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她微笑著指向自己。

“嗯。”我點點頭，“你的名字，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泠雪，以及你又好像識得冰晶和寒魄。”

“寒魄……”聽我提到這兩個字，她好像一下子想起什麼來似的低下身子往地上摸索著，見狀，我將寒魄拾起交到她地手中，“你在找這個吧？”

“寒魄，冰晶……其實……”

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有些有舒服，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就覺得那一剎那，呼吸似乎顯得很困難，而胸口亦有一種被重壓感傳來，隨即重壓變成了疼痛讓我不由地弓下身子。趁著意識還算清明。我腦中不住地念著“下線”。

黑暗過去。胸口那一陣陣熟悉的疼痛讓我無力再做任何事情，只聽得耳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那焦急的叫喚聲……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雖然身體已沒有那麼難受，但卻提不起一絲氣力，只是微微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醒了？”耳邊傳來有些嘶啞的聲音，隨之。溫暖地大手緩緩地撫過了我地面頰。我費力地扭過頭，勉強地翹了翹嘴唇，可是卻擠不出一絲笑容。

敲門聲響，隨著慕斐那一句“進來”，忙亂地腳步聲響徹在了耳際。

燈亮了，這如然而來的亮光讓毫無準備地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各種各樣的儀器一一在我身上使用著，醫生和護士忙而不亂地替我檢查著身體，而我卻只能就這麼躺著。虛弱感硬是讓我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醫生向著慕斐點了點頭，幾人便走了出去，透過那落地玻璃門可以看到他們在外間談論著什麼，應該是關於我的病情吧？這段時間以來都是由夜充當我的主治醫生。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呵，應該瞞不了吧？

按理說，今天遊戲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地事情。同樣的，我也沒有經歷過“死亡”或者受到什麼刺激。但是，卻又這麼突然的發病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身體情況已經是越來越糟糕？

片刻，慕斐才走了進來，他拿過一杯水，用棉籤溼潤著我的嘴唇。

身體似乎比醒來之時好了些，只不過慕斐的神色間卻有些憔悴。我輕輕笑了笑；故意說道：“我沒事啦。你別扳著一副臉，怪嚇人的……”見他沒有反應。我又急忙辨別道，“我可沒有惹事喔，好好的在那裡和人說著話，怎麼會這樣的我也不清楚啦。”

慕斐放下杯子，低下身來吻了吻我地額頭，“別說這些，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還不是怕你不讓我上線……其他倒也沒什麼，只是這個任務如果完成不了的話，緋雪就永遠消失了，狐狸媽媽肯定會很傷心，我不想讓媽媽難過。”

對於我來說，從小就失去親人，狐狸媽媽是第一個讓我體會到這種感覺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她當作是一段程式。不僅是她，還有泠雪，“緋雪”這個角色一旦失去就意味著我會與他們徹底斷了聯絡，哪怕我重新開號，那也不會是“我”了。

“我知道。”慕斐輕輕說道，“所以我不會阻止你的，但是……必須得等你身體情況穩定了才行。”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安下心來，“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就是說只有6天地期限了，應該來得及吧？“夜呢？”

“他身上有傷，卻又不肯回病房，所以…我就把他打昏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嗯。”我點點頭，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夜不顧自己受著傷而一直陪在我旁邊……那個，慕斐出手應該不會很重吧？

身體漸漸輕鬆了些，但倦意卻隨之湧了上來，望著點滴瓶中不斷滴落的液體，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才不要呢。”我倔強地搖搖頭，“剛剛一閉眼就過去一天一夜了，再閉眼，天曉得我醒來後會在什麼時候……”我地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才不要浪費在睡覺上呢。當然，這最後一句話我可沒敢說出口。

慕斐替我把被子攏了攏，雖然我並不想睡，但在這份強烈的倦意之下，沒有多久，便被哄得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卷四　歸43　晨晨的煩惱

我靠在枕頭上，眼睛望著透明落地窗外，雖然已經足足地睡了好長時間，但依然能夠感覺到身體的那種虛脫，以及由此帶來的強烈的疲憊。

“你發呆發完了沒？”臉頰被重重地捏了幾下，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