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四真君怔了怔,接過了蕩魔叉,問道:“小天師張鼎他?”
李丘平冷笑了一聲,便將李傅堂攜眾回頭欲要殺自己二人,卻被自己以無雙劍道誅除的事說了一遍。
眾人破口大罵,關定憤然道:“早知道那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只傷不死算他走運了,下次再見到這狗東西,非殺了不可!”
茅四真君卻怔在那裡不出聲,李丘平見狀問道:“前輩莫非不信丘平之言,蕩魔叉確實是好東西,施用得法,甚至能破丘平的驚神大法,但在下還不至於只是因此而妄動了殺意!”
茅四真君醒過念頭,乃搖頭苦笑,“少俠誤會了,茅四豈能如此想法!蕩魔叉乃我道家至寶,是老祖宗留下的遺產,它並不屬於任何人,就如少俠所言,有德者居之。貧道方才走神,乃是擔心龍虎山對此事的態度。”
勞野嘿然道:“李少俠言出如山。他說的話,那就是事實!張鼎罪有應得,龍虎山便是不忿那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想要報仇麼?張鼎做出這等事,鐵血盟不找上門去他們已經可以還神了,要主動報復,沒弄好就是滅門之禍了,張天師有那般不理智麼!”
勞野乃是地道的江湖人。向來就是快譯恩仇的角色,在他看來,雖然李丘平沒有在張鼎手上吃虧。但真要以此而尋上龍虎山。那也是理所當然。
江湖恩仇向來就是坐連整個門派的,一點小隙往往能導致一個小門派的覆亡,一點不出奇!李丘平不去找龍虎山,那是人家五嶽派名門弟子的大度,可你龍虎山若是反而找上門來,那可就怨不得人家手辣了!
茅四真君聞言,也不說話,便直盯著勞野,順手還撫了撫勞野的肩膀,勞野開始還不在乎。過了數息,但覺茅四真君地眼光似乎看到了他的心底裡。一時間心中發毛,乃勉強道:“道長有話直說,勞某人可受不得您如此打量!”
茅四真君收回目光,乃笑道:“我道家之術,延遠千年。奧妙精深,豈是你這等莽夫所能明白。你信不信。貧道若是要取你的性命,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
“信,信,信!”勞野起身作緝道:“您老厲害,在下服氣了,您可別在我身上使什麼鬼道術,死便死了,我姓勞的倒不怕,若是平白見些什麼鬼魂妖怪的,下一世都不得乾淨!”
杭天昊忽然接道:“前輩莫非是怕張天師以道術剋制盟主?”
茅四真君看了看李丘平,搖搖頭道:“張天師的修為是遠勝於我,不過要以道術來剋制一個武道的絕頂高手,那就只有神仙才能做得到了!”
“那還擔心什麼!”勞野不甘心地問道。
茅四真君冷笑道:“李少俠是不怕,但鐵血盟有幾個絕頂高手?”
李丘平一驚,便站了起來,對茅四真君深深地做了一躬,說道:“前輩言之有理,還望指點迷津。”
茅四真君嘆道:“但凡傳道者,莫不有言:不得為惡!實因此術太過玄奇,得者莫不以凌駕眾生自視,然有人性,善惡參半,焉有盡善者!張天師其人,貧道未曾得見,但既為天師,想來自……制力亦非同常人,非張鼎乃其親兄,貧道實不該諸多猜測!”
茅四真君搖搖頭,接著道:“制人之術,只要有媒介,便是千里之外亦可取人性命,貧道不才,雖然勝不過天師,但若發現即時,卻也並非沒有抵禦之道。”
李丘平問道:“前輩所說的媒介是什麼?”
茅四真君道:“凡是與受制之人接觸過的東西,都可以作為媒介,但效果最好地,莫過於髮膚以及隨身兵器了!”
勞野直聽得毛骨悚然,轉眼看去,正好見到茅四真君指間捏著的一縷髮絲,想起其人在自肩上撫的那幾下,乃指著那髮絲顫聲道:“那是。。。。。。那是。。。。。。”
茅四真君嘿嘿笑道:“這是剛才在你衣服上取地,說不定是別人地頭髮,你不要緊張。”
勞野哀號一聲,“道長,前輩,真君,您可千萬莫要胡來,我肩上怎會有別人的頭髮,您要是把我給咒死了,咱們營救嶽帥的力量可就少了一份了!”
眾人莞爾之下各自心驚,茅四真君不理勞野,正色道:“諸位若是有莫名乾渴,非正常幻覺,以及周身任何一處面板有燒灼感,請馬上運真氣遊走百脈,並及時知會貧道,遲恐無救了!唉,但願貧道只是小人之心了!”
“我!”勞野叫道:“真君,我覺得口渴,手掌好像在燒!”
“你沒事,口渴自己喝茶。”茅四真君看也不看勞野,便對著李丘平問道:“此事過分擔憂也是無用的,倒是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