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珊對這些臭男人可沒那麼客氣,低叱道:“還愣著幹什麼?想讓我把你們腦袋全都砍了嗎?”
士兵被她的氣勢震懾了,後退了幾步:“你、你究竟是誰?”
皇甫珊丟下一個令牌:“叫你們將軍滾出來見本公主!”
士兵拿起刻著烈焰圖騰的令牌,怔了幾秒後拔腿回了營地,那裡,瞿必正與幕僚們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原本,他們攻佔完臨淄城就該趁熱打鐵,一路往北殺過去的,偏偏這時,他們的大帥又撇下他們跑掉了。其實,不就是容公子喝水嗆到了嗎?這也要親自跑回去看看。知道的說他孝順,不知道的還以為容公子是他心上人呢!
換做別的將領這麼幹,早被他們給彈劾了,也早被朝廷給罷黜了,偏他是容公子的人,容公子的手段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往往那些彈劾大帥的摺子還沒送到皇帝跟前,就被容公子給毀掉了。誰都知道是容公子乾的,可誰都抓不住容公子的證據。當然,大帥本身也夠爭氣,沒輸過一場戰役,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不說什麼了。
“玄煜還被困在陣法中,臣附議,趁著他不在,趕緊攻佔冀州,再沿著東北方向,取恩州,再往中部取遼州,最後……會師西涼帝都!”一位幕僚說道。
瞿必沉吟片刻,道:“冀州軍不容小覷。”
“將軍!將軍!”士兵在門口道,“南疆公主來了!”
瞿必一驚:“公主?哪個公主?”沒接到訊息呀!
士兵把皇甫珊仍給他的令牌呈給了瞿必:“屬下不知她名諱,不敢問,只認得這塊令牌是皇室的,她又自稱本公主,屬下才斗膽猜測她是公主的。”
這的確是皇宮的令牌,但很奇怪呀,哪個公主會跑到臨淄城來呢?
“她長得什麼樣?”瞿必問。
“很……很醜。”士兵撓頭。
南疆公主沒有醜的!一定是易了容,懂易容術的只有白薇兒和皇甫珊,白薇兒已經死了,莫非是皇甫珊?
瞿必當即就要出城迎接,一直坐在暗處的黑袍老者站起來了,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慢慢按住了瞿必的胳膊:“南疆的公主不會混入西涼,當心中計。”
“可是萬一……”
“我聽太子說,珊公主去靈隱寺為南疆大軍祈福了,如果瞿將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中了誰的算計,豈不枉費珊公主的一番美意?”
是的了,皇甫珊去靈隱寺了,整個南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全都為皇甫珊的行徑感動不已,士兵們殺敵殺得如此迅猛,其中,多少也有些牽掛這位公主的緣故。
瞿必捏緊了手中的令牌:“但這塊令牌……”
黑袍老者聲線低沉襖:“你忘了玄胤曾經潛入過南疆皇宮嗎?他還在珊公主的房裡寫了幾行大字,你覺得,他偷走一塊令牌難還是不難?”
瞿必最痛恨的人就是玄胤,一想到這可能是玄胤設下的陷阱,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依您之見,應該怎麼辦?”
黑袍老者慢慢抽回了冰涼如骷髏的手,一字一頓道:“自然是……殺無赦了。”
皇甫珊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出來接她,氣得踢了踢車內的凳子:“守城的到底是哪個?比烏龜還慢,等我回去告訴我父王,一定狠狠地治他一頓!”
她話音未落,那位去覆命計程車兵帶著一隊人馬衝出來,面色十分地不善。
皇甫珊柳眉一蹙:“你們將軍呢?”
士兵對領頭的侍衛道:“大人,這就是那個冒充公主的人!”
侍衛首領看了看面色蠟黃的皇甫珊,慢慢拔出腰間的寶劍:“大膽狂徒,竟然冒充我南疆公主,簡直罪無可恕!”
皇甫珊怒了,跳下馬車道:“你是誰的手下?敢與本公主這麼說話?”
小娟走上前:“就是!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太子殿下的次女珊公主!”
侍衛首領道:“珊公主貌美傾城,怎會是這種無顏醜女?”
“我……我是易了容的!”皇甫珊說著,拿出帕子去擦臉上的黃粉,誰料那些人根本不給她坦誠自己的機會,舉著寶劍便殺了過來。
一對一,皇甫珊或許打得過,可他們人太多了。
皇甫珊緊了緊裝著畫像的包袱,拉著小娟上了一匹馬。
城樓下,黑袍老者靜靜地注視著下方的動靜,他什麼也沒做,眸光沉靜如一泓不起波瀾的湖水。微風吹起他斗篷,露出他寬闊的額頭上,額頭上,一輪血月圖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起一種觸目驚心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