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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身法,身似游龍,在一片鉤刃之中曲折遊行;一面大聲說道:“孫總鏢頭,你又誤會,在下是真的方振玉,並非劫擄令妹的賊人。

孫伯達連施殺手,眼看自己雙鉤明明可以劈中敵人,卻每次都只是毫釐之差,擦身而過;接連十幾招下來,幾乎招招都是如此,不知對方使的究是什麼怪異身法,心頭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厲聲道:“小子,你當然是方振玉,就是燒了灰,老子也認得你,咱們不用多說,老子不用聽你解釋,有本領只管使出來,咱們放手一搏。”

他口中雖在連聲叱喝,但手上卻毫不放鬆,一對虎頭鉤,依然使得風雨不透,攻勢綿密。

這時簡世傑也已跟了過來,他看到方振玉遇上了勁敵,而且還連遇險招,心中暗暗稱快,還以為方振玉落盡下風,恨不得孫伯達的虎頭鉤劈下他一條臂膀來。

“爹,方大哥遇上了敵人了,咱們快上去。”

遠處傳來了鄧如蘭的聲音,她像一陣風般趕了過來,一眼看到簡世傑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不由嗔道:“簡師哥,你怎麼盡是袖手旁觀,也不招呼爹一聲?”

簡世傑道:“我也剛到,他們大概早已動上了手,打得這般激烈,我如何插得上手去?”

鄧如蘭沒再理他,定睛看去,口中“啊”了一聲,叫道:“那不是孫總鏢頭嗎,快快住手,他不是劫持孫姑娘的賊人呀!”

孫伯達自然不肯住手,鄧如蘭焦急的道:“唉,爹!還不快來?孫總鏢頭正在和方大哥動手呢!”

只聽遠處傳來謝長貴的聲音急叫道:“鄧姑娘,不好了,老爺子捱了方振玉一掌,傷得不輕呢!”

方振玉聽得猛然一驚,但孫伯達一對虎頭鉤,著著進攻,使得劈風一般,十分凌厲,他仗著“龍行九淵”身法,才能閃避開對方一味猛撲的辛辣招式,他本來不想和孫伯達動手,故而施展身法,遊走趨避,此時聽說鄧公樸被假冒自己的賊人擊傷,不由得朗喝一聲:“你還不住手?”

右手犀角摺扇,突然翻起,“當”“當”兩聲,把孫伯達連環進擊的兩柄虎頭鉤,一齊壓住,人隨聲起,一道人影,已然凌空橫飛,急如箭射,朝來路投去。

等他趕到,只見謝廣義神色凝重,雙眉緊蹙,站在一邊,鄧如蘭滿臉淚痕,半跪半蹲,正在替鄧公樸喂藥。

第二十一章 蛛絲馬跡

鄧公樸由簡世傑扶著他半靠半坐在一方大石崖的根部,面如金紙,兩眼散漫失神,張著口呼吸顯得十分微弱,這是傷重危殆之象!

方振玉大吃一驚,急步走上,問道:“鄧前輩如何負的傷,傷在那裡?”

謝廣義搶著道:“方少兄,樸翁是被假冒你的賊人突然竄出,一掌擊中後心……”

方振玉一步跨到鄧公樸的身旁,伸出右手,掌心按在他後心“靈臺穴”上,緩緩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鄧前輩,在下助你凝固真氣。”

運起內功,從掌心緩緩度去。

鄧公樸服藥之後,依然絲毫不見好轉,除了細微的喘息,真氣不繼,已經不能說話,此時經方振玉運起的“無極玄功”,源源輸入,他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呻吟,散漫無神的目光,也略微有了些神,吃力地眨動了下,望著謝廣義,張張口道:“謝……謝……廣……”

謝廣義神色一變,急忙趨了上去,雙手緊緊握住了鄧公樸的雙手,激動得顫聲道:“樸翁,老哥哥,你快別說話,先調調氣,方少兄正在替你運功度氣,一會兒就會好的。”

鄧公樸目中起了一絲驚駭之色,又待張口,忽然身軀一震,口中“呃”了一聲,一顆頭緩緩垂了下去。

方振玉正在運功度氣,突覺有一縷極陰極寒之氣,滲襲過來,心頭方覺有異,這一瞬間,鄧公樸體內氣機,頓時斷絕,不由大駭,急忙放開手掌,問道:“鄧前輩,你怎麼了?”

鄧如蘭半蹲半跪在他爹的身側,看到爹的頭緩緩垂了下來,也心頭一慌,還未開口。

只聽謝廣義驚“啊”一聲,目含淚水,顫聲叫道:“老哥哥……老哥哥……你……你就這樣的去了……”

鄧如蘭聽他一說,才知爹已嚥氣,一顆心往下直沉,失聲叫道:“爹……爹……”

一頭撲到鄧公樸屍體之上,大哭起來!

方振玉一步跨到謝廣義面前,神色嚴肅的叫道:“謝莊主。”

謝廣義一怔,抬頭望望方振玉,只見他雙目神光,宛如兩柄利劍,直視自己,心頭不禁機伶一顫,一面舉袖拭淚問道:“方少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