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不置可否地一笑。“江山代有豪傑出,誰有能耐誰牛逼,有本事強過我的儘管來啊,我絕不會厭惡。歷史更替,總不能讓弱者毫不費力的當老大吧?”
走到門口時,冷麵鐵心二人敬了個禮叫道:“老闆。”
“你們倆這麼輕易就放人進來,疏忽職守,自己說怎麼辦。”杜雨冷著臉說。
冷麵鐵心說:“我們正等著老闆發落。”說罷從腿上撥出匕首。
杜雨一揮手說:“算了,這是我的兄弟,連我都不敢確信能否攔住他。”
“謝謝老闆。”
“下不為例。”
“是。”
這時一輛汽車馳了過來,張健從裡面出來,冷峻就要走上車的時候,兩保安又說了:“老闆,我們斗膽想問一下這位小哥一件事。”
冷峻扭轉身靠在車上,笑了:“說吧。”
“請問您剛才用什麼手法將我們的槍破壞的?”
冷峻付之一笑,從口袋裡摸出幾粒玻璃珠說:“很簡單,我愛玩這個。”
杜雨哈哈笑道:“好好學著點,不僅槍法要準、人也要夠靈活,換成別人那射的就不是槍口了,還不快謝謝峻哥的手下留情?”
兩保安啄米似的點頭,“多謝峻哥”。
“上車吧,峻哥。”張健他拉開車門,然後向乾爹道別。
杜雨又嚴肅地對著張健喝道:“在學校要一切聽冷峻的吩咐,上次你們瞞著我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算帳?”
張健默然不語。
“上車吧。”杜雨一揚頭說。
“是。”張健聳拉著腦袋說。
冷峻苦苦一笑,向獨雨揮手。
第五十章 張建的身世
路上。
冷峻問:“你怎麼叫馬天為乾爹?”
張健瞅了他一眼,幽幽一嘆說:“這就說來話長了。”但他還是說了。
他曾經也有個比較幸福的家。他爸原來也是因為長期待業,遊手好閒,在街上混,憑著他爸那身力氣和好勇鬥狠,也算有點名氣。
十五年前馬天來到未名城,靠自己的功夫和義氣不到連個月就把本城幾個稍微有點名氣的混子收服,帶領他們做了好幾手綁票,爭地盤的漂亮活,城裡好幾家賭場,娛樂城,歌舞廳都由他罩著,那兩年馬天發展很快,腰包一天天就鼓了起來,身旁也跟著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形成了一個有組織的黑社會團伙——天馬幫。只是沒人知道馬天是從哪兒來的,張健他爸也是那時被馬天收服的,他們是打出來的知己。
他爸很夠義氣,又很賣命,馬天就讓做了自己的兄弟,那時他爸看上了一個在歌舞廳唱歌的小姐,並把她弄到了手。那時倆人過得還算可以,當年便有了張健,後來馬天的仇家突然冒了出來,兩個幫派就互相廝殺。不知是不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幾次火拼,馬天的仇家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但那幾年天馬幫損失很嚴重,張健的爸爸由於和馬天比較親近,也連番遭到追殺。
那幾年天馬幫快崩潰了,馬天也四處躲藏。張健的媽媽因受不那種成天心驚肉跳的生活,義無反故地走了,跟一個有錢的商人走了——從此再沒見她,只偶爾聽說她過得並不怎麼好,被人玩膩了便扔了,但她卻從沒回來找過他爸。
他爸為了將他撫養長大,只好躲到工地上給人當建築小工,但卻仍逃不過仇家的追殺,他爸對天馬很忠心,也是由於忠心,在張健四歲的時候,被人砍死在一個工地上,死相很慘幾乎辯不清五官。
張健便開始流浪乞討,真到七歲時,馬天重振旗鼓,打聽到他的下落才將他接回天馬幫,認做乾兒子。
“就這麼簡單,也沒什麼好說的。”張健用這句話結了尾。
冷峻心裡說不出滋味,他嘆了口氣,語音低沉地說:“出來混的人都是這般下場,所以你還是千萬別混為好,要想混就先做好心理準備。”
張健眼睛有些泛潮說:“我知道。”
“那馬天對你怎麼樣?”冷峻問。
“還算可以,他倒是把我管得挺嚴,他說我們家就我一個單傳,無論怎樣都應該好好地活下去。”張健說:“他還說他欠我們姓張的一條命,他應當把我管得嚴,我也一直當他為父親看。”
“好死不如賴活,有時候這句挺有道理的。”冷峻說“馬天說得對,他的確欠你們張家一條命,他欠所有為他而死的弟兄們的命:而他今天仍很快活也活著,很快活。”
說罷,他抽出兩支香菸扔給張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