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穗,快讓人請大夫去,巧穗隨我進宮。”靳水月此刻腦子都快炸了,但是她不得不冷靜下來,做好安排。
最近她們靳家真是風波不斷,一再出事,難不成她真的要像大伯母說的那樣,去寺廟裡找大師做法事,去去晦氣嗎?
不……我一定能保護好我的家人。
靳水月緊緊的捏住了拳頭,小跑著出了府,上了馬車。
“姑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您和我細細講一講。”才上了馬車,靳水月便看著卉芳,低聲說道。
“具體的奴婢也說不清楚,只是一早就有奴才來稟報太后,說太子殿下的側妃從房頂摔下來了,生死未卜,想要請太醫過去瞧瞧,當時太后娘娘就問是哪一位側妃,來的人說是您的姐姐。”卉芳低聲稟道。
靳水月聞言更加擔心了,正欲說些什麼,就聽卉芳道:“郡主別太擔心,太后娘娘已經親自去瞧了,還吩咐人去請了諸位太醫前去醫治,側福晉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話雖如此,可靳水月哪裡會不擔心,更讓人奇怪的是,姐姐竟然從房頂上摔下來了。
大請早的,姐姐爬到房頂上去做什麼?而且,姐姐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兒家,怎麼能爬上房頂去的呢?
不管心裡有多少疑惑,現在最重要的便是確定姐姐的安危,其餘的都容後再說。
毓慶宮偏殿外間,太后正坐在羅漢榻上,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之色,太子坐在太后身旁,不知道是不是過於著急的緣故,他的身子還有些顫抖,特別是伏在椅背上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太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太醫們都在裡頭,明月一定會逢凶化吉的。”太后見太子這樣擔心,便出言勸道。
“是,多謝皇祖母。”太子聞言輕輕頷首,不過眼眶卻有些泛紅。
站立在一旁的太子妃見太子為了一個側室竟然紅了眼眶,心裡不知道多怨恨,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表露而已。
“其實,殿下也不要過於自責,誰能想到側福晉她會從樹上爬上房頂呢,這側福晉年紀不小了,也太貪玩了些,如今得了這個教訓,想必日後會安分守己一些了。”過了好半晌,太子妃忍不住低聲說道。
太子聞言抬起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很憤怒。
太子妃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她不得太子喜愛已經很久很久了,能讓太子和那些小賤人心裡添堵,她也挺高興的。
靳水月已經在外頭站了片刻,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掀開簾子後走了進去,看著太子妃,沉聲道:“太子妃,不知是誰告訴您,我姐姐會爬樹,會上房頂的?水月卻覺得此事大有蹊蹺,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害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青天白日的,毓慶宮這麼多人走動,有人親眼看到她爬上房頂的,莫非郡主還要賴到別人頭上不成,再則……郡主您爬樹,上房揭瓦不是很厲害嗎?側福晉是你的親姐姐,自然也該會才是。”太子妃看著靳水月,冷嘲熱諷道。
靳水月聞言很生氣,她的確會爬樹,上房揭瓦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可是姐姐那樣的乖乖女,真的不會這些啊,太子妃完全是血口噴人,在靳水月眼裡,太子妃的嫌疑最大,因為整個毓慶宮,對姐姐最不好的人就是她,最嫉妒姐姐的人,也是她,這一點,姐姐提起過多次了。
“好了,都別說了,水月,過來哀家身邊坐吧,一切等你姐姐醒來再說。”太后朝著靳水月招了招手,低聲說道。
“是。”靳水月聞言頷首,立即坐到了太后身邊。
約莫過了一刻鐘,裡頭的幾個太醫都出來了。
“張太醫,怎麼樣了?”太后看著為首的太醫,低聲問道。
“啟稟太后娘娘,側福晉從房頂摔下,摔的不輕,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動,一條腿折了,兩隻手臂都脫臼了,還有腦後也摔破了,此刻雖然醒來了,但是人十分虛弱,需要好好靜養,照這情形,只怕要修養大半年才能痊癒,而且奴才們也不敢保證側福晉的腿日後能完全康復。”太醫說到此還忍不住看了靳水月一眼,心道,這位郡主也折了胳膊,如今不也沒有好嗎,旁人都說她要殘廢了,這側福晉也好不到哪兒去,日後走路肯定會一瘸一拐的了。
“人醒了就好。”太后聞言鬆了一口氣,她這是愛屋及烏,知道她家水月很在乎兩個姐姐,所以才關心一番的,否則太子尚在禁足當中,是不能有人探望的,更別說請太醫了,她今兒個也算是“違背”了皇帝旨意了。
不過,她都來毓慶宮快一個時辰了,皇帝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