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左右,那麼就是說在場的幾人全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當然,這所謂的不在場證明現在還算不了什麼,除非嫌犯就在這些人之中。
此時,傳來幾下敲門聲,隨即休息室的門被開啟,“警察先生,我們排練的時間到了,如果沒有什麼緊要的事的話,讓這幾個孩子先去排練吧。”
司少瑋想了想,便合上筆記,“大致是可以了,如果還有什麼遺漏的話,我再來吧。”
“好的,那……”
“等一下!”那身著女學生裝的女孩洛瑤眼見司少瑋正要起身,急急忙忙的便叫住了他,“那個……”
“怎麼了?”
洛瑤微顫著嘴唇,顯然她是因為有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只見她的手或緊握,或放鬆,如此數次才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道:“警察先生,究竟是誰殺了…殺了她?”
“現在還在調查中,或者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
“她,她會不會是死於詛咒?”
“詛咒?!”說實在的,如果此時司少瑋不是看見她正混身顫抖,真會以為她只是無聊在開玩笑。於是,他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是詛咒呢?”
洛瑤狠狠咬著下唇,不住的搖頭,“她這種死亡的狀態,肯定是因為我們要表演這部歌劇才會被咒詛的,被……”
“還是我來說吧。”眼見她越來越激動,原本站在一旁等待幾人出去排練的林芸嘆了口氣,說道,“不能怪這些孩子,其實我也十分猶豫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
“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麼?”司少瑋不覺又皺起了眉,眼見他們的神情,司少瑋便知肯定有什麼線索便他們藏了起來,想到這個,他的語氣不免顯得有些緊張。
林芸又考慮了數秒,終於開口道,“思慧死亡的那個場景與我們歌劇中的一幕完全一樣。”
“你是說?”“喵?”司少瑋和莫昕的注意力完全便調動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兇手根據你們歌劇的某一幕來佈置的死亡現場?”
“這我就不知道了。”林芸像是怕會惹什麼麻煩一樣回答的很謹慎,“我只知道我們歌劇的終幕便是身為女主角的思慧死亡,隨後身上被灑滿了玫瑰花瓣作為安葬……”
此時,毫無疑問,莫昕和司少瑋腦海中浮現出了在推理小說中常見的一個名詞——比擬殺人。對,如果確實如林芸所說的,那這起案件便是真正的比擬殺人。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情況,你們一直隱瞞著?”
林芸想了想,對那四個學生說,“你們先去舞臺,其他的就由我和警察先生說吧。”
四人點點頭,便默默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反正那些學生都在這裡,絕對跑不了,如果想起還有什麼遺漏的話也可以隨時去詢問……想到這裡,司少瑋便沒有多加阻攔而任由他們離去。
眼見學生都走了,林芸將休息室的門輕輕關上,便隨意拉開了張椅子,“警察先生,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問?司少瑋在心中泛起了嘀咕,明明就是她先說有事要和他,現在還要他主動問?他暗自嘆了口氣,想想便問道:“關於被害人屍體的事,你們為什麼刻意隱瞞?”
“我們的歌劇的彙報演出很快就要開始了,如果被人得悉這起事件與我們歌劇有關的話,會帶來負面影響……而且,只是稍微有些相似而已,也並不能代表兇手就是根據我們的劇來殺她的啊!與其惹來不必要的猜想和麻煩,還寧願……”林芸說著像是很失望的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洛瑤那孩子那麼沉不住氣,這樣怎麼能成為好的演員呢?”
不舒服……司少瑋心中再次泛起這種感覺,難道在這個學校里人命還抵不上一場演出嗎?更何況這應該只是校內的小型演出而已,人命在他們的眼裡究竟被當成什麼了?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此刻在想‘思慧的死亡還及不上我們一場演出重要’,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次的演出對所有參與的孩子來說都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機會,甚至會影響他們的一生。活人的一生與死人孰重孰輕?或許你和我有不同的觀點,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些孩子的未來更重要的了。”林芸神情嚴肅的說道。
“你們說這是一場彙報演出,難道不是校內的嗎?”司少瑋略帶不解的問。
“是校內的,但那天會有世界著名的劇團以及國際級的音樂學院負責人前來觀看這些孩子的表演,並從中招收個別有天份的……這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一個機會了,如果他們想繼續在這一行下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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