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狄夷派來的人,禁軍首領冷著臉,忽地抽出腰間的火銃,後面的禁軍便齊刷刷的跟著他動作。
禁軍首領猛喝一聲:“開火!”
“砰砰砰……”百來支火銃一起摳響。
對面狄夷的人眼睛齊齊一縮,這就是大越的神器,經由那次宴會,已經傳遍了周圍所有的國家!
恰巧禁軍們開火的時候,天空上一群鳥飛過,等進軍們收了槍,那鳥便嘩啦啦落了一地。
禁軍首領嘴角抽了抽,這他孃的也太巧了吧。不過他掩飾的很好,絲毫沒有露出意外之色,他後邊的禁軍成員們也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
不管是不是巧合,但至少證明了大越火銃的殺傷力是實打實的,剛才那群鳥飛的可夠高,用弓箭絕對射不到。而且這準度也太可怕。
禁軍首領見狄夷來接應的人都紛紛變了臉色,抬了抬下巴,冷冷道:“傳我陛下旨意,若狄夷再敢對我大越不敬,猶如此物!”眼睛掃向地上的一群死鳥,然後揮揮手,便有人開啟囚車,將至今還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氣的察哈爾拖了出來扔給了狄夷人。
大越彷彿真的就是派人來送回細作的,順道在狄夷人面前展現了一下火銃的威力,然後便一陣風一樣離去了。
狄夷人倒是想想這百來人留下,但是大越現在有了神器,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沒法子,只好將察哈爾帶了回去,扔在了狄夷大王的氈房內。
可是,負責派人去大越打聽訊息的官員一看,便驚叫道:“這不是我派出去的人。”他上前仔細檢視了一番察哈爾,看到背後圖騰的時候,說道:“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派出去的人全都沒有紋身。但是他,咦,他的獅子圖騰下面好像還有一個圖騰,這……這好像是禿鷹。大王,這不是我狄夷人,是大羌人啊!!!”
狄夷大王是一個威嚴的精壯男子,三十歲左右,兩隻眼睛滲出懾人的光,聞言搓了搓牙花,“好一個大羌,竟然還玩起栽贓陷害來了!”
“大王,定是那大羌也派了人去大越打探訊息,他們怕被大越捉住,便想了這樣一個法子,可恨!沒想到那群蠻子也有這樣的心計!”
沒錯,大羌與狄夷相鄰,其實若追溯源頭,他們可能還是一個祖宗,但很多年前就各自為政,常年為爭水草肥美的地方發生摩擦,相互之間的恩怨,簡直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互相視對方為蠻子。
其實在大越人的眼裡,他們都是蠻子。
“虧得他們還說若有機會,一起結盟進攻大越,看看他們做的這些事,真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不愧是禿鷹,就是陰狠。”又有一個狄夷猛將站出來粗聲粗氣的說道。
“不錯,現在大越有了神器,他們怕觸怒大越,就用這樣栽贓陷害的法子,實在是可惡。大王,如此兩面三刀之人,咱們萬萬不可和他們結盟!”
“對,大王,不能結盟!”
“而且來年爭水草的時候,一定要將他們打個稀巴爛!!!”一位狄夷武將氣沖沖道。
一個小小的反間計,直接讓大羌和狄夷本就微弱的結盟趨勢更加趨於不可能,而始作俑者這時候正在安安心心的過新年。
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李應茹特意等到六丫回門陪了她一會兒後,這才在周頤的陪伴下回了李家。
“應茹真是想的周到,像我,若是溫家有外嫁的閨女,我就想不到要等小姑子回來後才回孃家。”六丫笑著對王豔說道。
王豔點點頭:“你弟媳是不錯,對我很好,原來娘還一直擔心她是高門貴女,怕她進了咱家,娘會受欺負……”
“娘,你想多了,應茹是您的兒媳婦,只有婆婆欺壓兒媳的,哪有兒媳欺負婆婆的,您呀,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六丫聽了哭笑不得的道。
王豔聽了笑笑:“是,是娘想多了,到底還是你們的日子好,哪像我,嫁給你爹的時候,被你大奶奶磋磨的不成樣子,你弟媳一進門就掌家,我嫁進周家的時候,連娶幾滴油都得在你大奶奶眼皮子底下……”
“娘,那難不成你還要像大奶奶一樣,讓應茹也受受兒媳的苦不成?”六丫問。
王豔低下頭:“那兒哪兒能?我又不是像你大奶奶那樣的人,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只是覺得你二姐咋就沒有這樣好命?”
“娘,您又來了!”六丫忽然斂了神色:“二姐的事,我已經對您說過無數次,那是她應得的,您現在就該放下心思安享晚年,想那麼多做什麼!”
周府裡,六丫和王豔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