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人,犛牛們也是需要一個躲避風雪的場所。 我們又重新在旁邊的地方重新開挖一個雪窩子。這次不用向第一個一樣那麼嚴格了。就是在上面掏出一個能夠讓五頭犛牛進去的地方就可以了,犛牛適應能力強,只要有個可以躲避風雪的雪窩就行了。
我們將犛牛全部趕到我們挖掘出來出來的雪洞中,讓犛牛們都趴好。強巴平措告訴我說,這種天氣不用擔心犛牛會走散,都會老老實實待在那裡的。我們用挖出來的雪在洞口那裡培出一道半米高的雪牆,用來阻擋住風雪。
等我們躬身鑽進我們的第一個雪洞的時候,身上已經基本上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厚厚的雪落滿了身上,整個人都已經可以叫做雪人了。
顧不上抖落身上的雪,強巴平措就立即用工兵鏟也在入口那裡堆砌一道半米的雪牆,這樣入口就只剩下一個半米見方大小的洞口了。
這下子算是安全了,幾個人癱坐在地上。我感覺自己的後背上一片冰涼,不用問雪水和汗水已經將後背完全溼透了。都能感覺後面硬邦邦的像是盔甲,肯定有些地方已經結冰了。這種感覺在上中學的時候時常有,校服沒幹頂著寒風上學,到了學校就成了盔甲。
外面風雪依舊大的很,往外面看去,實現也就是一米就被擋住了。整團整團的雪被老天爺從天上往下拋,彷彿天上的冰激凌是不要錢一樣。
強巴平措對我們說:“這場大雪看來要到傍晚才能停下!”
現在已經下午了,傍晚才能停下,就是要耽誤我們半天的時間了。強巴平措告訴我們說,只要過去了這道冰川就到了,還剩下幾個小時的路程。今天晚上風雪就會散開,而且月亮會很好,我們可以趁著月光多趕幾個小時的山路就可以了。
這場雪的確是太大了,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這種下雪場景,做多的就是鵝毛大雪。強巴平措不時的要用工兵鏟把洞口的雪向外揚出去,避免雪會把洞口給堵住。
我問強巴平措:“這麼大的風雪,不會雪崩吧?”
強巴平措對我說:“說不好,有的時候,你看我們這裡下雪下的這麼大,上面確實一點雪花都沒有。有的時候我們看天上萬裡無雲,但是被雲彩圍繞著的雪山上也是大雪紛飛的。在這種天氣中雪崩發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這裡比較安全。這裡是一個山坡,和後面的雪山還隔著一道鞍部,雪堆會在那個地方停下的。”
我心說這樣就好,但是強巴平措說:“要是發生連鎖型的雪崩,那麼就麻煩了。整個冰川兩側的雪山上雪一起崩落下來,會填滿整個山谷和冰川,然後會形成一股雪流的。不過那樣的情況很少見,接近夏天的時候才會有,而且算是十年一遇。”
聽強巴平措這樣說我就暫時把心放下了,我們還沒有倒黴到十年才能出一個倒黴鬼的地步。不過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對什麼事情也不會過早的下一個結論了。
在風雪中行走了達本田,幾個人早已經筋疲力盡了,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還有每個人身上衣服被雪水浸透了很多,所以必須想辦法取暖。
強巴平措讓徐平跟著他到外面犛牛所待的雪洞中把吃的還有無煙爐給拿過來,大家在雪洞中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體力。我則是用工兵鏟把這個地方重新修正一下,讓地面平整一些。
不大一會兒,強巴平措和徐平渾身是雪的鑽了進來,將懷中的東西放在地上。幾個人將防水毯重新鋪好坐了下來,接著無煙爐的熱量暖和著自己。我們只能在這裡點上一個無煙爐,畢竟這裡是一個雪洞,要是多了話雪因為熱量化掉的。
眾人喝了強巴平措熬好的酥油茶後,終於算是活了過來。雖然說相當的不喜歡這種味道,但是在這種寒冷的時候喝一杯酥油茶還是最好的選擇。
徐平癱軟在地上對我們說:“真是好懸啊,我還以為自己就要被暴風雪給埋在外面了。”
然後徐平環視了一下這個小小的空間,然後對我說:“老李,咱們在這裡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愛斯基摩人,好像也叫因紐特人吧!
我笑著說:“雪洞是應急的時候才會挖掘的棲身地,這是最簡單的防禦體。你說的愛斯基摩人,雖然也有時候住雪洞,那只是在打獵的時候。一般人家都是住比這個高階多的冰屋,那樣才暖和!”
“冰屋,是咱們以前在淄河邊上見到的那些冰窖嗎?”徐平問我。
我解釋說:“不是,冰屋是用來住的,冰窖是用來儲存東西的。其實說起來不是所有的愛斯基摩人都住冰屋的,只是非常靠近北極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