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看得有些怔愣,她還一直以為沈穆深和沈老夫人最起碼會保持住表面的和平,但是現在看來,不盡然。
或許是齊悅從來都沒有見過兩人在低下私自較量的場面,一直以來,沈老夫人所謂的和睦,所有的表面功夫,都是演給老爺子看的。
沈穆深進了房,把門關上,看向齊悅,眼眸的笑意濃得齊悅忽視不了。
“你笑什麼,還是說你也覺得我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沈穆深搖頭,走向齊悅的同時,眼中的笑意更濃,說:“原本我還擔心其他人會找你麻煩,但現在看來我根本不需要擔心,我顯然是忘記了你的刺蝟屬性,看上去小小的一隻無害又可欺,但誰要欺負你的時候,你身上的刺會全部豎起來。”
又是這個比喻,聽沈穆深比喻多了,齊悅都差點以為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小刺蝟。
齊悅白他一眼:“你就笑這個?”
沈穆深走到離齊悅身前,不過只剩下一個人的距離。
感覺到了壓迫,齊悅微微後退兩步,誰知沈穆深也跟著前進一大步,比剛才的距離還要近。
“我笑,是因為我覺得心情很好,而讓我心情好,是因為你剛才對我的稱呼。”嗓音低沉低醇,笑意微微。
齊悅一時間沒有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就只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靠太近了。
又後退了兩步,心慌卻板著臉:“別再靠近了,我剛剛稱呼你為什麼了?”
從他到房間外,她和他說話,都還沒有超過五句話呢。
沈穆深,靜靜的注視了齊悅幾秒鐘,兩道長眉微揚,狹長的眼睛中的笑意更甚,氣氛有些熱,
“老公兩個字是這麼的悅耳,再喊一次。”
……
……
……
齊悅的臉頓時一紅,想起了剛剛和沈老夫人說的話,又後退了一步,臉色略慌。
“你明知道那是……”齊悅話到嘴邊停了下來,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生怕隔牆有耳,把聲音壓得很低:“你明知道我是在演戲。”
“但不可知否,這個稱呼讓我全身歡愉,指尖都在顫抖。”
齊悅的臉紅得無法遏制,他的形容帶著歧義,但偏偏他本人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齊悅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得了,要回去了。”
誰知道沈穆深卻是抓住了齊悅的手,微微用力,把齊悅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氣息溫熱,包圍了齊悅整個人。
那瞬間,齊悅怔愣得不知道怎麼反應,就是心跳得特別的快。
“就讓我這麼抱一會,絕對不動手動腳。”嗓音中的輕快完全顯示出了他現在無比愉悅的心情。
齊悅:“……”
他已經在動手動腳了好嗎!
“放開!”
“你再喊一聲,我覺得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包括放開你。”沈穆深嗓音帶著笑意,說著話的同時,雖然又抱得更用力了一些,但卻很是技巧的避免了擠壓到齊悅的肚子。
這種技巧,似乎像是已經演練過無數遍了一樣。
被擁在懷中,還聽著沈穆深這話,齊悅的臉莫名其妙的滾燙了。
沈穆深是唯一一個用這麼這麼無賴的方式對齊悅的說情話的男人。
…………
從房間中出來,沈穆深還是沒有如願的再聽到齊悅喊他一聲老公。
而齊悅臉上的紅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只是同時也帶著惱火。
看上去是被同他一起出來的沈穆深給惹惱了。
而沈穆深確實滿臉的笑意,落在其他的人眼裡,就是小夫妻兩打打鬧鬧,丈夫惹惱了妻子,而且還是恩愛的那種打鬧。
齊暖看著兩人從樓梯上並肩而下畫面,眼神微微一變。
果然,是齊悅不一樣了。
原文的劇情描寫中,沈穆深絕對不是一個愛笑的人,他為數不多的笑,要麼是冷笑,要麼是譏笑,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笑意中竟然還帶著寵溺……
以沈穆深的人設,寵溺這個詞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齊暖越發堅定齊悅也熟知了劇情,她有了危機感,再次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從老宅離開,齊悅沒打算搭理沈穆深,但沈穆深卻偏偏不安靜。
轎車平穩的開在高速路上,安靜許久,沈穆深率先說話。
“小心點齊暖。”
齊悅偏頭看了眼沈穆深,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