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到這兒,不由“撲哧”地笑了,因為她們忽然發覺自己這“自作多情”四字,用得實在不是地方。
古錯道:“聽那什麼狗屁姬爺之言,送禮之人似乎是衝著新娘子而去的,卻不知我未過門的大嫂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有如此大的面子。”
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忽地,馬車停了,古錯以為又有什麼變故,正俗躍起,“老馬”那平淡得像溫水一般的聲音響起了:“醉君子居所已到。”
古錯自嘲地一笑,與石敏、瓏瓏相繼下了車。
瓏瓏跑得最快,比古錯、石敏搶先一步進得院中,顯然,她很是想念她的師父。
等古錯、石敏跨入院內,見瓏瓏一臉沮喪地站在裡屋門前,嘟著好看的櫻桃小嘴。
古錯見狀,不由暗自好笑,心道:“定是醉君子前輩教訓她了。”
見古錯、石敏二人進來,瓏瓏道:“我師父竟已不在,只留下一張紙條,上有數言。”
古錯心中一動,道:“是否為你師父筆跡?”
瓏瓏道:“不錯。只是筆跡有點生硬,大約是未飲酒之前寫的。”
古錯“哦”了一聲,拾起放在桌上的那張紙條,輕聲念道:“瓏瓏,為師有事外出,九月初九於雲飛山莊當可遇見為師。”
瓏瓏忽道:“這紙上真是寫著‘瓏瓏’二字?”
古錯道:“不錯?”
瓏瓏道:“這就奇了,我師父一向稱我為瓏兒的。也許,是我私自外出,讓他老人家生氣了。無妨,只要以後多替他煮點好酒,他便不再怪我了。”
古錯若有所思,似乎未聽清瓏瓏所言。
石敏道:“既然醉君子不在,我們不妨立即折向雲飛山莊,也好在那邊做些準備。今日已是九月初七,離九月初九隻剩兩天了。”
古錯忽道:“走,立即便走!”
他如火燒眉毛般拉起石敏、瓏瓏往外便走。
就在古錯三人離開小屋之時,從屋子的陰暗處閃出一個人,得意地冷笑著。
馬車還在外邊,“老馬”坐在那兒打著盹。
古錯拉著石敏、瓏瓏一躍而上,對“老馬”道:“快,隨便揀個方向出發。”
“老馬”那永遠平靜的臉終於有了吃驚之色,但仍是未問原因,一抖馬鞭,車子便疾馳而出。
古錯將身子探出車廂外,望著四周,口中不時讓“老馬”改變行駛方向,大約奔出十來里路,眼前又有個小鎮子,古錯才讓“老馬”將車停下來。
一下馬車,古錯便道:“老馬,你這便回去,我不再需用此車了,一路小心點,莫再讓強人攔截了。”
“老馬”第一次笑了,笑得極為高傲!〃炫…_…書……*……網…3ǔωω。cōm〃
一個馬車伕,笑得如此高傲,卻讓人絲毫未能看出有什麼不協調,古錯不由暗暗心驚,心道:“真是真人不露相。”
馬車絕塵而去之後,古錯又拉著石敏、瓏瓏胡亂狂奔一陣,最後揀一條僻靜小道進了小鎮。
一進小鎮,他便揀了個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進來,一進房中,立即關上門窗,這才安心地坐了下來,長吁了一口粗氣。
瓏瓏又“撲哧”一聲笑了,掩口道:“古大哥這麼神秘兮兮,弄得咱們倒像是在私奔了。”
石敏一聽,不由俊臉飛紅。
古錯卻沒有笑,只搓著手道:“可惜那‘鬼手’不在此地,可惜,可惜。”
瓏瓏道:“古大哥又欲扮作何人?”
古錯道:“這次不是我易容,而是你們。”
瓏瓏奇道:“這又是為何?”
古錯怕自己太過緊張嚇著她們,反而易壞事,便道:“我大哥尚未成家,我這四弟卻先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回去,那成何體統?”
石敏的臉更紅了,嬌聲嗔道:“誰是你的……你的妻子了?”
古錯笑道:“對,對,不是我的妻子,是我老婆,大老婆小老婆地叫,更親些。”
瓏瓏一腳飛來:“越說越沒個正經。若是你不說個正兒八經的理由來,別想讓我與石敏姐姐扮來扮去的。”
她已將石敏稱作姐姐了。
古錯大聲叫痛,道:“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了。”
鬧了一陣,古錯一正容道:“事情嚴重,二位……咳……真的必須易容。二位……咳……若是怕被扮得太醜,我便讓人手下留點情,二位……咳……便先委屈一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