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會對他有用,所以他壓根就沒往那兒想過。
可惜那些沒眼力見的大臣們還真以為自己是看重周頤到了沒原則的地步,而關鍵的是周頤自己也請辭。
罷了,崇正帝揹著手又來回走了一圈,無論周頤進不進內閣,對他的計劃影響都不大……
崇正帝嘆一聲,真可謂是成也周頤,敗也周頤,他離去的時候將周頤帶著,也算是全了他們君臣相得的情誼了!
這一晚周頤回去後,躺在床上久久未能閤眼。
他思來想去,雖然還沒百分百弄清楚崇正帝讓他進內閣的目的,但崇正帝對他忌憚加深卻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
在出戰之前,他就知道將飛行器祭出來,依著崇正帝的性子,對他的猜忌必定會前所未有的加深 ,但他要救的是整個大越百姓,就算被崇正帝懷疑,他也不可能就此坐視不理。
現在他看似繁花簇簇,實則烈火烹油。
“相公?”李應茹在黑暗中似乎察覺到了周頤有心事,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
周頤拍拍李應茹的手臂,輕聲道:“怎麼,我吵醒你了嗎?”
李應茹枕在周頤懷裡,搖了搖頭:“怎麼會,是我自己醒了。相公,是不是皇上?”
周頤拍著李應茹的手停下,“你猜到了?”
李應茹的聲音越發小,附在周頤耳邊輕聲道:“我爹曾經說過,當今聖上猜疑心重,這次你雖然打贏了仗,但也暴露了你的底牌,皇上大概會對你起了防備吧。”
李應茹若身為男兒,憑著這份聰慧敏秀,定能在朝堂上如魚得水,周頤有些感概的說道:“夫人,你若身為男兒,為夫可不是你的對手。”
“我可不想當什麼男兒,如果我是男人,還怎麼嫁給相公?”李應茹輕聲笑道。
和李應茹說了幾句話,周頤心裡放鬆了些,心裡生出一股狠勁:他本來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現在有爹孃,有兄弟姐妹,有老婆孩子,已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現在他已然走到了這個位置上,身後有他需要保護的家人,若皇帝當真對他太過分,逼的他活不下去了,他周頤也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麵糰子,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誰又比誰高貴呢!
第二天,春光日暖,翠鳥啼鳴,又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一天。
周頤彎著眼睛帶著一慣的笑意,進入商業部開始正式辦公。
周頤現在身兼兩職,一個是翰林院大學士,但翰林院太過清閒,他平日也不過偶爾去一次,平日裡大多在商業部辦公。
這次他離京城差不多有一個半月,怎麼著也得去走一遭。
上午處理了商業部的政事後,下午便溜達著去了翰林院一趟。
翰林院還是老樣子,裡面的官員們早已沒了什麼向上爬的野心,這裡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修了大半輩子書的人心思也相對簡單。
雖然翰林院裡的官員們不必防備同僚們的暗槍冷箭,但他們還是日復一日的為生計發愁,雖然現在朝廷有了錢,不存在拖欠他們月俸的事情了,但本朝官員的月俸是開國之初就定好了的,現在歷經五朝,物價自然長了許多,現在守著這麼一點兒月俸著實有些不夠用。
於是這些子讀了一輩子書的人,就不得不另想法子了,周頤來的時候,正聽到兩個翰林院的官員躲在角落裡互相交換著上個月寫話本賺了多少錢的事情。
一人感嘆道:“我這話本是越來越好賣了,買的人好像從去年開始,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這我知道原因。自然是因為周大人發展商貿,大家都有錢了,也捨得去茶肆聽一聽故事,我的那些話本就被好些茶肆買了。”
“是啊,聽說他們跑海貿的才是賺錢呢,出去一趟,立馬就能賺回一座金山,你看看咱們,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可咱們與學問作伴大半輩子,現在月俸連家人都養不活,真是,若不是海上太危險,我都想讓家裡的幾個孩子跟著出去了。”
“哎,說起這事,上一趟出海的商隊快要回來了吧,已經出去了四個月了。”
“是啊,應該要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們又會賺多少……周大人!!”接話的人還沒說完,偏頭的時候看見周頤正巧就站在不遠處,忙行禮。
“呵呵,兩位大人繼續,本官不打擾你們了。”
見周頤向溫曲的獨間走去,兩人才鬆了口氣。
一人道:“還好我們剛才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說起來,周大人也算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