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必能到此,遂令弟子在此恭候。”田譽兒道:“如此幸苦你了,帶路吧。”白柯里應是,轉身往前走。
走了會兒,只見愈走愈是偏僻,田譽兒不禁道:“丐幫總舵分明在臨安城內,你這是要到哪裡去?”白柯里道:“姑娘有所不知,總舵早在朝廷的監視之中,為了安全起見,幫主在城外的太子庵會見你們。”田譽兒道:“原來如此!”
約走了頓飯工夫,只見一道山坡下果然有一座廟庵。白柯里帶了三人進去,只見田精華及路定遠等幾位長老俱在庵內,見了田譽兒等人,忙迎將出來。田精華道:“我已聽路長老說了你們在路上的大致情況,這一路上端的是兇險重重,好在你們克服了千難萬險,護送密函安然到京。”說話間,忽然發現並不見擎設秋在場,驚道:“聽路長老說擎二俠也和你們在一起,怎的不見他?”張素玲一提起擎設秋,早已流下淚來,道:“擎二哥在史家莊為護我們失手被擒,如今生死不明。”
在場人聞言,俱皆失色,路定遠道:“那史家兄弟乃御前一品帶刀侍衛,擎二俠若被帶到京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吳浩靈道:“等密函交到皇上手中後,不管設秋被關在什麼地方,在下也要設法將他救出來。”田精華道:“此事須從長計議。我會派人密切注意史家莊動靜。”轉首朝張素玲道:“張姑娘也不用太過擔心,到時只要擎二俠還活著,我們就有辦法將他救出來的。你們連日勞頓。不如先去歇息,關於如何將密函送入皇宮之事,待明日再議便是。”吳浩靈等人這幾日來著實不曾好好地休息,當下便入庵內歇息去了。
次日,一幫人聚在一起商議如何入皇宮之事。田精華道:“如今京城之中到處都在搜捕你們,賈似道不惜動用上萬御林軍在京城佈下天羅地網,只要你們在京城一露面,鐵定會被抓起來。”丐幫長老周傭乃是急性子,道:“依我之見,索性明刀明槍地入皇宮去便了。”路定遠道:“這如何使得?朝廷雖然無能,但要殲滅我們還不容易?”吳浩靈雙眉一蹙,道:“冬寒物衰,我們在此多耽擱一日,襄陽城便會多餓死幾人,如果在下午前還沒想出個萬全之策,我看也只有闖一闖那皇宮了。”田譽兒道:“如果我們夜闖皇宮,倒也不失為良策。”
正說話間,忽見一名弟子跑進來道:“幫主,京城傳來訊息,說城內兩家最大的鏢局總鏢頭被殺,屍體上還寫著吳大俠的名字。”眾人聞言,都是大吃一驚,張素玲道:“這是誰要害吳大哥?”田精華道:“此事可能與密函要關,須儘快把密函送入皇宮去,不然恐會夜長夢多。”田譽兒道:“就眼下形勢而言,我們已沒有時間來多作考慮了,只有夜闖皇宮了!”張素玲道:“闖就闖,這一路上都闖過來了,還怕再闖一次皇宮嗎?”吳浩靈道:“你們都留在這裡,讓我一個人去。皇宮非等閒之地,如去的人多了,一旦被發現,那裡就成我們的葬身之地了。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我們不能有絲毫的疏忽,不然前面的幸苦就白費了。”田譽兒激動地道:“我要去!至少多一人去也可有個照應。”吳浩靈道:“萬一被發現了,只會在皇宮裡多躺下一具屍體!”田譽兒道:“你既然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為什麼一定要是你去?這一路上我們患難與共,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卻要你去獨自承擔?”
吳浩靈吸了口氣,道:“我很感謝你們陪我走過了那段漫長艱苦的路程,那一路上我們患難與共,同舟共濟,四個人的生命被一道密函緊緊地聯在一起,這一幕一幕的場景,是我終生都難以忘懷的。我慶幸在短暫的生命裡能有那一段特殊的旅程,更慶幸能結識你們這幾位肝膽相照的朋友,如果再能讓我把密函送入皇宮,縱然這一生就此結束,我也能含笑九泉了。”田譽兒見他心意已決,知道無法挽回,泣道:“吳大哥,如此漫長的路我們都一起走過來了,沒想到在最後關鍵的時刻卻不能與你並肩作戰,共同進退。如果你這一去,就成永別的話,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已。”吳浩靈豈會不知田譽兒對自已的心意,想到這一去可永遠也無法見到她了,心中不禁一酸,道:“譽兒,吳大哥這一去也不是必死無疑,你在這裡等著吧,等吳大哥回來。”轉身就往門外走,卻險些與跑入門來的一人撞個滿懷,仔細一看,竟是白柯里,不禁問道:“白柯里,你這是作什麼?”
白柯里道:“吳大俠,不好了,鬼影神捕龍武帶了數千人來緝拿你們了。”田精華聞言,動容道:“那鬼影神捕端的名不虛傳,居然找到這裡來了!”吳浩靈道:“他既然找來了,躲也是躲不掉的,出去吧。”伸手開啟門,只見庵前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官兵,龍武一見吳浩靈、田譽兒、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