。
“沈公子的身體可好了,那一兩銀子可花得值得?”杜瑩然巧笑嫣然,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坐在了杜斐的身邊。
“杜小姐醫術果真高明。”沈子豪淺笑著說道:“我這毛病自小跟著我,聽著杜小姐的話,每每難受的時候按著檀中穴,便好多了,只等到了三九天,杜小姐予以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