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也知道?叔叔,你怎麼說服白老師晚上出來的?”任潛悠覺得很奇怪。
“很簡單啊,叔叔我身份特殊,說是任務就可以了。”刀槍輕描淡寫,“不過我告訴你白老師,一有訊息,立刻就通知我。”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輕微的震動聲響起來,刀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號碼,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軍哥,你知道嗎?小悠……小悠他……”
第一零二章:狀元
任潛悠自己都被這個訊息震住了,而且是大大的震住。
所以,在被刀槍專車送回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還有點不太敢相信。
高考……狀元?
現在除了高考,好像還沒有哪個考試膽敢把第一名稱為狀元,除了高考,好像也沒有哪個考試關係到全國大部分的老百姓,對高考的關注是超越年齡,也超越階層的。
雖然不是全國的狀元,僅僅是全省的狀元,但立刻讓身邊所有人看他的目光變了一個樣,更何況,他的身份還如此的特殊,出身艱苦的孤兒,自力更生的典範,不屈服在暴力之下的小英雄,過往種種立刻被人揭發了出來,他一瞬間成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可任潛悠自己卻呆住了,他知道自己幾乎是不可能拿到這麼好的成績的,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坐在小雨曾經坐過的座位上,恐怕他根本沒可能發揮如此的出色。
所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來了,整個衚衕裡第一次如此的熱鬧起來,最前面的,就是整個衚衕裡的長者——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身材清瘦,絲毫沒有老人的臃腫,身上白色綢衣,頷下五柳長鬚,整個人看起來仙風道骨。
正所謂一襲白衣,一柄摺扇,仙風道骨,清雅浩然。
任潛悠還沒下車,衚衕裡鞭炮就響了起來,一個個笑臉迎上來,白老爺子上來就是一抱拳,一揖到地:“恭喜狀元郎了!”
任潛悠差點被嚇地跳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在他旁邊的,卻是幾個任潛悠從來沒見過的西裝男,在如此燥熱的環境裡,依然西裝筆挺,雖然面上汗水拼命滴落,卻依然站地很穩當。
此時白老爺子哈哈笑道:“狀元郎還記得我的那一卦嗎?”
那一卦?任潛悠的思緒瞬間穿越了數月的時光,又回到了自己看到火拳和陰鬼大戰的那一夜。
第二天的時候,程老師曾經對自己說過,白老爺子算了一卦,今年任潛悠必定是狀元及第,那時候自己還以為那狀元必然是小雨,可程老師卻說必定是男孩。
沒想到數月之後,竟然真的應驗了。
若是別人,任潛悠定然覺得那人是大騙子,或者僅僅是一種巧合,可在任潛悠眼前的,卻是任潛悠一直都很尊敬的白老爺子。
“小悠,還不謝謝白爺爺的吉言?”程老師在旁邊笑道。
站在一旁的王秘書撇了撇嘴巴,似乎根本不相信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有什麼高人,雖然做生意的人大多都很相信這些東西,不過那些大師哪個出門不是前呼後擁的,看這老頭的寒酸樣子,根本就不像什麼高人。
“謝謝白爺爺!”任潛悠連忙乖巧地道謝,沒想到白老爺子哈哈一笑道:“我可受不起狀元郎的謝,小悠啊,你以後前途無量,只是你以前行事穩重,能夠隱忍,現在卻略顯急躁偏執,做事不夠穩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成大事者,必須要不拘小節,不因小失大,更何況你非常人,能常人所不能。看來你就要離開這裡了,白爺爺看著你長大,卻也沒有什麼能夠送給你的,這柄摺扇是我年輕時所制,陪了我大半輩子,現在就把它送給你吧。”
任潛悠嚇了一跳,連忙推遲,白老爺子卻不顧他擺手,硬把這摺扇放到了他的手裡。
旁邊的王秘書本來在撇嘴,此時卻猛然睜大了眼睛。
摺扇素白,完全看不出來用了數十年的痕跡,顯然保養很好,任潛悠下意識地展開在手,只見上面筆走龍蛇,字句蜿蜒,赫然是一段佛經:
“貧窮佈施難,豪貴學道難。棄命必死難,得睹佛經難。
生值佛世難,忍色忍欲難。見好不求難,被辱不瞋難。
有劫不臨難,觸事無心難。廣學博究難,除滅我慢難。
不輕未學難,心行平等難。不說是非難,會善知識難。
見性學道難,隨化度人難。睹境不動難,善解方便難。”
另外一面,則只有四個大字:“展心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