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傅堂失了魂地拼命逃跑,心中卻不住地狂呼:“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原來,李傅堂見那茅四真君以蕩魔叉破了催眠琴音,立刻便想到了以此再度陷害李丘平的計謀。
李丘平要以身為誘餌,當然是有一定的把握,而不問即知,其人依仗的就是這神鬼莫測的驚神大法!蕩魔叉既然能破此法,那若是趁著其人與宋軍對持時施用出來,破了這鬼法,任他是鐵打的金剛,銅鑄的羅漢,能打得過數萬精兵麼!
在李傅堂想來,李丘平若是死了,那天下還有何對手,到時候振臂一呼,什麼洛陽汴京,統統都要來投靠,大唐興復可期矣!
唯一沒想到的是,李丘平竟然強悍至廝,千軍萬馬中脫身就脫身,一劍就盡屠了他所有的手下!
李傅堂一面跑一面將滿天神佛都念了個遍,只希望李丘平力竭也好,動了慈悲之心也好,又或者扭了腳也罷,只要不再追上來就行了!
李丘平確實沒有再追,不是力竭,也不是動了慈悲之心,更不可能會扭了腳,而是悠揚不絕,一直響著的琴音忽然斷了!
李丘平之所以讓若雨留下,一是認為她完全有能力支撐到自己解決了李傅堂一眾;二則是為了起先的目的:藉此機會殺了金守業,同時讓宋軍隊徹底膽寒,為將來營救岳飛做準備。
若雨雖然不懂驚神大法,但天籟琴音同樣有震懾人心的作用,最起碼,可以讓周圍的弓弩手不能順利放箭。
天籟琴音,越是近處,威力越強,便是金守業也不能強行出手攻擊,而以若雨的修為,便是亂箭叢中,那琴音也不會有絲毫絮亂才是!
但此時,絕不應該稍停天籟琴音居然停止了!
李丘平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往來路殺回,李傅堂算的什麼,要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若雨如果出了什麼事,那可連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丘平總算還保持著幾分清醒,轉身前略使騰掌,一個吸字訣到處,那柄居然能夠對抗他驚神大法的寶叉便跳入了手中。
這真音蕩魔叉既然能夠破了驚神大法,怎麼樣也不能再落到了旁人手中,再說,關於寶叉的神奇之處,李丘平也頗想體悟一番,說不定能與驚神大法相互印證,使打法再上臺階亦未可知。
大宋南面的眾將士根本就不敢追逐,人人皆在觀望,猛然見李丘平居然又殺了回來,無不叫苦不迭。金氏兄弟反應還算敏捷,趕緊下令,李丘平還沒衝進陣地,兜頭就是一排箭雨。
李丘平暴喝一聲,衝進箭雨裡,憑欄問上下封格,射來的長箭全被挑開,他閃高竄低,一忽兒已和宋軍短兵相接。
李丘平衝入人群后,弓弩手連箭也放不出了,尋常兵器又如何當得絕頂高手,李丘平有心造勢,乃放緩了腳步,以穩定的步伐,大步向迫來的宋軍走去,手上則式式皆是劍道絕學。
憑欄問放出強大的殺氣,配合腳下堅定的步伐,竟比迫來的千軍萬馬,氣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場面悲壯之極。
李丘平劍意縱橫開合,無形劍氣與隱藏的殺陣所帶起的劍意,任何人進入了半丈內的範圍,必被他在氣機地牽引下。迅速擊斃,即使兇悍如金氏兄弟,也在李丘平不時的劍道之下,心膽俱裂。
這是很耗真氣的打法,李丘平素知宋軍羸弱,錯非是岳家軍,否則經他這麼一嚇,多半就要軍心動搖,一來可以更快地同若雨會合,二來也可以少殺些人,他們,畢竟也是華夏子孫!
先前衝出軍陣時已經驗證了李丘平的想法,但不過一炷香時分,宋軍卻已經發生了變化,李丘平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堪堪就要殺入中軍。李丘平忽然感到壓力一重,憑欄問依舊犀利無比,身前之人當者披靡,而手上所耗真氣卻突然多了三倍不止!
李丘平凝神望去。但見原本熟悉的宋軍早已經避開,周身前後換上了一批手持狹長彎刀的東瀛浪人。
這些人清一色長袍木屐,人人皆有一手不錯的刀法,李丘平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東瀛浪人一起出現,以武功來看,這些人絕不是普通士兵,難道全他媽是鬼子的武士?
此時,李丘平四周已經看不到一個宋兵了,那密密麻麻的浪人。一眼看去。至少也超過了一千!為什麼大宋地軍隊中會有這麼多東瀛人?此事朝廷絕不可能不知道,莫非趙構想借這些外邦武士來充實軍隊?
李丘平一陣煩躁,大洋的彼岸,那是些什麼東西,還有比他更清楚的麼!那些東西焉能平白無故的派出精銳來幫你趙構。這其中必有陰謀!
李丘平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