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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更遠勝於仇恨,立時靜如墓墳一般,只有風在嗚嗚地哭。

“邊城雪!我要殺了你!”一陣寂沉之後,終於有人奈不住妻友恩師的慘死之傷,不顧一切地衝上臺,但腳跟還未踏得實了,邊城雪側身對他,隨手一掌推開,那人胸前衣衫盡數撕爆,轟一聲徑直飛入十餘丈外的人群中,嘩啦啦啦又撞傷了一片,人群中發出尖呼及踩踏之聲,但立時因極度駭然的悚懼而比適才更加靜謐。

邊城雪冷笑一聲,又重複了一遍道:“誰要殺我?——上來!”

這一聲更是響徹穹宇,那一刻竟連風也停止了嘶鳴與吹動。可立時又有一足去踏擂臺,邊城雪一掌拍去,本打算仍將對手打下臺,也只使了兩成力道,但即便兩成,天下可正面迎擋者亦廖廖無幾。然而邊城雪卻突覺一股無堅不摧的大力壓來,直與自己不相上下,不由驚詫,手上加勁直五成,怎料對方的力道仍渾然未見其絕,依舊與自己相衡不下,不由大奇。但復仇的雄心令他鬥志大氣,一直加力至七成,他知能承他五成力者,即使加到七成亦未見有用,便索性續加下去,直似白浪掀天盡日風,蒼茫大地為之劇顫,兩股世上最強的力道相撞,風中氣流便如爆炸般巨響,場前四方的群豪嗚不禁呼嘯連加,轟然向後撞去,最後竟連四五排的百十人都紛然倒地。

邊城雪心中驚撼如雷,暗自道:“不料這世上竟如此臥虎藏龍,天下居然能有與我戰成平手的人!……武林長江後浪推前浪,新人輩出,哼,我也不必驚訝,我成名之時,他人何嘗不也這般驚訝!”他雖未正眼去瞧對手是誰,卻已從對方霸方十足的招式能斷定不是羨仙遙,然而他又兀自奇怪,因為有如此霸道雄健的曠世奇功者,招式中卻未蓄含任何仇恨或其它慾望的成分。那又是什麼促成了這種神功的動力與鬥志?

卻聽對手以熟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的真名叫邊城雪?”

邊城雪驚異地回過頭來,見竟是卓酒寒,不禁一凜,奇道:“你?……怎麼是你?……可你的武功何時變得這麼強了?”

卓酒寒冷笑道:“你心虛了?”

邊城雪不解道:“你什麼意思?我只是感到奇怪。我修煉廬山、太行、巫山三大派內功心法,又學了‘武林四極’中羨、慕二人的平生絕技‘花須蝶芒手’與‘琴音指’,最後機緣巧合,讓我學得寧娶風的驚絕斬劍法,這才有此本領。武林中人若無如此際遇,要練到這一步,資質絕佳的也得要七十歲。你是怎樣在四個月內辦到的?”

卓酒寒道:“彼此彼此。我食了神獸赤沙龍蜥大半血肉,習得獨孤氏的祖傳絕學‘空空極樂掌’與輕功,最終又學到了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律佛’道宣與景教中士第一任教主殷寒共創的‘霸王訣’。”

邊城雪點頭道:“難怪空有霸道之力而無霸氣,原來你信了西方邪教。但這還是不夠,我自八歲起始練功,按步就班,循序漸進,十一歲便習得‘花須蝶芒手’這武林四大奇功之一,故而在一年以前,你便遠非我對手。我們並不是同時起步,你的資質又未見得比我強多少,如何會這樣快將我趕上?”

卓酒寒答道:“你記得水一方嗎?”

邊城雪正色道:“他怎麼了?”

卓酒寒道:“他師父用來包磁鐵的一塊破布,為我偶然間所得,那是我今天一切的基礎。”

邊城雪不由聳然動容道:“他真有這樣一個師父?”

卓酒寒淡淡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他師父那般神仙般的人物,我見過不止一個。”

邊城雪知對方素不打誑,沉吟須臾便道:“對了,卓兄,你還記得水阿姨嗎?你的親生母親!她被人給害死了!”說完,邊城雪目中幾乎要噴出萬道烈焰,立時轉向羨仙遙。

卓酒寒卻望向邊城雪,一字一頓道:“我早就知道是誰了。”

邊城雪道:“那你還不……”他突覺對方目光異樣,含隱極大的椰揄之意,便轉過頭來,肅然道:“你……你什麼意思?”

卓酒寒冰冷地笑道:“就是這個意思。”登時全場的氣氛直似降到了三九嚴冬之夜,沉入了萬載冰窟之中。眾人瞧著他二人,知天下最精彩亦是最慘烈的一場曠古未有的決戰即將上演。

邊城雪戟指著羨仙遙,厲喝道:“羨仙遙!……你知不知道,你曾是我一生中最敬重人?慕風楚與你並世而稱,且遺‘琴音指’於我,我卻只對他心有感激;寧娶風藝業在你二人之上,卻對他只有欽佩之意。在我心目,你便是世上一切善良、博愛、灑傲與才華的化身。而今,一切都變了。羨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