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雜役趕緊說道:“郭大人剛剛被劉長老喚走了,讓我代他看一會兒,您老若有事,跟我說也一樣。”天可憐見,那位郭大人這會兒正在靜室裡修煉呢,這雜役哪敢說實話啊。
庖丁嘴巴一橫,說道:“我奉師命,來拿那本《卜筮》,你趕緊給我找找,我等著覆命。”
那雜役愣了愣,說道:“您也拿那本《卜筮》啊?”
胖子一聽,要壞菜,急忙問道:“聽你的意思,有人拿走了?誰拿走的?”
雜役疑惑的看著胖子,說道:“就是你們青龍山的小小姐思雨姑娘啊。她剛剛離開還沒有一刻鐘呢。張真人怎麼派你們兩位來拿啊?”
胖子一愣:被思雨拿走了?這小丫頭片子要幹啥?
看著雜役疑惑的神情,胖子眼珠子微微一轉,胖手“啪”地一聲拍在額頭上,痛苦地叫喚道:“完了,怎麼被這小丫頭拿走了呢?我不就是回殿喝了口酒嘛,看來師尊等不及,又讓那姑奶奶來拿了。得得,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去捱罵去。”
說著,胖臉一耷拉,縮了縮肩膀,走了。那雜役看著胖子匆匆忙忙的腳步,撇了撇嘴,心道:“誰不知道張真人為了你徒弟趙毅的事,脾氣變得奇大?你倒好,跟沒事人似的,還老是喝酒,活該捱罵!”
不說這雜役腹誹,胖子離了外門,急急便往青龍山趕。
到了青龍山,師尊師孃都不在大殿,胖子問了雜役,知道思雨在她自己房間內,便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輕輕叩門,聽見房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思雨急急應道:“誰啊?”
胖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哼哼著道:“我是你七叔。哈,彆著急,藏好了再開門。”
一聽是胖子,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思雨堵在門口,疑惑地問道:“小七叔,找我什麼事?”
胖子嘴角往上牽了牽,說道:“什麼事?問你要本書。”
思雨一手拉著門框,一手搭在門上,警惕的看著胖子,問道:“什麼書?”看情形,若是一個不對,思雨就準備把門大力摔胖子臉上。
胖子嘿嘿一笑,說道:“小思雨,你就別瞞我了,我到外門去過了,藏書閣的人說,那本《卜筮》被你拿走了;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假傳師尊的口諭!”說著,表情一斂,故作嚴肅。
思雨愣了愣,一抹驚慌在眼中一閃而過,剛想笑著說好話;陡然回過神來,眼睛眨了眨,板起臉,盯著胖子說道:“小七叔,你甭想騙我,如果你不打這本書的主意,你跑藏書閣去幹嘛?再說了,那時候爺爺說過的,讓我有時間去藏書閣多翻翻前人的典籍,爺爺又沒說這本書不能看,我哪裡有假傳爺爺口諭了?哼!”說著說著,思雨居然兩手叉腰,理直氣壯起來。
胖子心道:“你爺爺那句話是對我講的好不好?”
不過,書在思雨手中,若是思雨還了回去,自己再去要,估計無論是誰都要懷疑了;眼珠子一轉,胖子笑道:“小思雨,這麼說,你承認那書在你這裡吧?”
思雨脖子一埂,說道:“是在我這裡,怎樣?”
胖子低聲道:“這樣,打個商量,咱們一起看,怎樣?”
思雨想了想,說道:“一起看也可以,只是你要是老呆在我房了,爺爺知道了,肯定要懷疑的。”
胖子哈的一笑,說道:“你可以到我那裡去看啊?你就說你去外門,你爺爺不會管你的。”
思雨剛想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這樣也成。”
說著,轉身進房,捧著一本厚厚的書來交給胖子,說道:“今天歸你看,明兒一早,我上你那看去,反正我也困了,我先休息去。”一箇中午的緊張,思雨確實已經心力交瘁。
胖子接過書,裝進了儲物袋,人模狗樣的走出青龍殿,左右看看無人,響指一甩,碩大的雲牛出現在身下,破空之聲起,胖子回了箕水殿。
自當日與天一宗切磋之後,胖子的傷勢雖然至今未曾痊癒,卻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召喚個雲牛啥的,倒已經不在話下了。
是夜,箕水殿的靜室之中一盞燈火到了天明。
第二日一早,思雨便到了箕水殿,在雜役的帶領下到了靜室門口。
思雨中指放在唇邊,對雜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笑著揮揮手,示意雜役不用管她;雜役知道這青龍山的小公主和殿主之間一向沒大沒小,點頭笑了笑,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思雨悄悄的進了靜室,看靜室內依然燃著燈火,不禁皺了皺眉,小七叔的眼神啥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