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冷峻問。
“說認識又不認識,”高老頭兒嘆息一聲
“什麼意思?”冷峻的眼睛發亮,“你說說看,至少我可以瞭解一點。”
高老頭兒微微一笑:“他來我這個小館是第三次,所以我可以說‘認識’。我只和他說過幾句話,所以又‘不認識’。”
冷峻伸手搗向高老頭兒的肢窩:“你這老頭兒耍我!”
高老頭兒委屈道:“事實就是這樣嘛。”
“不行,得搞壇酒方消我心頭之恨。”冷峻瞪著眼說。
“你想蹭酒喝就直說嘛。”高老頭兒很可憐地說。
“還得有幾個下酒菜。”冷峻將屁股放穩又補充道。
“唉,我多年的積蓄都被你小子吃光了,”高老頭嘆息道。
“別垂頭喪氣的,等會兒我給你唱歌聽。”冷峻安慰道,“我美妙動聽的歌聲一般人是極難聽到的,定讓你聽得如痴如醉。”
高老頭兒忙說:“你還是別唱了,我要是醉了,又得少壇酒。”
冷峻不高興了:“我有那麼形穢麼?”
高老頭兒連忙陪理:“不是你形穢,是偷我酒喝的人形穢。”
冷峻更不服了:“我那是偷?我是光明正大地拿,我喝爽了總還得帶一點回去孝敬我爸吧?不然我爸怎麼可能拿他的茅臺跟你交換?也不多謝下我。再說,誰讓你貪杯,量不行還逞能,我看到有多的酒就忍不住了,不拿白不拿。”
高老頭兒還不服:“明明是你將我灌醉的麼,我……”
“好了,好了,你還是去準備準備吧。”冷峻不抬槓了。
高老頭兒便像凱旋歸來的拿破崙,昂首挺胸地走進後面廚房炒菜拿酒去了。
菜擺上桌,冷峻見廳內無人,便邀高老頭兒一起喝。他先給高老頭兒斟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叫道“高老,來,乾杯。”
高老頭兒仰脖而盡,他向來喝得爽快,也醉得特快,但怎麼醉卻總是微醉。
“今天可要多喝一點呃。”冷峻又給他斟了一杯。
“那倒是為何?”高老頭兒問。
“慶祝你今天客少人稀呀!”冷峻眼中含笑。這損話恐怕只有冷峻才會說出口,恐怕也只有高老頭兒聽了不生氣。
高老頭兒不解:“這話怎講。”
“唉!你怎麼這麼不夠意思,咱們好{炫&書&網}久沒在一起渴酒了?人少了咱們就可以邊飲邊聊了嘛。”冷峻攬攬他的肩做久逢知己狀。
高老頭兒想了一下說:“好像大前天下午的此時,我們還在一起喝過。”
冷峻呷了口酒說:“唉!你真不夠風趣,這等穿幫的話能直說?”
高老頭兒似(炫)恍(書)然(網)大悟:“噢,你的尊嚴是不能受到損害的,我忽然記憶猶新了。”
“我每天不都在告誡你嗎?真是健忘。”冷峻又吃口菜說。
高老頭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聽說你轉學了是吧。”
冷峻邊吃菜邊說:“嗯。”
“怎麼樣,還適應吧。”
冷峻更似遇到了知心:“唉!慘啊,被一個個女同學整得慘不忍睹,民不聊生啊。連喘氣還要三思而後行。”
高老頭兒一改往日的本該的義憤填膺,卻笑說:“我就知道會這樣。”
冷峻來了興趣,放下筷子說:“哦?”
“你也該知道你的鬼脾氣,就你那德性,大街上正在哭的的小孩子也會止住哭聲。”
冷峻一縮脖子:“我有那麼威風?”
高老頭兒認真分析:“你呢要是正兒八經起來看上去倒蠻斯文的,要是你板起臉不是流氓惡棍,就是凶神惡煞。我猜你肯定是讓人小瞧了,把你惹毛了。”
冷峻嘖著嘴說:“我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沒有一點慈心善目了?我有那麼大的脾氣嗎?”
高老頭兒認真起來便成了哲人,他嘆道:“你的脾氣要改啊,否則吃虧的只有你。”
冷峻敝敝嘴:“反正吃的虧也不多,多吃一點也好嘛,你不是也常說,吃虧是福嘛。不然怎麼能成熟老練呢?再說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看不慣我,誰到一邊生悶氣去。”
“你不怕別人看不順眼?”
“那又怎樣?再說你不是說小孩子見我也止住哭聲,還有誰敢動我怎的。”她嬉笑說。
“沒人敢動?只怕人人喊打吧,”高老頭調笑說
冷峻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