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歌聲猶如黃鸝出谷,十分動聽。可落在韓美昕耳朵裡,總覺得有點發寒。
好不容易捱到車子停在金域藍灣外面,她向她道了謝後,推開車門下車。剛要走,她就被林子姍叫住,林子姍步下車來,緩緩走到她身邊,道:“韓律師,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韓美昕微眯起眼睛,一般別人這樣說的時候,就是她的話不會是好話,她道:“你覺得不應該說,那就別說。”
林子姍神情一頓,哪裡知道她根本不接招,她微微一笑,道:“我還愛阿年,我知道你們結婚了,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愛他,你把他還給我,好嗎?”
韓美昕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人,她居然會來她面前說這樣的話,叫她把薄慕年還給她,她把他當成什麼了,一個可以交易的物品?
她要錢的時候,不理會他是不是愛她,拿了錢就一走了之。她愛他的時候,不管他是不是結婚了,就厚著臉皮來問他的妻子要人。
她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刀槍不入。
她冷笑一聲,“林律師,你憑什麼以為,你愛他,他就非得回到你身邊?”
林子姍看著她,目光篤定,“他還愛我,我知道,我們三個人中多了一個你,只要你退出,我們就能重新在一起。韓律師,你根本不愛他,又何必死死拽著他不撒手呢?”
“誰說我不愛他?”韓美昕反問道,“再說了,就算我不愛他,他也是我的丈夫,我憑什麼把我的丈夫拱手讓給你這樣的女人?林律師,你開口問我要人,就徹底把薄慕年擺在一個難堪的位置上,你說要是他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我知道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很愛他,當年離開他時,我是有苦衷的。”林子姍泫然欲泣,說哭就哭,演技一流,哭戲信手拈來,可惜,她不去混娛樂圈,否則就憑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就能榮升一姐。
“你的苦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以去找薄慕年說,他若接受,我必不會糾纏,他若不接受,請你不要到我面前裝弱博同情,畢竟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韓美昕說完,不再浪費唇舌,轉身往小區裡走去。
林子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她拭了拭眼睛,並沒有打算一次就能說服她放棄薄慕年。她在路邊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到車上。
韓美昕見她把車開走了,她才從小區裡走出來,她看著川流不息的馬路,想到林子姍剛才說的那些話,她不由自主的冷笑。
現在的負心人怎麼都愛拿苦衷說事?到底什麼樣的苦衷,會讓他們捨棄一段真摯的感情,既然捨棄了,就別再回來要,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人,會在原地等你,錯過,便是一生!
……
回到別墅,她換了鞋走進客廳,將公文包扔在沙發上,自己跟著趴上去,累了一天,她趴在那裡就不想動了。
薄慕年下樓來倒水,看見她趴在沙發上,他緩緩走過去,踢了踢她的腳,道:“躺這裡做什麼,吃晚飯沒有?”
韓美昕轉頭偏向沙發裡側,此刻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了。
見她不說話,薄慕年又踢了踢她,命令道:“誰招你惹你了,說話!”
“我不想動,你別管我。”韓美昕將臉埋進抱枕裡,身後腳步聲漸遠,像是去了廚房,不一會兒,腳步聲漸行漸近,直到沙發往下面陷了陷,她立即睜開眼睛來,就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月經還沒過,脾氣這麼暴躁?韓美昕,你脾氣這麼壞,以前老三是怎麼受得了的?”
不提郭玉就罷,一提郭玉,頓時冷場。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不可觸碰的地方,比方說郭玉之到韓美昕,林子姍之於薄慕年,那都是永久的傷,旁人不可觸碰。
韓美昕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她拎起公文包,轉身上樓,經過薄慕年身邊時,他伸腿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惱怒地瞪著他,“薄慕年,把腳拿開。”
只要提起郭玉,她就這副死樣子,薄慕年恨得牙根癢癢,真恨不得將她的腦袋敲開,看看她的腦袋瓜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他對她好,她無視,他對她不好,她也無視。第一次,他拿一個女人沒有辦法。他伸手一拽,將她拽進懷裡,怒氣騰騰道:“韓美昕,我看你是欠收拾,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
韓美昕摔倒在他懷裡,她一肚子窩火,全是因為薄慕年,她死命推他,“薄慕年,你起開,還兇我,要不是因為你,你前女友會跑我面前來耀武揚威麼?”
薄慕年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