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孤月悄悄的爬上天際,點點疏星散落在黑絲絨般的天幕上。月光淡淡的撒在地面上,清清冷冷一如月的淡漠。星星閃閃爍爍,彷彿天上的眼睛在窺視著人間。風,輕輕的吹過樹梢,樹葉在風的撫弄下沙沙作響。空氣中浮動著蓮花的香氣,也是淡淡的,讓人心神一振。
抬手虛敬,相視而笑,低吟淺酌中不知怎的想起一人曾講過的一個故事,《維摩經》裡有一段天女散花的記載,正在菩薩為弟子講經的時候,天女出現了,在菩薩與弟子之間遍灑鮮花,散佈在菩薩身上的花全落在地上,散佈在弟子身上的花卻像粘齲那樣粘在他們身上,弟子們不好意思,用神力想使它掉落也不掉落。
仙女說:
“觀諸菩薩花不著者,已斷一切分別想故。譬如,人畏時,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聲、香、味、觸得其便也。已離畏者,一切五欲皆無能為也。結習未盡,花著身耳。 結習盡者,花不著也。”
佛家講究四大皆空,俗人自不能完全看破,可在這環境之中,暫將浮名拋之九霄雲外,天女散花分毫不染,榮辱俱忘,對自己的修身也並非沒有任何的幫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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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三十五章 在‘水色盛開’處與你相遇
那一家餐館,盛開在清幽的湖畔,像一朵淺色的鬱金香,也像一篇散文,詩意中夾雜著一點記憶深處的景物和眷戀。
――――題記
以天地為廬,月光為飲,間以蓮香幽幽,良朋為伴,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只是嘆光陰飛速,還沒有完全盡興東方天色便已亮了起來。
我想,這一夜會永遠留存在我的心中,成為一段美妙的,難以忘記的剪影,不過好像完美的事情總是很難做到,如此讓人幾乎不忍呼吸的靜默被我們兩個肚中突兀冒出的一絲很輕微的聲響打破,相視大笑,那人更是笑到幾乎直不起腰來,好半晌才勉強收斂了滿面的笑容,“晚上請你以月光為飲,白天不如由我作東,也好來個有始有終。
“不用了!”我搖搖頭,在他投來不解目光的時候調皮的笑道,“哈哈,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而我也不會忘記你,豈不是更好。”
“也好!有道理,那你可一定要記著,還有一個人欠著你一頓飯呢!”
“好!我不會忘記。對了,你是不是應該報一報名字,我總得知道是誰欠了我一頓飯吧!”
“段英崖!”
“段英崖!好名字,走了,有緣再會。”我揮了揮手,朝著他的反方向走去。
“喂,小姐芳名,在下可有這個榮幸得知?”聽得那人在身後叫道。
“不告訴你!”
信步走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地方。
一汪澄碧的湖水,清澈平滑的像少女梳妝用的明鏡,這是一個小小的湖泊,四周環樹成林隔絕了塵世囂器,獨成天地。這湖裡的水卻並不是死水,在入東的林間有一處活眼,奇異的是竟會有時順流有時卻逆流,奇美而非凡。
沿著湖岸向左走著,綠意由淺到深,樹盤中的深深淺淺的小花綻放著,不過是百米距離,心便已經為著所迷。
小小的餐館的外牆被漆成橙黃的顏色,想像著透過開著的窗戶,欣賞著美景,或與愛人私語,或與舊識重逢,或與新友暢談,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推門而入,腳下是一泓淺淺的水池,幾尾小金魚快活的在清淺的水底游來游去,不知道這小水池與外面的湖泊是否相通,若是的話這裡豈不是一個小小的水中島嶼。
整個的空間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儉約玲瓏間透著一種慵懶,找了個靠窗子的地方坐下,望一眼窗外,感覺就有湖水盪漾進心田。
音樂飄飄渺渺,細聽居然是藍調,過了一會兒又轉為了蘇格蘭的風琴聲,天,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樂器?
“歡迎光臨‘水色盛開’,不知小姐觀後有何感想?”微笑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一個大男孩走了過來,一襲白衣,卻是繡滿了一枝枝含苞的桃花,似有生命一般,直欲盛放,竟是生生叫那一樹樹的鮮活都盡皆失了色。
“老闆?”我懷疑的看著來人。
“有疑意?”男孩挑眉,眉宇中是隱隱的微笑。
“確實很懷疑。”我誠實回答。
“哈哈,夠坦白。”男孩大笑了起來,“我叫孤行,你可以這麼稱呼我,不習慣的話直接叫老闆也行。”
“孤行?一意孤行!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