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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九姑看他一副狠瑣模樣,不屑的道:“老婆子不要。”
易雲英因他們隔著三張桌子,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低低的問道:“大哥,他們在說什麼,你聽得到嗎?”
丁天仁就以“傳音入密”和她說了。
易雲英哈的笑道:“他又要……”
丁天仁“噓”道:“快別作聲。”
第十七章
磨劍老人聽溫九姑說不要,不禁大失所望,把他抱在懷裡的鴆頭杖朝溫九姑面前送去,還輕輕和溫九姑攔在桌邊的鴆杖碰了一下。
接著說道:“老夫人,你不妨比比看,小老兒這支鴆杖比你的這支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呢,不信,你拈著看看就知道了,這有多輕,那像你那支,拿在手裡多笨重?”
他一面說話一面又用杖頭輕輕的碰了溫九姑的鴆杖一下。
丁天仁看得心中一動,暗道:“敢情他在溫九姑的鴆上,使了什麼手腳不成?”
溫九姑大是不耐,但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出手,癟嘴鼓動,怒聲道:“走,老婆子說過不要,就是不要。”
磨劍老人連連點頭道:“好,好,走,走,這樣上好的陰沉木鴆頭杖,老夫人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嘻嘻!”
他又把鴆杖抱在懷中,像大馬猴般一顛一顛的朝門外走去。
茶館裡只有一個溫九姑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她不買,自然沒有人買了。
就在磨劍老人走出茶園門口之際。
丁天仁耳邊突然響起一絲極細的聲音說道:“小夥子,你二叔已經走了,今晚咱們白帝城外再見。”
丁天仁聽得不期一怔,同時也想到他和石破衣可能己見過面,他口中的“二叔”,自然是指石破衣了。石道長已經走了?他去了那裡?磨劍老人說今晚在白帝城外見面,不知又有什麼事?只聽易雲英咦道:“大哥,他走了,我們要不要跟出去呢?”
丁天仁慌忙以“傳音入密”說道:“快別作聲,溫九姑武功極高,咱們和她距離不過五丈,你說得最輕,只要她稍加留意,即可聽得到。”
差幸就在磨劍老人堪堪出去,一個身穿青布短衫的漢子匆匆走入,一腳朝溫九姑桌邊走去,接著朝溫九姑施了一禮道:“這位大概就是溫護法了?”
溫九姑“唔”了一聲,水泡眼一翻,問道,“你是什麼人?”
青衣漢子恭敬的道:“小的在紅穗堂下任事,奉紀堂主之命,特來向溫護法請安,本來紀堂主要親自來的,因為……剛才餘護法趕來,另有要事,所以要小的前來,敦請你老仙駕蒞止。”
接著取出一份大紅請柬,雙手呈上。
溫九姑一生最喜人奉承,一手接過請柬,只看了一眼,就呷呷笑道:“你們紀堂主真是大客氣了,老婆子昨晚剛到,他中午就給我洗塵,這個老婆子如何敢當?”
青衫漢子躬身道:“我們堂主說,像你老這樣大大有名的人物,平時只怕連請都請不到,難得你老到了菱州,稍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
溫九姑聽得大是高興,點著頭道:“好,紅兒去結過帳,咱們走。”
青衣漢子忙道:“溫護法的帳,小的已經結過了。”
溫九姑呷呷尖笑道,“強將手下無弱兵,你果然能幹得很,待回見到你們堂主,老婆子要他好好提拔提拔你。”
青衫漢子連連躬身道,“多謝老滬法栽培。”
溫九姑一手擔著鴆杖,往外行去,紅兒緊跟著她身後,但一雙秋水般明亮的眼睛,卻向丁天仁投來。流露出依依之色。
丁天仁也正好朝她看去,這回四目交投,她沒有迥避。還朝丁天仁幽幽的一笑,才急步跟隨溫九姑出門而去。
臨去秋波那一轉,丁天仁望著她後形,幾乎怔怔的出了神!
金瀾看到眼裡,輕笑一聲道:“三弟,你知道大哥在想什麼心事?”
易雲英道:“大哥在想什麼心事?”
金瀾低聲道:“他是想著那個對他笑的姑娘出神!”
易雲英道:“對大哥笑的姑娘?那是誰呢?”
金瀾抿抿嘴笑道:“你不會問問他?”
易雲英回頭叫道:“大哥,剛對哪一位姑娘對你笑了?”丁天仁口,中啊了一聲道:“沒有啊!”
易雲英道:“二哥說,你明明在想著心事咯!”
丁天仁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