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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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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是停頓了一下,但還是說了,“那‘三哥六哥七哥九哥’除外吧。”

噬血一撫斗篷轉身,雙眼凌厲地望著雪姬,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快說!”

雪姬也望著他那湖藍的雙眸,遲遲沒有移開視線。她想,這雙眼睛要是不附上這種眼神,該是多美的眼睛呢。然後就笑了,一點也不害怕的神情:

“只不過是雪姬的夢境而已,一番胡亂猜測,族王何必當真。”

“夢境?”難道她有藉由夢境而得知他人事情的能力?“雪姬姑娘不妨說說看,是何種夢境,竟可知道零的事情。”

雪姬不慌,決定從頭說起。“那已是許多年前的夢境了,不過我仍能記得那夢境中的人與景物,神情與話語。正因為它們太真實了,總讓我以為是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

噬血顯然是來了興趣,道:“說。”

“但是,我記不起到底是何年何月。就是有一日,我開始做夢。那次的夢裡,有許許多多瘦弱的孩子,他們一同擠在一間似風吹便倒的屋子裡。而在這群孩子中,卻有一個虎背熊腰,搶奪孩子薄餅的中年男子,名——張癟子。”

噬血大驚失色,因背對著她,雪姬並未發現他的神情有所變化。“繼續說。”

“其中有個小大人,是孩子王。明明同他們差不多歲數,卻總是給我小大人的感覺,於是我就這麼叫他了。他從來沒有表情,不會高興,也不會難過。張癟子賣了一個小女孩進城,就在他開心地數著收回來的尾期時,一場他的劫難已經來臨。小大人聯合所有孩子抓住了張癟子。而他……真的砍了張癟子的雙腿。”

噬血的臉色愈加難看,彷彿眼前又出現了當時的情景。

雪姬還是看不見他的神情,自顧道:“我想,只有我看到了,躲在張癟子屋裡的那個小大人,他很害怕。他非常恐懼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我當時想,原來他也只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

他記得。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躲在屋中的情景,惶恐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彷彿那些血要生吞活剝了他自己一樣。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恐懼之感。

雪姬閉上眼,回想那些細節。“平靜之後,他準備出去看看張癟子是否有悔改之意,卻看見那位被賣掉妹妹的哥哥想放了張癟子。那個時候,我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本想放了他的,卻不知為什麼,在看到他背叛的場景後,固執地殺了張癟子。就像是在警告那位哥哥,以後背叛他的下場,就是如此。月光平靜地照在他的臉上,有一刻,我覺得這孩子本該像這月光一樣平靜才是,很美。”

噬血握緊了雙拳。“然後呢。”

“然後,這個夢反反覆覆地做了許多天,就是沒有後續。隔了許多年的今天,在我醒來前,我又做了這個夢。”

“我夢見,一個長大後的女孩在哭訴,四哥、五哥、八哥和小十不幸染了瘟疫死了。她跪坐在寧府門前,抱著那位哥哥將死的身子。後來的後來,她被抓進了寧府,其他孩子無能為力地離開了。待一年之後他們回來救她的時候,她已被寧府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哭聲像是針一般扎著我的胸口。”

“她的三哥抱著她,心疼得不得了,他喚:零……”

“住口!”

雪姬閉著眼,自然沒有看見面前背對著她的噬血已是青筋暴出,一副有火沒處發的樣子。初提零,他便失去控制般想掐死她,這次又提到零,想必不是不發火,而是還未發火。

而她,並不是找不到死法而故意刺激他,只是如果這團火一天沒有發洩光,以後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小心提到了零,可就要遭殃了。如此一來,既然他有不殺她的理由,就由她不自量力一次吧。

只見她站起了身,輕言:“零是個苦命的女子。”

“我叫你住口——!”

終於還是在這一刻點燃了全身的戰火。雪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只覺面前的噬血全身燃燒著熊火,一股股炙熱的溫度由風傳向自己。

後來,她又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從那“嗤嗤”直響的火人裡傳出來的話,確實是——零,大哥對不起你。

就在她驚異之時,噬血的周圍掀起了巨大風浪,雪姬清楚地看見他的身體裡,一股黑色的液體在流動全身。

黑色?血液不是紅色的嗎?那股黑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