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林小酒爪爪一陣刺痛,原來不小心猜到了一條小蛇,小蛇咬完就跑,一溜煙鑽進了草叢裡,林小酒便眼淚汪汪地坐在原地舔自己的爪爪。
“小白!”一個尖尖脆脆的女聲響起,“你怎麼又偷懶呀?”
林小酒抬頭,便看到一個穿火紅衣裙的妖。豔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即便寬袍廣袖把她身體遮擋的嚴嚴實實,依舊勾勒出蜂腰酥。胸的誘人曲線,林小酒怯生生地叫了聲:“紅狐姐姐。”
“我有名字了,我叫婉婉。”紅狐狸不耐煩地糾正她。
林小酒乖巧地從善如流,“婉婉姐姐。”
紅狐狸拎著林小酒的後頸,將她提起來,嘖嘖有聲:“還是不能完全變化成。人嗎,如果你還是找不到男人願意和你成親,族長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林小酒頓時淚眼汪汪,委屈極了:“嚶嚶嚶。”
“哎呀行了行了,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最簡單的媚。術你總會吧?隨便勾引一個男人,哄他說出‘成親’兩個字,就算你過關了,這有什麼難的呀?”
林小酒‘嚶嚶嚶’道:“我怕被人識破了抓。住。”她根本沒辦法完全變成。人,別說引一個男子說出‘成親’二字,說不定剛下山,還沒來得及使用媚。術,就已經被當做妖怪給打死了,就像隔壁山頭的黃鼠狼精一樣。
像她們這樣法力低微的小妖,萬一被捉住了,捆在柱子上,燒上幾天幾夜,別說內丹,神魂都散了,那隻黃鼠狼死的時候有多慘呀,林小酒想起來就害怕。可她更怕被族長驅逐出去,如果驅逐出去,橫豎還是一死。
紅狐狸憐憫地看著她,“還真是,你還不能完全化形呢。”她忽然眼睛一亮,將林小酒放下,“我有個辦法。”
林小酒狂搖尾巴:“你說你說!”
紅狐狸:“聽說過‘聊齋志異’嗎?”
林小酒搖搖頭。
紅狐狸用一種看文盲的眼神,看著林小酒,道:“總之,那是人間的話本,那本書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林小酒瞪著兩隻圓眼睛,坐直身體,眼巴巴等著族姐傳道受業解惑,紅狐狸揹著手,先生似的:“道理就是,這人世間,最缺心眼的就是書生,他們最容易被咱們狐族迷惑,你只要下山找一個書生就好了!”
林小酒激動地甩甩尾巴,“謝謝婉婉姐姐!”
紅狐狸道了句沒事,扭著腰走遠了。
離族長定的截止日期越來越近了,林小酒決定拼死一搏,就按著紅狐狸說得那樣,去找個書生試一試,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嚴,至少努力過了,也沒了遺憾。
打定了注意,林小酒邁著小短腿,登登登一路跑下了山,行至山腳下,即將踏進人類村莊時,林小酒才找個沒人的地方,幻化成了少女模樣。
少女林小酒五官精緻,眼睛大而眼尾微微上挑,天真爛漫中透著股妖。媚的騷氣,嘴小而薄,顯得有些薄情,倒是胸脯飽滿,細。腰婀娜生姿,只是屁。股後面的尾巴尾巴怎麼也消不下去,撐得裙子鼓鼓囊囊的,相當惹眼。
林小酒沒辦法,只能一邊暗暗攥緊自己的小裙子,一邊學著紅狐狸把步子邁得搖曳生姿。
走進村子裡,林小酒就惹來不少好奇的目光,可她不敢和那些目光對視,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抓起來,架在火上烤。
終於有個穿短襟粗布汗衫的中年男人,不懷好意地擋住她的去路,“小姑娘,看你穿成這樣,應該富貴人家的小姐,怎麼跑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了,是迷路了嗎?”
“嗯,也不是。”林小酒說。
男人目光盯著林小酒過於“飽滿”的屁。股,“小姐……”
林小酒拔腿就跑,不敢再和男人多說一句話。她一路瑟瑟發抖地走上人來人往的集市,險些沒被密集的人流給嚇哭。
萬一、萬一被發現了,是要被架在火上烤的啊!
林小酒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夾緊尾巴,夾得屁。股都疼了也不敢放鬆,一路偷偷用目光四處打量。
可是,書生到底在哪裡呢?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絕對不行,她鼓足勇氣,找了個面容和善的老太太,問:“大娘,你知道最近的書塾在哪裡嗎?”
有書塾的地方,就有書生,這點是沒錯的。
大娘眼神不大好,方向感卻強,痛快地給林小酒指了路,林小酒便一搖一擺地夾著尾巴往書塾的方向走。
然而,一直走到集市盡頭,眼前就是荒地,也沒見到書塾的影子,林小酒不常化作人形,兩隻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