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識的殿堂,你還小,現在最好把重心放在學習上。。。我跟你說啊,外邊的男同志可花裡胡哨,心眼可多了,一般人都沒我實在。”
姚祺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把他腦袋撥一邊去,小聲嘀咕:“要你管。”
瞧這話說的。。。
侯作成抱了她一條胳膊,正色道:“芳芳,我說正經的,你好好唸書,我好好當兵,等你畢業,等我退伍,你就給我當媳婦兒。”
“別了。”姚祺芳忍不住提醒他:“到時候我又得被你爸請去喝茶。”
侯作成可煩老猴那根攪屎棍了,抱緊了姚祺芳:“是我娶媳婦兒,又不是他娶媳婦兒,他再找你,別搭理他,直接告訴我,我跟他說!”
煩了他就給老侯家來個斷子絕孫!
“侯作成,咱倆還是再說吧。。。”姚祺芳猶豫再三,認真道:“咱們年紀都不大,還沒到定性的時候,我答應你大學好好唸書,不想別的,至於以後。。。咱們別說太早。”
相較侯作成的滿腔熱血,姚祺芳這個農村長大的姑娘要更理智務實一些,或許少了點趣味,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都還小,誰知道以後吶?
八月底的時候,姚祺芳獨自乘火車到蘇州,姚祺年來接她,穿灰汗衫,黑布褲,單單看外表,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個大老闆。
畢竟時下的大老闆最流行穿襯衫西褲,手拿大哥大,最好再開桑塔納。
姚祺芳哪知道,姚祺年是嫌棄西裝老土,還不抵他穿老頭汗衫!
兄妹兩大包小裹,叮叮咚咚回老皮革廠。
家裡空蕩蕩的沒人。
“嫂子呢?小寶們呢?”
姚祺年扔下行李,把電風扇擰開,累得滿頭大汗:“小乖在她外公那兒,你嫂子去接一二三放學了。”
戶口轉過來之後,姚祺年就把三個崽送去幼兒園了,不得不說,自從把小傢伙們送去上學,家裡清淨多了,宋明好也能抽空做點事。
就是有點,剛入學的小傢伙們很不適應,每天跟把小豬往屠宰場送似的,去的時候嗷嗷嗷,放學的時候也嗷嗷嗷。
這會兒幼兒園剛放學,小傢伙們抱大腿,扯胳膊,纏緊宋明好不放,其實也沒受委屈,就是想媽媽。
連最想上學的二寶都紅了眼眶,心裡可委屈,跟幾年沒見宋明好似的。
小寶就更難纏了,直接哇哇哭了起來,淚眼朦朧的豎起肉呼呼的小手,要宋明好給他買五根冰糖葫蘆。
少一根都不幹。
宋明好早就不是剛當媽那會兒沒主意,眼下管理四個奶娃已經管出了經驗,並不吃小寶這一套。
“你爸說晚上要考你背詩。”宋明好拍拍小兒子的腦袋:“會背幾首了?”
呃。。。
小寶打了個哭嗝,眼圈裡打轉的淚都給憋了回去。
怎麼辦,他好像一首都不會。。。
晚上,臨睡前。
姚祺年從洗澡間出來,光膀子穿條大褲衩,隨手拖張小板凳,招手喊三個崽站一排,按慣例每隔兩天抽查一次兒子們背誦。
小乖也洗好了澡,趴在爸爸肩上,邊吮奶嘴邊看三個哥哥背詩。
二寶記性最好,唐詩背的很流利,不歇氣的背了十首,也會認座鐘上的時間,還會數到一百。
大寶勉強能記住,姚祺年提問的詩他都背了出來,數數也會,就是還沒有時間概念。
兄弟兩先完成任務,興高采烈的把妹妹抱走,只剩下小寶磕磕巴巴憋的小臉通紅。
“白日依山。。。呃呃呃。。。”
“黃河。。。嗯嗯嗯。。。”
“。。。千里目。。。”
“。。。。。”
姚祺年扶額嘆氣,瞧了眼小兒子,他還沒說啥呢,小傻狗已經吧嗒吧嗒哭上了。
“怎麼跟個小哭包似的。”姚祺年把小兒子拉進懷裡,揉他毛烘烘的腦袋,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像誰。”
小寶耳尖的聽見了,抽抽鼻子,特認真的道:“小寶寶像你,媽媽說爸爸也是個哭包,乖乖妹妹發燒哭,你也哭。”
姚祺年聽得臉發黑。
臭小好,怎麼什麼都跟兒子說!他還有沒有點當父親的神秘感了!
這會兒宋明好在姚祺芳房間裡,幫她收拾要帶去學校的東西。
盆盆罐罐收一通,宋明好拍拍床沿,拉姚祺芳坐下來,低聲道:“你跟小侯。。。他去黑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