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騎上了赫連上騎來的駿馬,就絕塵而去。
赫連上走到了門前,對玉寶音道:“你可放心,蕭將軍一會兒會親帶著人馬,來接人的。”
玉寶音一聽這話,也沒有言語,扭頭就想走進去。
赫連上道:“你怪我了是嗎?怪我試探你?”
玉寶音回過了頭將他望定。
赫連上又道:“我可不是在試探你,我是真想殺了他!雖說做之前明知道不行,可是不做總想著萬一要行呢!”
這話玉寶音相信,赫連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的。
她怎麼能不生氣,自然是氣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明知人是她請來的,明知她娘還留在長安,明知就算元亨死了大周也不會群龍無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猜的心都疼了。
玉寶音深吸了口氣,一扭頭大步向內走去。
就聽赫連上在後頭喊了一句:“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因為他死了,你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長安去。”就可以留在建康,留在……
玉寶音終於忍不住回頭道:“建康和長安,哪一個我都不會選。”
沒法選了,她註定是要四處漂泊的。
她生在建康,卻沒有長在建康,她已經無法真正地融入這裡。
她長在長安,卻沒有生在長安,嫁給某個人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瞭解她如赫連上,卻也只能用這種愚蠢的辦法想要留下她。
結果,就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玉寶音騎著追星出了城門的時候,立在城樓上的赫連上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便只能送到這裡……”
玉寶音沒有回頭,而是舉起了右手,向後揮舞著,落下的時候,一聲輕喝,追星便如箭一樣竄出了天邊際。
赫連上想,會停在哪裡呢?
有的人彷彿註定了……一生只能送來送去。
***
玉寶音和元亨又將人馬帶到了金斗河邊安營駐紮,一來防止建康出什麼岔子,二來玉寶音講她還要等著秦纓。
反正金斗河岸是從西向東,到達建康的必經之地。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之後,蕭般若才顧上將元亨和玉寶音好一頓數落。
數落之前還道,這不是站在君臣的立場,這是站在親戚的立場。
好吧,一親戚,兩人都得老實地聽著。
元亨就適時地發了頭疼病,蕭般若要去請商軌,就見玉寶音淡定地抖出了銀針,道:“哥哥讓一讓,被誤傷了可就不好了。”
這是叫她針灸,又不是飛針刺蘋果。
元亨一瞧玉寶音拿針那架勢,就想說“唉呀,朕又不疼了”,可又怕蕭般若發現了端倪,以後這招就不靈了。
唉,眼不見為淨。
本還記著要找個時間問一問玉寶音,她不回長安,要前往何地?可是一閉上眼睛,居然就來了睏意。
元亨迷迷糊糊地道:“怎麼你一給朕針灸,朕就想睡覺呢?”
因為只有他睡著了,才不會在蕭般若的跟前胡言亂語。
她和赫連上的談話,元亨聽的一清二楚。
玉寶音自然知道這回事。
她不想讓蕭般若現在就知道她的決定,只因蕭般若一定會問“難道你就不回長安看你娘了?”
回是要回的,可暫時不想回,還有,就是回了也不會常住下去。
有一件事情,等她舅舅來的時候,她要叫上元亨,定一個三方協議。
七日之後,秦纓和護送他的兩千人馬,終於晃悠到了金斗河。
饒是見過了玉寶音和元亨的千軍萬馬,再一見之時,秦纓的第一反應還是莫非碰上了攔路的。
幸好,護送他的人馬有一千是玉面軍,這就認識負責攔截他的蕭橋。
秦纓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大帳,還天真地問:“你們為何在這兒駐軍?為何不進建康呢?”
元亨笑道:“怕成肉醬哩。”
蕭般若就是橫眉怒對,就只差挽袖子開打了。
秦纓心說,這不對啊,他倆還在一塊兒喝過酒,這孩子這麼快就忘記了?一定是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
玉寶音一瞧見秦纓,就替他著急,天真良善的爹碰上了有心理問題的兒子,往後的日子他會有多麼煩心,那是可想而知的。
她本還想在建康中留些時日……如今她明白了,她若是一留在建康,勢必要