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平微微一笑,就是要他再說這句話,方才已經將精神力籠罩了東面,這人再一說話,已然被他牢牢地鎖定了氣機。
茅四真君忽然對李丘平抱拳道:“李少俠好,貧道茅四。”
茅四真君難測虛實,對這等異人李丘平哪敢怠慢,忙還了一禮,“真君好,晚輩有禮了!”
茅四真君哈哈一笑,“沒有想到少俠在此處,貧道先前倒是鹵莽了。這個盟主就讓給你來做好了!卻不知道少俠打算如何處置這煽風點火之人?”
“不敢!”李丘平抱拳道:“依道長之意卻該如何處置?”
茅四真君搖頭晃腦道:“此人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貧道看來,十有八九便是秦檜一黨,但言者無罪,若是直接殺了,又恐其心不服。”
李丘平笑道:“多謝道長提點。即使如此。不如晚輩將他擒下,等眾英雄公決如何?”
“這個倒是使得。。。。。。”
“好大的口氣!”茅四真君還未說完,那人插言道:“胡吹大氣有什麼用,有本事的儘管來試試看!”
按理說,無論是哪個開口說話,他身邊的或者附近的人都該有所察覺才是。有心者早已在留意聲音來處。但場中並未見得有任何人異常,那話音亦是飄飄蕩蕩,如在九霄雲外。
茅四真君哈哈一笑,“井底之蛙。不知死之將至,可悲乎!李少俠,看你的了,其人既要找死,那倒也不必留手了!”
李丘平微笑點頭,精神力猛然一聚,微運真氣,悍然喝出驚神大法。
“滅!”
眾豪傑無一例外,皆感全身一震。
“滾,出,來!”
東面人叢中一矮瘦漢子應聲而出,搖搖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這人身穿青袍,臉色灰敗。群雄都不認得他是誰。
關定忽然叫道:“啊,他是鬼音厲任。是的。他是金家家住金守成的弟子。”
只見鬼音厲任臉上肌肉扭曲,顯得全身痛楚已極,雙手不住亂抓胸口,從他身上發出話聲道:“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何。。。。。。何故破我法術?”說話仍是細聲細氣,只是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一般,口唇卻絲毫不動。
各人見了,盡皆駭然。會場上只有寥寥數人,才知他這門功夫是鼻語之術,和上乘內功相結合,往往能迷得對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夫比他更深的對手,施術不靈,卻會反受其害。
至於李丘平的驚神大法,那更是個中翹楚了,這厲任原想奔個好前程,帶藝拜師,仗著這門絕技不知替金家出了多少力,但此時遇到了以精神克敵地祖師爺,焉能有不敗之理!
李丘平緩步上前,冷然道:“你可服了嗎?”
厲任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顧拼命點頭。
李丘平略一凝神,照著厲任雙眼一望,厲任但覺一股奇異的力量透目而入,絮亂的思維頓時平和下來,全身不適在一瞬間即消失不存。
“你的師傅是我殺的,大家立場不同,實屬無奈!看在你我功法有相似的情面上李某人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要報仇也好,要就此隱居也罷,那也由得你,不過你且聽仔細了,金家人傷害了李某人的親人,李某絕不能就此罷手,若是將來你還在為他們做事,則休怪李某人手下無情了!”
厲任略略運氣,身上雖然無傷,但那畢生修煉地鬼音之術卻已被破盡,今生今世是再也練不出來地了!乃黯然道:“厲某謝過少俠饒命之德,報仇不敢,這就歸隱江湖,以後世上再沒有鬼音厲任了!”
眾人沉默不語,看著厲任離去的背影無不心中凜然,五嶽李丘平果然名不虛傳,看似隨隨便便地動了幾下手,立刻就將各方勢力壓得服服帖帖!
李傅堂暗呼不妙,他最大的助力就是落日谷,這幫人吹得厲害,武功也確實強橫,哪知還沒有動手就被人家嚇的連話都不敢說了。落日谷諸人若是不敵這李丘平,自己其他的手下就更是不堪一擊了!
李傅堂眼珠轉了轉,便對李丘平報了一拳,說道:“原來足下便是李丘平,昨夜李某人倒是錯過高賢了!”
李丘平正要回席,聞言便又轉過神來,也不還禮,乃道:“有話直說吧。”
李傅堂嘿然道:“這結盟大會少俠一直在場的吧,李某也不說廢話了,不知少俠你對陷害嶽帥,以及那封書信有何解釋呢?”
李丘平哈哈一笑。李傅堂一凜,這等大事,面前這個對手似乎是滿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自己布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