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鬆口。”李侯爺的話讓周圍頓時發出鬨堂大笑聲。
老子罵兒子是畜生,那他不就成了老畜生了嗎?
李傑松發現自己咬錯了人,想鬆口。可不知為什麼,他的嘴巴好像不聽指揮,愣是松不了。
“王爺。”司徒功俯下身體問楚隨風的意思。
楚隨風搖搖頭,司徒功就不再說話了。
“還不掰開他的嘴巴。”李侯爺被咬,痛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陰沉著臉呵斥李傑庸。
李傑松這才清醒過來,上前去用力掰開李傑松的嘴巴。
“我不是想咬爹,我是要咬娘,我怕她殺了我。”沒等李傑庸上前,李傑松終於鬆開了口,他一邊痛哭流涕解釋一邊警惕地看著木氏。
“算了,罷了。”木氏悽慘一笑,大兒子到底懦弱了一些。事到如今,居然還抱著幻想。也罷,她這個做孃的就最後再幫他一把好了。
“嫣然,還是你乖。不枉娘疼你一場。”木氏坐在地上抱住了李嫣然,她的眼睛裡流露出慈愛的目光。
“夫人。”婆子流著淚看著木氏。
“夫人。”婆子再喚一聲,聲音裡卻是帶著驚恐和傷感。
李傑庸一回頭,就看到木氏緊緊抱著李嫣然坐在地上,她的嘴巴里卻是流出了黑血。
圍觀在前面的百姓看清楚,都吃驚地發出了叫聲。而後面不明的百姓開始發出騷動聲。
“娘。”李傑庸連滾帶爬跑到了木氏面前跪下大哭。
李傑松卻眼神發直地看著自己的老孃和妹妹,一眨眼,最親近的人已經死了兩個,他也受到了震撼。
“婦人之仁。”李侯爺心裡的氣憤多過心疼,他憤怒地看著死去的木氏。
在他看來,木氏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自殺,無非是在打他的臉,表明木氏心裡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相公的存在。
而實際上,剛才木氏的意思的確如此。
“娘,你怎麼這麼傻。”全場只有李傑庸是真的在為木氏傷心。
原先對木氏頗有微詞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發出了感慨聲,對木氏倒是沒有像原來那樣牴觸了。
“一命抵一命,李傑松壓在大牢中,服勞役五年。五年後放歸。”楚隨風終於開口了。
“謝王爺恩典。”李侯爺躬身謝恩,心裡卻不是很高興。
李傑松作為侯府的長子,要是去服勞役再回來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侯府了。
說到底,李侯爺最在意的還是他自己的面子。
李傑松聽了喜極而泣,如果不是手腳都被綁在柱子上,他幾乎想手舞足蹈起來。
活著,他不用死了。
“娘。”李傑庸還在哭。
李傑松確定自己活下來,心神才穩定下來。他扭頭看到了木氏抱著李嫣然不撒手的模樣,嘴角撇了撇,心裡活著的喜悅還是佔了上風,面對一對親人的屍體,他愣是沒有哭出聲音來。
楚隨風似乎看夠了李家的鬧劇,他騎上了自己的愛馬,然後帶著一群的黑甲兵離開了。
其中兩個黑甲兵將李傑松帶走,不過李傑松已經不害怕了,因為他已經確定自己不會死。
李侯爺看到瘟神終於走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一低頭又看到李傑庸在嚎啕大哭,馬上又怒了,“哭什麼哭,她們是咎由自取。”
李傑庸的聲音終於變小一些,心裡卻對李侯爺第一次有了反感之心。不過面子上,他還是沒有流露出半分來,“爹,怎麼辦?”
“找個地方埋了就是。”李侯爺想都不想地回答,他絕對不允許木氏和李嫣然進自家的祖墳,讓李家子孫世代跟著丟人。
“爹,這麼多人看著了。”李傑庸氣憤地反駁,“娘,她可沒有犯什麼大錯。”
他是在提醒李侯爺,木氏還是李家的當家主母,要是就這麼處理了,全豐城的人等著看他的笑話。
李侯爺打量一下四周,暗自嘆息一聲,“將她們帶回去吧。”
“大哥,那丫頭是死罪,可不能帶回府去。”二房反對。
李傑庸面對李侯爺這個父親不敢怎麼樣,但是對二房的人,他就沒有任何顧忌了。“二叔,母親是府裡的主母,嫣然並不是死在刑罰上,陵王都沒有計較,你在乎什麼?再說了,二叔過幾日不是準備離開侯府嗎?”
二房的李二爺臉色一黑,對李傑庸痛恨起來,“大侄子,你是孝子,讓你母親入殮,倒也說得過去。可那丫頭卻是犯了刑罰而死,如果讓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