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太皇太后,這得罪了一族之長,日後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真要由著蕭協,那麼一家子日後都被平城的富貴人家給忘到角落裡去了。
“哦,我婦人短見,那麼就請郎君給我這個婦人說出個好辦法來啊?”小慕容氏是鮮卑女人,哪怕慕容氏漢化已久,鮮卑女人的潑辣大膽小慕容氏樣樣都有,她才不會對蕭協事事聽從呢。
“你……”蕭協見著妻子如此不給他面子,頓時氣結。
“哼!”小慕容氏手放在憑几上,冷笑一聲,“要是三郎你身上有個有實權的一官半職,我也不必去看太皇太后的臉色!這都多少年了啊,你身上掛著的不過就是個散員大夫的散職,聽著是好聽,可是屁用都沒有!你看看二郎啊?”說著小慕容氏伸手就指向燕王府的位置,“王爵呢!而且太皇太后還給了個太傅的位置!”
小慕容氏一副看廢物的眼神看著丈夫,身上有個侯爵,那也不過是每年領著從封地上收來的賦稅罷了,要說實權屁都沒有。就這樣還敢自視甚高?
“那是因為——”蕭協下意識的就想反駁,誰知道小慕容氏翻手就把憑几給打在地上。
如今天還有些熱,遠遠不到鋪設地衣的時候,室內發出啪的一下響,嚇得蕭協連線下來的話都全部堵在喉嚨,只能瞪圓了眼睛驚詫的瞪著小慕容氏。
“少給我說那些沒用的。”小慕容氏這麼多年聽夠了丈夫和怨婦一樣喋喋不休的抱怨,剛開始她還能和丈夫一起抱怨太皇太后偏心呢,如今兒女雙全,她要還是和丈夫一起想著太皇太后偏心,那就是她傻!
“你、你——”蕭協氣結,“我要休了你!”
“喲呵!”小慕容氏雙手抱胸,“我可是朝廷正經冊封了的侯夫人,你想休就休啊,沒這麼容易我告訴你!”說著,小慕容氏從床上下來,站在他面前,“自己沒用,就在我的面前逞威風?做夢!”
慕容氏祖上是白種鮮卑,族中男女身材高大,三十多年下來和漢人通婚,已經將原先慕容先祖的碧眼金髮從後代的身上抹掉,但是身高還是很不錯的。
小慕容氏自然也不例外,其實她和蕭協差不多高,甚至還高上那麼一丁點兒。如今她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給蕭協的壓迫感就特別的強。
“阿孃,阿爺!”就在夫妻對峙要動手打起來的時候,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從帷幄後跑出來。
“二孃!”小慕容氏聽到女兒軟軟嫩嫩的聲音,立刻丟下丈夫轉過身去,展開雙臂將跑過來的女兒抱在懷裡。
“二孃不是在和阿兄玩嗎?怎麼到這裡來了?”女兒在面前,小慕容氏自然是不會和丈夫繼續吵,她抱著女兒在床上坐下來柔聲問道。
丈夫就是個扶不上牆的廢物,對兒女們自然是要分別對待。
蕭麗華揚起臉蛋,“兒想阿孃和阿爺了,就來看看。”她又不是真的小女孩,哪裡會和一個小男孩玩?
不過剛剛小慕容氏和蕭協爭吵的時候,她雖然沒有從頭聽到尾,也聽了不少。她瞥了一眼蕭協,心裡很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她的阿孃可真的沒有說錯,這個阿爺就是個廢物!自己沒本事還把原因給套在別人身上,和現代那些盧瑟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當初她還奇怪蕭太后在歷史上作為執政太后赫赫有名,甚至連侄女都在歷史上留下好幾筆,是北史中傳紀最長的皇后。蕭斌也有不少記載,怎麼到了蕭協這裡就剩下個名字和生猝年。如今看來就算史官想要寫什麼,也不知道要寫啥。
恐怕就是因為有著這樣的阿爺,她在歷史上也是一筆都沒記載的。搞得到了現在,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將來到底會有什麼事。
“阿爺,”蕭麗華滿臉童稚無辜的看向蕭協,“阿爺方才和阿孃怎麼了啊?”
“大人之事,小兒莫要插嘴。”蕭協沒有和妻子打起來,但心裡真不痛快著,聽到蕭麗華這麼問,立刻道。
平日裡蕭協對女兒還是笑臉多,可是如今心裡正不痛快著,自然說話起來也不像往日那麼柔和。
蕭麗華是家中嫡出的小娘子,小慕容氏對蕭協看得緊,管束著蕭協不准他碰其他的女人。因此家裡也就小慕容氏所出的蕭則和蕭麗華。
自然小慕容氏對著兩孩子是相當的疼愛。
小慕容氏聽到蕭協對女兒的口氣,回眸過來看了丈夫一眼,“無事,是你的阿爺在發癔症呢。”
“……”蕭麗華險些大笑。好歹是把快要出嘴的笑給憋在嘴裡了。
“阿孃,外面的花開的好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