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對祖父說清楚,若真有人害你,拼的我這把老骨頭不要,也要給你討一個公道。”潘思勰說的斬釘截鐵。
“有人害我?對,有人害我!”本來一動不動的潘思聽到這句話後眼睛裡忽然有了神采,她撐著手臂坐起來,拉住潘思勰,宛如抓住宦海里的最後一根浮木,臉上帶著瘋狂的神色:“祖父,您給我報仇吧,是李應茹,是那個賤人;她在我的茶杯裡下了藥,都是她,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啊!!!”
“什麼,竟然是她,思兒好端端的,又沒惹著她,她為什麼要害思兒,我這就去找那個賤人……”張氏本來就沒多少腦子,聽潘思這樣說,便深信不疑,怒氣 直往腦門躥,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給我站住!!!”潘老夫人一聲喝道:“還嫌事情不夠大,不夠丟人是不是!”
“可是娘,難道思兒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張氏哭道。
潘老夫人看了一眼潘思,“是非曲直弄清楚再說,否則我們上門去也是自取其辱。”
潘思勰定了定神,揹著身對潘玉唯和張氏說道,“你們出去吧,我和思兒談談。”
潘玉唯和張氏只能應是。
杏兒也要退下,潘思勰掃了她一眼:“你留下。”
杏兒打了一個冷戰,站到了一邊。
“思兒,你對祖父說實話,你和李家閨女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何要下這樣的毒手害你?”潘思勰等潘玉唯和張氏出去後,才問道。
潘思身子一顫,“她為何要害我?她為何要害我?她……對,她看我長的比她漂亮,周頤喜歡我不喜歡她,她就要下藥害我……”潘思狀若癲狂,越說自己越深信。
“周頤喜歡你?周頤不是和李家姑娘定親了嗎,怎麼又扯到你了”潘老夫人在一邊擰著眉說道。
“胡說,周頤明明是和我定親了,他是和我定親了,他沒有和李應茹定親,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她不配那個位置,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潘思,你給我清醒一點!!”潘思勰見潘思好像瘋魔了,忙大聲喝道。
“祖父,我很清醒,是真的,我真的和周頤定親了,他馬上就要八抬大轎來娶我了……”
潘老夫人大駭,痛心道:“老爺,思兒這是怎麼了,別是魔怔了吧。”
杏兒跪倒在潘思的床前:“小姐,你別這樣,清醒一點啊,小姐……”
潘思勰痛楚的看了一眼潘思,對著杏兒冷聲道:“還不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杏兒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道:“老太爺,老夫人,小姐一直喜歡周頤周大人,常常想了法子和周大人見面,可是,周大人……周大人好像不喜歡小姐,這幾日,小姐聽說周大人和李姑娘定了親,便連覺也睡不了,為了……為了周大人和李姑娘的好事不能成,小姐才想了在李姑娘的茶杯裡下藥的法子,可是……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下了藥的茶水卻被小姐自己喝了……”
“天啊……”潘老夫人後退一步,差點坐到在地上。
潘思勰聽了,揹著手長嘆一聲:“冤孽啊,當初我就該制止她的”當初潘思就想嫁給周頤,潘思勰試著和周頤說和,但周頤沒應。
潘思勰自然不好再說,也告知了潘思,本以為潘思的心思就該歇了 ,誰知這卻反而成了她的執念,弄到今天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來,最終沒害到人,反而把自己折在了裡面。
潘老夫人上前,又痛惜又含恨道:“思兒,你怎麼如此沒有出息,天下男兒多的是,比周頤好的人也不是沒有,你為何要如此作踐自己啊!!!”
“沒有比他好的了,沒有比他好的了……”潘思不知是在反駁,還是喃喃自語,低著頭說道。
潘思勰嘆一聲,他倒是理解潘思為何會如此決絕,但是這樣害人的手段,怎麼會出自一個從小沉靜內斂的姑娘?
“思兒,這緣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何苦這麼為難自己。事到如今,那張家你是不嫁也得嫁了。”潘思勰嘆道。
“不,我不嫁張家,我就算絞了頭髮做姑子,也不會嫁給張家……”
“那你就去死!!!”潘玉唯推開門憤恨的喝道。
原來他和張氏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思兒,我可憐的思兒啊!”張氏進來抱住潘思就哭,現在她也不提去找李府要說法了,這都是她女兒自己做的孽,相反的,她還怕李府把這事鬧出來,到時候潘思不但會落得與人苟且,還要背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