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依然坐在那不動,說:“那咱們可是說好了,萬一真遇到狼群,一你們不能怪是我亂帶路,二不能丟下我們不管,不答應,我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反正是個死,還不如省些力氣。”
“少羅嗦,快起來!“鐵平怒道。
冷峻見狀只有站起來拍拍屁股,冷哼了一聲,拿著刀在前邊披荊斬棘為大家開道。身側的溫婕仍是每走一步都處於惶恐之中,白玉還行,撿了根粗點的樹枝跟在他們後邊,也就是皺皺眉,沒出聲。
好不艱難地又走了一兩個小時,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覺得林子越黑越深。冷峻衣服被荊棘灌叢早掛得襤褸不堪。溫婕跟白玉衣服也掛破了幾處,在一處稍微平曠的地方找了一塊大石,屁股一坐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一路上依稀可見忽隱忽現的綠燈籠,冷峻猜想是狼,一直沒敢出聲,怕把兩個柔弱女子嚇壞了。他走到鐵家兄弟面前,跟鐵山說:“前輩,你看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是個辦法啊,還是在這休息捱到明天天亮吧,要是越走越遠不是更糟嘛。咱們也沒手電筒,對了,你們身上有火機嗎,咱們起碼也該有幾隻火把壯膽啊。“
“我們不抽菸,你身上有煙味應該有才是,快拿出來!“鐵平冷冷地說。
冷峻心想,這兩人不愚鈍啊,看來江湖傳言不可信。忙笑嘻嘻地說:“哎,你看我都忘記這一茬了。吸菸的另一大好處就是隨身隨時帶著火種。在這飢餓寒冷的野林中火是就是命根兒啊,真幸慶自己是個抽菸的人。溫婕,以後不能責怪我抽菸了啊。“
他去揀些枯枝和沒溼透的荒草在溫婕們坐的大石旁邊生火。火好不容易生起來了,他引著一堆給鐵平鐵山烤著,又弄著幾堆火圍成一個圈,然後去撿了幾堆石子和半大不小的石頭。
“你撿這些石頭幹嗎?“白玉烤著火問。
“對付狼啊!“冷峻說。
“這些小石頭怎麼對付狼啊?“溫婕仰臉問道。
“當武器啊,我身上的玻璃珠子不多了,萬一群狼過來怎麼辦?“冷峻又去砍樹枝,抱了一堆過來,說:”等會兒你倆可要注意點啊,萬一狼圍過來了,別跟著我,跟著那倆大傻,他們會保護你們的。“
“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溫婕倔強地說。
冷峻拍拍她肩膀說:“別犯傻啊,先顧著自個兒命再說。活著比一切都好。”
溫婕低下頭,抱著雙膝,小聲說:“我就不。“
冷峻只有搖搖頭,搞不懂這一向柔順的女孩兒咋也這麼執拗。
“你是不是抱著想死的念頭?“白玉盯著他問。
溫婕一聽也忙拿眼瞪著他。
冷峻笑笑說:“怎麼會呢?我一大好青春的少年怎麼會想死呢?你別咒我啊。這處境還不夠嚇人吶。“
白玉盯了他一會兒又低頭看著跳動的火苗,不再言語。
他們就坐在那兒烤著火,都不說話,只是聽到樹枝的“畢剝“聲。林子裡更潮溼寒冷,時不時的怪聲也讓人悚惕。溫婕跟白玉緊挨著仍是有些發顫。
“餓了吧?要不我給你們弄點吃的?“冷峻說這就要去。
溫婕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深怕他丟了似的說:“你別去,別去。我們不餓。“
白玉也不讓他去,也說不餓。
鐵家兄弟卻發話了,命令他快去。
冷峻本只是找話隨便說說,以緩解沉悶的氣氛。這火堆外不遠沒準就趴著惦記他很久的狼呢,他還真不敢走出火堆。鐵家兄弟一強迫,他不禁懊惱自己閒的沒事獻什麼殷勤呢!
幸虧,剛走出火堆沒多遠,一隻野兔竄過,他一扔匕首將其扎住,提著忙跑了回來扔給鐵家兄弟,心裡竊喜:這兩大傻該犯愁了:這裡沒水源怎麼洗淨裡面的內臟?哪知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呆住了,那倆老兄講兔子內臟一掏,棍子一挑,燒了一會就吃,倒也能聞到香味。
他們三人早也餓了,聞到香味吞嚥著口水,眼巴巴地看著。後來二女將眼睛都望向冷峻,意思明擺著:再去打一隻。
“就是有兔子也不能再烤了,這香味會把森林裡的食肉動物都招來的,你們沒聽說這黑森林的兇殘可怕嗎?萬一什麼豺狼虎豹大笨熊的都來了,就是一千個我們也抵擋不住啊。”冷峻忙曉以利害。
然,溫婕一聲柔憐低語“可是我餓。”那懇求的眼睛,直接讓人受不了。冷峻臉苦的都能擠出水來,只有一咬牙站起來。
這次卻沒那麼幸運了,以火堆為半徑繞來繞去,縱深都推出十來米了仍是沒見到一隻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