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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戰亂之地,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謝懷流本就是惹出了事要受罰,也是為了保全謝家的名聲,這跟會稽戰亂不戰亂又有什麼關係?被她這麼一說,又好像尼桑不顧手足之情,不幫謝懷流說話,就是為了刻意害他似的。

華鑫見曹氏又想轉移話題,便道:“繼母此言差矣,會稽是咱們丞國的都城,能亂到哪裡去?還有大哥哥不也是才從那裡過來的,難道偏二哥哥就不成?”

曹氏噎住,眼底又露出憤恨之色來。

謝必謙在一旁沉默許久,深深地看了曹氏一眼,忽然開口道:“源兒,鬱陶,你們先下去吧。”

華鑫看了一眼神情平靜的謝懷源一眼,知道接下來的事兩人參與不得了,便和謝懷源行了個禮,轉身離去了。

在出院子的路上,華鑫好奇問道:“你怎麼來得這般及時?我剛進去不一會兒你就趕到了。”

謝懷源有些不自在的撇開頭道:“京城裡新開了家酒樓,有不少地道的會稽當地菜。”

華鑫看他一臉彆扭,知道他又傲嬌病犯了,於是開啟表情解讀功能,試探著問道:“我是會稽人,所以你打算帶我去吃?”看尼桑沒反應,她自顧自的分析道:“你在易安院裡沒有找到我人,於是就著人打聽了一番,再到這裡來找我?”她又有點遲疑道:“家裡才出了這麼大事,咱們就這麼出去不太好吧?”

“聒噪。”謝懷源冷著臉道:“你到底去不去?”

華鑫喜得連連點頭道:“去去去,等我換身衣服咱們就出發。”

☆、第38章 上酒樓

那邊的正院裡,謝必謙就像一隻破舊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哧’奮力掙扎般得喘息著。方才曹氏舍了溫婉賢德,跟他大鬧了一場,狀若瘋癲,他一怒之下,立刻下令讓人把謝懷流送走,再把曹氏強行扶回院子裡。

他想著曹氏今日的狂態,又想起她構陷‘鬱陶’說出來的那些言辭,心裡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來,他只知道往日曹氏的賢德,今日卻才見識她心存歹意的一面來,溫柔賢淑的持家良婦?心機深沉的蛇蠍婦人?到底哪個是真正的她?

謝必謙無意間想到謝懷源曾經對他種種提示,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已經分辨不清這個睡在自己枕畔二十年的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不願意再往下想,而是微微抬起身,想拿起桌邊的涼茶來定定神,卻發現半邊身子已是木了,竟然半分動彈不得。

黑暗中,他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人如同死了一般,既動彈不得,也發不出音兒來…

……

悠菲閣裡,曹氏用帕子捂著嘴唇,一陣猛烈地咳嗽,驚得站在一旁的碧姨連忙給她取出一丸藥來,就著白水扶著她吃下,曹氏慘白著一張臉,胸膛一陣劇烈地起伏,緊閉的嘴裡滲出一線猩紅來。

碧姨大驚,連忙低聲喚道:“夫人,夫人…”

曹氏猛地睜開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連聲問道:“流兒呢?我的流兒呢?”

碧姨微微低下頭,不敢答話。

曹氏看她這幅樣子就明白了,雙目中流下淚來,喃喃道:“老爺,老爺你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的親骨肉…”

碧姨在一旁聽得連連苦笑,她有時候真不理解曹氏的想法,曹氏給謝必謙下了這麼多年的藥,讓謝必謙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她自己不覺得狠心,如今謝必謙只是把二少爺送回會稽,曹氏竟罵他狠心,這…?

她覺得這個想法不恭敬,硬是忍住了,勸慰道:“二少爺這次惹得麻煩不小,去會稽躲躲風頭也是應該的,等過段時間再把他接回來就是了。白莞那丫鬟被灌了藥,捆了手腳送出去了,想來等二少爺回來,是再無此事的風聲了。”

曹氏聽了這話,一把推開她,冷笑道:“你以為老爺只是想讓流兒出去避避風頭,他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罰一下流兒和我!世上還有比母子生離更痛苦的事嗎?”她咬著牙流淚道:“流兒此去要是去個三五年,那這爵位還有想頭嗎?!我們母子三人豈不是要永遠仰人鼻息過活?!”

碧姨沒想到她這時候還惦念著爵位,她忍不住看了曹氏一眼,卻見她眼底神情無比怨毒,眼神卻有些不正常的亢奮,不由得心頭一涼,曹氏對這爵位的執念,簡直到了瘋魔的地步了。

曹氏臉上的神情變換,除了怨毒,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家裡發生的事華鑫自然一概不知,她此時為了出行方便,特意挑了一聲偏男性的寬鬆直襟長衣,頭上罩了‘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