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終於還是丁秦關勝了,不過丁秦關背後卻起了一陣冷汗。鍾執明知不敵,但他經驗老到,一直防守的意圖,就在等丁秦關這一下。丁秦關以為勝券在握,出手時便未留餘地,這樣也就給了鍾執扳平的機會。不過,鍾執地境界始終差了那麼一些,雖然策略得當,卻還是以惜敗而告終。
丁秦關從未在這樣的比試中打得如此驚險,他站起身來,鄭重地向鍾執抱了一拳”,鍾師兄,承讓了!”
丁秦關話語間誠懇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鍾執便也回了一禮,“不敢,丁少俠確是高明,鍾某人佩服!”
鍾執於是回到了峨眉派的一桌,幾個人言語了一陣,便也不再派人上臺。
峨眉派的人自有打算。這丁秦關一直未盡全力,人人都看得出來,鍾執最後那一下,也只是趁其不備而得手。其人對峨眉派弟子頗為有禮,便是換了一個人,也未必能勝他,說不定還不如鍾執,而到那時候就更不好下臺了。
這畢竟不是正式的比武,峨眉派便是輸一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若是再派人上臺,那可就是明擺的要找回場子,再也輸不起的了!
鍾執在川地頗有名聲,丁秦關是知道的,能勝了此人便也足夠了!他見峨眉派不再挑戰,亦不為己甚,便又向大廳眾人行了一禮,便即下了擂臺,回到自己的那一席繼續喝酒。
李丘平自然知道怎麼做,於是再次親自到了峨眉派與崆峒派的兩桌,重新與這兩個門派的弟子把盞。兩派人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一齊到了李丘平這一桌回敬。
李丘平這一桌的人,代表了武林中八九個大門派,兩派的人豈有不來結交的道理。只不過正如秋戈所言,兩派先前未有表現,不願放下身段而已,現在既然已經上過了擂臺,李丘平這方又著意結交,大家自然是把酒言歡,毫無隔閡了。
時已黃昏,眾人酒足飯飽,上擂臺切磋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眾人無論武功高下,有信心者大都願意登上擂臺表現一番,勝負反倒是並不重要了。卻沒有人再玩丁秦關的那種把戲,都是真拳腳,真刀劍的比鬥。
眼看上擂臺的人武功乘差不齊,此時,幾個大派的首要弟子都已經不打算再出手,反而是幾個武功不太強的人玩得不亦樂乎!
天已黑,莊子柳於是吩咐下人將早已預備好的十數支巨燭點上,直照得演武廳如白晝一般。
五嶽派弟子及李刃兄弟也興致勃勃地上臺玩了幾場,而後武山和鐵維揚徵得李丘平同意,也各自上臺贏了一陣。蘇星靈也想試試,卻被李丘平和蘇婉一齊喝住,她實在太小,又是個女孩,便是上去了,又有誰會真正與她過招。萬一不慎受傷,那更是得不償失!
東方素雅家學淵博,無論是誰,使出的是什麼武功,她都能一語中的,強弱得失無不評得清清楚楚,頓時成為了廳中最受歡迎之人。眾人比試前,大都先要對她客氣一番,以尋求點撥。
“閻兄,宋國所謂的英雄大會,就都是些這樣的垃圾麼?”
“大概就是吧。真正的高手,只怕不會這麼無聊。一個小毛孩發的帖子,又能邀到什麼英雄,咱們看來是白跑一趟了!”
眾人正玩得到興致{炫}高{書}漲{網}時,演武廳門口忽然傳來一問一答。來人說話間顯然是故意運足了內力,那聲浪將眾人的笑語盡行壓下,直震得大廳頂上的灰塵都落了下來。
卷七 風雲際會四 載酒淪武3
只見演武廳門口高矮胖瘦地站了十餘人,站在最前面那人年約三十,衣著華貴,顯然是眾人之首。其人正面帶譏諷之色地看著擂臺上比武的兩人,想來方才說話的人就是他了。
李丘平早已經看見這群人站在門邊,不過他以為那只是看熱鬧的江湖朋友,也沒有在意。而聽這些人說的話,竟然是敵方來的高手。
本來這個英雄會的動靜鬧得這麼大,無論是李丘平還是莊子柳,都知道肯定會引起金人的注意。二人這次會面,自然會對此事有一番計較,但現在可還沒正式開會,只不過是一場隨意安排的論武酒宴,這些個人居然就耐不住地跳了出來。
“咦,哪來的狗吠聲?”宋非故做驚訝地問道。
來人狂言後,諸人便已經停止了一切響動,大廳中針落可聞。宋非說話雖然沒有貫注內力,所有的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宮琳琅豈甘後人,緊接著宋非的話說道:“大概是山西或者什麼地方來的狗吧,據說那裡有一窩姓閻的狗,煞是厲害!”
宮琳琅在黃河邊重傷於閻諦刀下,閻諦雖然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