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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第二天,經過兩個半小時的旅途,飛機落地後,林小酒拖著行李箱,便遠遠見到門口舉著“林依焰大師”的牌子。

周圍人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看過去,似乎都在等著“林依焰”究竟是哪一位神棍,林小酒莫名升起一種公開處刑的羞恥感,忙快走兩步,迎了上去,接機的共有兩位,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穿格子襯衫的男人,另外一位林小酒倒是頗為熟悉,中等身材,西裝襯衫,戴著眼鏡,像一位訓練有素的地產中介。

“吳先生,你好。”林小酒熱絡地衝他打招呼。

“林大師!”吳韜比林小酒更熱情,指著“格子襯衫”介紹道,“這位就是那男孩的父親,曹毅。”

“曹先生,”吳韜道,“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林大師,您別看她年紀輕,本事卻是多少老資歷的風水大師都比不上的。”

曹毅態度倒是殷勤周到,比那位李老闆恭敬得多,顯然吳韜已經給他“科普”過了。

“丫頭,你覺得這位‘委託者’怎麼樣?”封寄海從古玉里問。

林小酒悄悄同鬼大佬咬耳朵,“他好像看起來不大好,印堂發黑,雙目無神,看著陰森森的,如果不是他在太陽底下有影子,我簡直以為這位曹先生是你的同類。”

封寄海:“……”

林小酒:“封大佬啊,他都這樣了,那他兒子,得病成什麼樣子哦。”

林小酒對那男孩的“怪病”有些好奇,可車子並沒有開往醫院的ICU,而是停在一處洋房裡,二線城市的房價沒有那麼恐怖,但一處三百多平的花園洋房,也足以顯示屋主的殷實家境了。

“軒軒就在裡邊,”曹毅道,“真不好意思,實在我兒子他病得太嚴重,您先看一眼,稍後再帶您去酒店辦理入住。”

林小酒淡笑道:“無妨,曹先生愛子心切,我能理解。”

走進大門,林小酒沒看到正主“軒軒”小朋友,倒是先見到幾張熟面孔,“豆芽菜?”

正是林小酒剛剛穿入這個世界時,和席廉貞一起擠兌原主,才導致她情緒激動,衝入鬼屋裡喪了命的、長得像顆“豆芽菜”的少年。

“林依焰,我警告你,不許再叫我外號!我有名字,叫我竇四象!”竇四象怒氣衝衝地抗議。

林小酒:“……”他外號還真叫‘豆芽菜’!

“在別人家裡,成何體統!”一位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唐裝的中年男人開口呵斥,在客廳陪著的女人和曹毅立即表示沒關係,竇四象倒是忙慫兮兮地認了錯,林小酒從記憶裡搜尋了一圈,衝唐裝男行了個晚輩禮,“二師叔好。”

周無偏陰陽怪氣地綠了捋鬍子,“不敢當,你那位好師傅,已經把我逐出師門,我哪有福氣做你的二師叔?”

林小酒並沒有繼承原主“尊師重道”、“尊敬長輩”的固有觀念,沒追著師叔順毛,從善如流地改口:“周大師好。”

周無偏:“……”

周無偏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偏偏挑不出毛病來,當即倚老賣老,改了話題:“林依焰,你師父看不上我,你也刁難我徒弟,還真是得周不阿真傳。”

“……”林小酒,“我什麼時候刁難了誰?”

周無偏冷哼一聲,“當時在‘京郊鬼屋’,是不是你給廉貞使了絆子?”他的小徒弟可是已經一五一十地同他說過了,眼前這膽大妄為的丫頭,扮豬吃老虎,騙了席廉貞,害得她丟了那麼大的人。

林小酒簡直氣笑了:“到底是我刁難人,還是席廉貞想算計我、要我的命,誰知學藝不精,非但沒成功,還丟了臉。”

“你這丫頭!”周無偏怒道,“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牙尖嘴利?還敢狡辯!”眼見著周派一老一少要在僱主家裡吵開,還是客廳裡另外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笑著打圓場:“周大師,何必跟晚輩計較。”

周無偏冷哼一聲,也意識到逞口舌之快,倒叫外人看笑話,老者又衝林小酒笑道:“這位就是林小師父?不虧是周派的傳人,果然一表人才。”

“不敢當,”林小酒也順著臺階下,面對陌生老者,故意比對周無偏這位親師叔更熱情一些,笑出一個小梨渦,“您是?”

“這位是封三垣,封老先生,是封家旁支,本地最有名的風水大師。”吳韜適時地介紹道。

封三垣捋了捋鬍子,“不敢當,在周大師和林小師父面前,老朽的本事實在不夠看,不過是祝二位一臂之力罷了。”

“姓封耶,”一邊聽封三垣滔滔不絕地恭維,林小酒一邊悄悄捏了捏胸前的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