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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而這些人整天都忙著拉小圈子排除異己,開辯論會。那公務誰幹呢……當然是師爺、幕僚們了!

種花明、清時代,官場上有句俗言:無皂不成衙,無胥難為部。

這話就充分的顯示了一衙之內師爺、主簿等的重要性。

科考取官的大人們整天忙著撕逼、拉關係,而作為幕僚,師爺們就得承擔衙門大部分的工作量。

可饒是如此,撕逼吃瓜也消耗了黨爭官員的大部分時間和精力。

如此一來,公務的辦事效率可想而知。

當然,不搞黨爭老老實實幹活的官員也不是沒有——可太少了,要不是數量實在稀少,純臣/直臣也不會那麼受帝王青睞。

其實凌夏也挺能理解官員不好好當差,搞小團體的原因。

因為歷史證明,往往最先跪的,都是不參與黨爭的官員。

有黨派的官員不管是被人構陷出了事,還是真的貪贓枉法,知法犯法了。

不管是為了本派的公信力,還是保全黨派的有生力量,都有本派的大佬們盡力周旋著。

這死刑判死緩,死緩改流放,皇帝要是忘性大了,過幾年來一個大赦天下,人就又召回來了。

可沒黨派的……有皇帝撐腰的還好;沒有的,呵呵,您死就死了吧!

誰讓不是我們的人呢。

朝廷上的資源就那麼些,有人死了就有人把位置空出來,大家都巴不得呢。

可理解歸理解,但凌夏本人對這種不幹正事兒,還相互構陷的飯圈文化深惡痛絕。

不過封建社會官場出現這種報團的事無可厚非,凌夏也不是非要粉碎小團體。

大家搞圈子歸搞圈子,但有一點:發現栽贓陷害的立馬全家滾蛋;發現沉溺罵戰不幹正事兒的自個滾蛋;

反正朝廷上每年取的進士那麼多,多少人都眼巴巴的待在戶部等工作呢。

要你們這幫子混蛋佔著茅坑不拉屎?

除了這些,還讓凌夏比較頭疼的,就是整個社會都不拿男子當人看的風氣了。

女權社會,女人們默契地集體打壓男人,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古往今來的既得利益者都是這幅嘴臉,從無例外。

但凡事都該有個度。

近來大明百姓的日子剛過的好了些,一些官員富紳們就開始各種作妖。

公開養瘦馬的養瘦馬;為家裡寡夫請貞潔牌坊的請貞潔牌坊;

甚至還有個特別腦殘的總督,還把自家地界上,一位男子被陌生女人碰了一下肩膀後,自盡以示貞烈的破事兒當政績報了上來。

凌夏:“……”

這都什麼嘰霸玩意兒?腦子沒坑嗎?

還是你在對映皇室!

瑪德智障!

凌夏一怒之下,拿著這些破玩意在大朝會上大發雷霆,噴毒噴了整整一天。

倒是也有迂腐書呆子跳出來,說男戒、男訓本來就是這麼要求的。

凌夏用看傻逼的眼神瞄了瞄她:

“男戒、男訓本就是男子怕同性嫁出去後被妻家無故責難,才寫出來的避難法則。

汝等君子看到此書,不為自己作為女人卻無故遷怒弱小而羞愧,居然還真把這玩意兒當成聖人經典擺弄起夫郎、老父了嗎?

諸君回我,哪位聖人教導大家這般寬於律己,嚴於律人?”

“這……這……”

“再者,若有人願為亡妻守著,其情深意切,自然感人至深。但堅強改嫁之人,難道就不值得爾等敬佩?

還貞烈牌坊,以此為榮者,一家子糟汙噁心,臭不可聞!”

“昭:從今日起,再有地方官府、豪強私立牌坊者,革職查辦;私養家妓,逼良為娼者,抄家問斬;以男戒、男訓為由,草菅人命者,同等治罪。”

看著底下一片鴉雀無聲的頭頂,凌夏又冷笑了一聲:“勒令鄉、裡監察,凡有秘密舉報查實者,官府賞銀子百兩,另遷戶避仇。”

意識形態沒有發展到那個程度,猛然間強行讓男人走出家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管著這幫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不讓她們草菅人命,她還是能試一試的。

只要給這些人一點兒生存空間,以他們的能力,慢慢的,絕對都能活出一個“人”樣來。

就像她的阿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